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絕不可能是賀蘭澈雪,就算她能活著從忘情崖回來,她也不可能在短短幾日間變成如今的這般模樣。♀
此時此刻,魏氏才明白沁兒的那句像變了個人似的。
眼前的人,不是變了個人,而是她根本不是賀蘭澈雪。
「本郡主就在你的面前,難道魏姨娘你也喜歡睜眼說瞎話麼!」賀蘭澈雪微微挑了挑眉,冷冷笑道。
魏氏聞言心下一驚,隨即冷笑道。「眾人皆知,我晉國侯府的昭安郡主自小痴傻。」
一直站在魏氏身後的大丫鬟香紅聞言立即轉過身,揚手指著那守在外面的府丁們厲聲喝道︰「都站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給夫人把這個冒充郡主謀害二小姐的女人抓起來!」
大廳外的府丁們聞言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趾高氣昂的香紅,紛紛後退一步,只把香紅氣的一陣顫抖。
「反了,一個個的都反了,連夫人的命令都不听了!」
「夫人?」
冰冷至極的聲音自香紅的身後冷冷傳來,香紅聞言渾身一僵,只覺得一道冰冷森寒的目光正落到她的身上,猶如芒刺在背。
僵硬著轉過身來,待她看到那冰冷目光的主人時,只感覺渾身一抖,幾乎站立不穩。
賀蘭澈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目光落在門外的府丁身上,聲音慵懶的出聲道。
「來人!」
兩名府丁立即走進大廳來,朝著賀蘭澈雪恭恭敬敬的抱拳道。「郡主有何吩咐?」
清冷冷的目光從府丁的身上再次移到香紅的身上,香紅渾身一抖,心中暗叫不好,直覺危險想要逃離,只是當她觸及到賀蘭澈雪那冷冰冰的目光時,卻根本沒膽子邁開步子。
「丫鬟香紅,目無尊卑,膽敢藐視本郡主,杖斃!」
賀蘭澈雪一襲黑衣負手站立在堂前,傾城傾國的臉上盡是冷然。
杖斃!冷冰冰的兩個字在大廳里落下,香紅一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賀蘭澈雪,身上的力氣像是驟然間被盡數抽空了一般,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頹然癱坐在地上。
「奴才領命!」
府丁們抱拳朝著賀蘭澈雪鞠了一躬,上前來將癱坐在地上的香紅架起來,一旁的香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臉上一片死白,早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不想被杖斃!」被府丁架起來的那一瞬間,香紅猛然驚醒過來,連忙出聲向魏氏求救。
夫人。
听到這兩個字,魏氏自己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冰冷冷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夫人?」賀蘭澈雪冷笑一聲,「本郡主的生身母親晉國侯的夫人樓心玉早已在十年前過世,十年來,晉國侯賀蘭東從未續弦,晉國侯府何來的夫人?」
冰冷森寒的聲音在大廳里冷冷的響起,魏氏渾身一抖,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
「姨娘魏氏,這聲夫人,叫的可是你?」賀蘭澈雪緩緩走上前來,在距離魏氏不遠的地方停下,冷笑著看著她。
「我……不……我……」被那樣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魏氏一個激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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