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就仿佛逃離的不是晉國侯府的會客廳,而是人間地獄一般。♀
小丫鬟離開以後,賀蘭澈雪一言不發的看著剩下的下人們,單手敲擊著桌面的聲音讓跪在大廳里的下人們只感覺一陣心驚膽戰。
凌厲的目光冷冷掃過跪在大廳里的下人們,賀蘭澈雪冷冷出聲道。「你們也認為本郡主是冒充的麼?」
清冷冷的聲音透著強烈的威壓,大廳里的下人們猛然一抖,紛紛朝著賀蘭澈雪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奴婢/小人不敢!」
賀蘭澈雪點點頭,冷冷笑道,「既然你們知道本郡主不是冒充的,本郡主坐在這里,你們卻連茶都不奉上一盞,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嗎?」
凌厲的聲音冷冷的落下,跪在大廳里的下人們渾身發抖連連磕頭,再不敢多言,一名年紀稍小的丫鬟連忙站起身來,沒多久就給賀蘭澈雪端來了一盞新沏的上好雪山銀針。
「都退下吧!」賀蘭澈雪嘴里噙著笑,冷冷一揮手,跪著的下人們紛紛朝著賀蘭澈雪磕了一個頭,連忙退到大廳外站好。♀
「你說什麼?郡主要見我?哪個郡主?」
一身朱羅玉翠的魏氏在兩名大丫鬟的陪伴下匆匆朝著會客廳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前來傳話的小丫鬟,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在晉國侯府執掌中饋十余年,雖然賀蘭東礙于護國將軍府的面子沒將她扶正,但在京城貴族圈中,魏氏已然是晉國侯府的當家主母,晉國侯府手握大夏三十萬兵馬,命婦夫人們見了她也需禮讓三分。
如今一個不知什麼來歷的郡主竟然叫一個小丫鬟來傳話叫她去侯府的會客廳里,這讓魏氏覺得很沒面子。
「回夫人的話,是昭安郡主!」想起此刻正坐在侯府客廳里一身黑衣的賀蘭澈雪,小丫鬟仍然心有余悸。
「昭安郡主?」魏氏驟然停下腳步,側過臉來看著身邊低著頭的小丫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被叫來之前,魏氏正在庫房中整理賬目,並不知道侯府門前發生的事情,驟然听到昭安郡主這四個字,魏氏幾乎反應不過來。
整個大夏,擁有這個封號的郡主,只有一個,就是不久前被她的女兒賀蘭初雪推下忘情崖的那個擋了她十年路的傻子——賀蘭澈雪。
「她不是死了嗎?」魏氏皺著眉頭,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
忘情崖那麼深,掉下了忘情崖她怎麼可能活著。
「回夫人,的確是咱們府里的那個郡主!她不僅回來了,還……」想著剛才賀蘭澈雪領著十二名影域殺手擰著半死不活的賀蘭初雪走進晉國侯府的陣仗,小丫鬟不由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說!」听著賀蘭澈雪活著回來了,魏氏的心里已經是一片翻江倒海。
她回來了!她竟然活著回來了!
可是,就算她活著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她能讓賀蘭澈雪十年來像一個笑話一樣活著,她同樣也能讓她——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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