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賀蘭東!心兒病逝你不通知本將,雪兒死了你也不通知本將……」驟然听說賀蘭澈雪死去的消息,再忽然想起十年前那抑郁病逝的女兒,樓戰被氣的渾身發抖,站在一旁的驃騎將軍樓歸遠連忙扶住自己的父親,看著那跪在不遠處的賀蘭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晉國侯,雪兒她雖然痴傻,可她也是我護國將軍府的孫女,陛下金口冊封的郡主,她死了你竟然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如果不是今夜這金冊和聖旨被送進宮中,晉國侯,你打算瞞我們到何時?」想起自己年紀輕輕就死去的妹子,樓歸遠的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晉國侯府里的那些事,樓歸遠不是沒有听說,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再怎麼心疼樓心玉和賀蘭澈雪也不好插手去管晉國侯府的家事,只是讓樓歸遠沒想到的是,賀蘭東竟然連賀蘭澈雪的死也隱瞞了下來。
他想做什麼?是想讓賀蘭初雪那個庶出的女兒頂了心兒女兒的名分麼?
這件事本來就是賀蘭東沒理,夏皇又在大殿中坐著,賀蘭東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好愧疚的將頭埋得更低。
「昭安郡主已于五日前身故?晉國侯可確定?」站在夏皇身邊的鳳昭夜忽然冷冷笑道。
晉國侯府的的那些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被冊封了郡主的賀蘭澈雪死了賀蘭東卻不上報,他只怕是早就打算好了讓賀蘭初雪頂了賀蘭澈雪名分的想法。
反正京城的人,幾乎都沒見過賀蘭澈雪,到時候賀蘭東只要宣布賀蘭初雪死了,然後在賀蘭初雪的臉上動動手腳,讓她頂著賀蘭澈雪的身份出現,誰又能知道真假?
難怪她那般的狠辣不留情面,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她沒被剝皮拆骨就已經萬幸了。
賀蘭東轉過身來,朝著鳳昭夜恭敬的抱拳道。
「回太子殿下,臣確定,澈雪她失足掉下了忘情崖,不可能活著回來!」
「是嗎?晉國侯說昭安郡主已在五日前過世,可本宮,在昨夜還見到了郡主!」鳳昭夜冷冷一笑,腦海里滿滿的全是那從萬丈清輝中一身殺伐緩緩走來的黑袍少女。
忘情崖……忘情崖……
原來,在那之前,她竟是掉下了忘情崖,原來昨夜他看到那黑袍下的破爛衫裙並非偶然,那個時候,她應該剛剛從忘情崖上來吧……
想到這里,鳳昭夜心里的某個地方,忽然隱隱作疼。
「怎麼可能?」听到鳳昭夜說他在昨夜見到了活著的賀蘭澈雪,賀蘭東也是一驚。
初雪說她失足掉下了忘情崖,忘情崖那麼深,她怎麼可能活著回來,還見到了太子殿下?
鳳昭夜冷冷的看了一眼賀蘭東,朝著夏皇躬身一拜,語氣漠然的道。
「啟稟父皇,兒臣昨夜于雅州忘情崖附近被伏擊,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正是昭安郡主出手相助兒臣才能活著回到京城,昭安郡主于兒臣有救命之恩,她所托之事兒臣也必將做到,今夜昭安郡主讓人將這金冊和聖旨送到兒臣手中,讓兒臣代她問父皇一句話︰十六年前的這一紙冊封聖旨,如今還作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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