中年男子眼里閃過鄙視,嘴角掛著嘲弄,恨他,憑他也配,要不是他有那麼幾分神似那個他,他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主子!」身體如風般飄落一片密林之中,一個全身漆黑,戴著面具的人跪在了中年男人面前。
「可有消息?」見到來人,冷然的雙瞳劃過一抹亮光。低沉的聲音帶著陰狠,看似疑問,語氣卻是肯定。
「是!活著!」黑衣人的身體輕輕一顫,答道。
「不可能?是誰?」冷然的雙瞳瞬間眯起,身體的氣勢擴散開來,世間何時出現此等人物,竟然能與他抗衡。
「藍眸妖醫!」忍著胸內的火熱,壓抑著口中的腥咸,黑衣人拼命保持語氣的平穩。
司徒緋秀!冷然的雙瞳升起狠絕,與他做對,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既然自作孽,那送她一程又如何……
如血的夕陽沒入地平線,一輪冷月緩緩升起,絲絲銀芒灑下大地,寒星點點,夜風陣陣,樹影婆娑。七公主府最醒目的庭院,一抹月牙白的瘦弱身軀,焦慮失措的來回徘徊,縴細修長的手指不停的互握,皇甫逸俊美非凡的臉上布滿擔憂,白希泛著玉色的脖頸時不時的往外探去,七公主離府已經整整一天,遲遲未歸,難道出了什麼事兒?
「少莊主,您還是進去休息會兒吧!您身子弱,夜風清涼,您會受不了的。」雨影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少莊主身上的毒剛控制住,要是病了可如何是好,再說,那七殿下強悍的嚇人,她不惹事就萬幸,誰敢找她的事兒,少主至于這麼擔心嗎?
「沒事兒,我沒事兒,雨影,你說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為何這麼久沒回來?」皇甫逸清澈見底的黑眸,溢滿了焦急和擔憂,他一把拉住雨影的衣袖,急切的追問著。她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呀!
「少主您多慮了,七公主啥事兒都不會有,反而是您在這樣等下去,一定會出事!」雨影嘴角一抽,耐著性子說道,一把拉住皇甫逸的手臂,拽著他就往殿里拖,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弱者,才是那個應該被擔心的,偏偏去瞎操心。司徒緋秀要是需要人擔心,這個世上還有強人存在嗎?
忽然,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一道身影如風般刮向大門,咯吱一聲巍峨的府門拉開,雪桐必恭必敬立于門側,一抹火紅的身影緩步而來,衣衫飄飄,步步生蓮,一頭披散的赤發如血絲般妖冶邪肆,隨著司徒緋秀的前行,肆意的飛舞。絕美無雙的臉上布滿的冰霜,泣血的丹唇緊抿,額頭清晰的寫些四個打字,生人勿進!!
「回來了!」皇甫逸清澈的黑瞳劃過一抹驚喜,細弱的手臂狠狠一甩,掙月兌雨影的桎梏,抬手一撩衣襟,雙腿甩開,月牙白的身影沖著那抹紅火疾馳而去。
瑪雅!雨影的心咯 一下掉入冰窖,手臂連揮兩下,連皇甫逸的衣襟也沒踫到,他嘴角如中風般抖動,少主這是想玩命嗎?傻子都看得出七公主此時心情是嚴重的不好,躲都來不及皇甫逸竟然往虎口送?這司徒緋秀不會一掌把他拍的渣都不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