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賀蘭澈雪笑的諷刺。
「為什麼不是?就因為我曾經是個傻子,所以我就永遠也不可能恢復神智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傻子?就因為我曾經被測試出不具備一點召喚師的血統,所以我就永遠只能是一個廢物永遠也不可能變得強大起來嗎?」
偌大的會客廳里一時間沉默異常,賀蘭澈雪從椅子上起身,緩緩朝著賀蘭東走來,在賀蘭東的面前停下腳步,賀蘭澈雪抬起頭來,看著面前一臉威嚴的賀蘭東,冷冷笑問。♀
「晉國侯,這麼多年來,你一共見過我幾次?還記得三年前你跟我見面時的情景嗎?」
清冷凜厲的質問聲冷冷的落下,賀蘭東瞳孔一縮,整個人驟然僵住。
看著賀蘭東忽然僵住的臉色,賀蘭澈雪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
「晉國侯,想起來了嗎?三年前,為了救治重病的女乃娘,我第一次踏出了那座你將我流放的院子,跪在了晉國侯你的書房門口,晉國侯,還記得你當時怎麼說嗎?」
賀蘭澈雪笑得悲涼,恍如隔世。♀
「你說,這是哪個院子的丫鬟?怎麼這麼不懂事,沒見本將正忙嗎?竟敢跪在本將的書房門口,拉下去,杖責四十!看,晉國侯,您多威風,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就賞了我四十杖,知道嗎?您的那四十杖,讓我在榻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期間高燒不斷,好幾次我差點就死了……」
清冷冷的聲音毫無情緒起伏,如同正在訴說的事情跟她完全毫不相關一般,只是大廳里的人卻已經听的膽戰心驚,曾經跟樓心玉親如姐妹的南王妃華清公主眼楮里已經噙了淚光,樓心玉的生身母親樓戰的夫人高氏已經在細聲啜泣……
四十杖,別說只是一名十三歲的少女,就算是一名身強體壯的二十歲青年,這一頓刑罰下來,也足以丟掉半條命。
鳳昭夜抬起頭看著她和賀蘭東,臉上震驚不已,心下一陣緊縮的疼。
原來,這就是她曾經的生活……
尤其是賀蘭東,在听到賀蘭澈雪這一番話之後,整個人觸電般僵住,猛然低下頭來看著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冰冷徹骨的少女,略顯蒼老卻威嚴不減的臉上盡是震驚,顫抖著嘴唇,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我不是……」
賀蘭澈雪看著他,恍恍然大悟般涼涼一笑。
「哦,對了,晉國侯日理萬機,怎麼可能記得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呢?晉國侯跟我這個被遺棄的女兒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晉國侯府的後花園才是!」
正在細聲啜泣的高氏忽然止住哭聲,在場的人無不痛心的看著賀蘭東,偌大的會客廳里,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死寂里。
賀蘭澈雪譏諷的一笑,轉過身朝著會客廳的首座上走去,清冷冷的聲音在大廳里涼涼的響起。
「那時候晉國侯您賞的那四十板子的傷剛剛好,你的小女兒賀蘭雅就跑到那個被流放的院子里搶走了母親留給我的玉墜,我從那個被流放的院子一路追著賀蘭雅跑到了花園里,然後就在那里遇到了日理萬機的晉國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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