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明瞳中漸漸浮現的恨意越來越濃,咽喉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掐住,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呼吸有些沉重。
緊繃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衣袖里的雙手越握越緊,皇甫逸前胸上下起伏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雙眼楮緊緊的盯著握著兵器刺向自己的黑衣人,他會是他嗎?會嗎?
司徒緋秀眉心微微蹙了下,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身旁恨意測漏的人,藍眸內快速的劃過一抹流光,如曇花一現讓人捕捉不住,扣在皇甫逸腰間的手微微用力,玉足一蹬腳下的脊梁,身體如旱地拔蔥飛升而起,躍入半空,漂浮而立,俯視著一劍刺空的黑衣人,藍瞳內越發的幽深,還閃著某等的期待。
黑衣人長劍刺空,手腕一翻,尖劍刺向閣樓的琉璃瓦,劍身一彎如彈簧般又崩直,黑衣人借力穩穩的站在脊梁之上,下顎高抬,狹長的眸子再次緊眯,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眸光仍然犀利的迸射而出,死死的盯著佇立于半空的兩個人,一紅一白兩道耀眼的身影是那樣的刺眼而醒目。
手掌緊握長劍,身體飛升而起,手腕翻轉,無數的劍花翻飛,森白的劍身上玄氣飛繞,劍身的四周劍鋒帶動空氣,形成氣浪不停的外散,引起空氣的共鳴, 里啪啦的爆鳴聲在半空響起。
退縮在街道兩側的島民臉上不約而同的出現的驚慌,集體的退散躲避,卻又不敢進入兩側的房內,這氣浪雖然與地面隔著一段不算近的距離,還是讓他們的胸腔感到壓抑和沉悶,足以說明黑衣人修為的高深。
什麼建築物能抵住這樣強者的攻擊,隨手幾掌就拍塌了,躲屋里等于是離死神近了,可是在街道上就是安全的嗎?答案當然是否,可是街道上至少可以躲躲,就好比現在,有些膽大的,正在緩慢的向著司徒緋秀與黑衣人打斗相反的方向在移動,慢慢的拉開距離。離得遠了,安全系數也就大了。
無數道劍氣與劍光隨便著黑衣人的舞動組成一張大網,帶著強撼的氣勢將司徒緋秀與皇甫逸圍在了其中,皇甫逸的臉色更加的蒼白,胸內炙熱沉悶,還有灼痛的感覺,好象有一把火在他的胸內燃燒,血腥味從咽喉上涌,彌漫整個口腔。然而,他一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仍然緊緊的盯著黑衣人罩著黑巾的臉龐,仿佛要把他臉上的面巾看透一般。
手臂上感應的微微的顫抖,那是自皇甫逸的身體上傳來的,寒光自藍眸中劃過,四周的空氣驟然降低,冷風陣陣,炎日之下,卻清晰感到那來自司徒緋秀身上的寒氣,白晰嬌女敕的手掌連拍出三掌,三道白色的玄氣如三把利劍旋轉著飛出。
一道擊穿繞在自己身側的劍氣光網,一道擊中黑衣人手里的長劍,另外一道順著黑衣人左側臉頰劃過,黑色的面巾瞬間粉碎,連帶著頭上的發帶也被余光震斷,一張驚世駭俗的俊容頃刻之間暴露在空氣中,一頭黑發在風中飛舞,似吃驚也似憤怒。
如柳的黛眉,狹長而魅惑的雙眸皮眯,濃濃的嫉妒恨在眼底蕩漾,白晰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著玉質的光澤,鼻子高蜓筆直,唇色如玫瑰,緊緊抿起,如果左側的臉頰上要是沒有那一道鮮紅色的血印子,將會更加的完美。
俊臉上憤怒與淡淡的憂傷交織閃爍,毫不掩飾的望向司徒緋秀,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點點的沙啞,語氣含著指控「你打我?你為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