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對魏氏和賀蘭初雪有所顧忌,那麼在碎玉說出這一番話之後,他們就完全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謀害郡主,別說魏氏只是一個姨娘,賀蘭初雪只是一個庶女,就算她是名正言順的侯府夫人,賀蘭初雪是晉國侯府的嫡出小姐,謀害郡主這一條罪狀已經足以讓她們永不翻身了。
即使她們能夠大難不死,賀蘭初雪的雙手已經被廢掉,式神也已經被斬殺,她們已經沒有可以翻身的資本了。
四十個耳光一落下,魏氏當即昏死過去,一命影域殺手連忙上前給魏氏和賀蘭初雪喂下一顆藥丸,然後再次退下。♀
「你給我們吃的什麼?」賀蘭初雪有氣無力的瞪著賀蘭澈雪,嘴里呼呼喘著粗氣,聲音嘶啞。
賀蘭澈雪聞言微微一笑。
「放心,我可沒你那麼心狠一次就能把人弄死,不過是讓你們不那麼輕易就死了的藥罷了!」
清冷冷的聲音淡然的如同正在訴說的不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這麼快就忘了嗎?本郡主說過的,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冷銳利的目光落到賀蘭初雪的身上,一旁的影域殺手連忙遞上一只玉制的短笛,賀蘭澈雪吹響那支玉制短笛。♀
悠揚的笛音在客廳里緩緩流淌,賀蘭初雪心頭一跳,渾身上下立即像是被萬蟻咬噬一般,疼的不能自抑,卻又偏偏無法發出哪怕一絲半點的聲音來,身上的力氣也像是忽然之間被盡數抽空了一般,疼的她連自我了斷都不能,只有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不斷滲出滑落。
笛聲戛然止住,那如萬蟻咬噬一般的疼痛也瞬間消失,賀蘭初雪趴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賀蘭澈雪的目光落在賀蘭初雪的身上,傾世卓絕的臉上緩緩綻放出如畫的笑容。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如何?」她笑問,傾國傾城的笑容讓在場的所有人只感覺如墜冰窟。
賀蘭初雪緩緩抬起頭來迎上她的目光,虛弱的一笑。
「總有一天,我也一定會讓你嘗嘗這滋味。」沙啞的如同被撕裂了的聲音在大廳里緩緩響起,透著不共戴天的滔天恨意。
「是嗎?」賀蘭澈雪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呵呵的笑了起來。
「可惜,你這輩子都沒有那樣的機會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賀蘭澈雪冰冷冷的聲音如同臘月里的寒風冷冷吹過,在場的所有人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又一名影域殺手走了進來。
「啟稟郡主,您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那名影域殺手說著,將手中捧著的雕刻著精致花紋的匣子遞給賀蘭澈雪。
賀蘭澈雪接過那匣子緩緩打開,里面放著的正是十六年前她出生時冊封郡主的金冊和聖令。
取出那枚代表鳳昭夜身份的紫色玉佩放到匣子里,賀蘭澈雪將匣子遞給那名影域殺手,淡聲吩咐道。
「將這匣子里的東西送進宮里交給太子殿下,就說,那五百萬金幣本郡主不要了,只讓太子殿下向陛下問一句,十六年前的這一紙聖令如今還算不算數。」
「是,郡主!」那名影域殺手接過匣子,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大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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