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牆角的亂草堆上,怔怔的看著澈雪,眼中神色辨不出是歡喜,驚訝,亦或是嫉恨。♀
她是那樣的喜歡赫連無雙,這麼多年來,她不停的努力著,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站在他的身邊。甚至于不惜冒著被誅九族的危險殺了賀蘭澈雪。
可為何……她做了那麼多,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
想著那張日思夜想的絕世容顏,賀蘭初雪縮了縮身體,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全然不在意手腕處傳來的劇痛。
沉默……
冷眼掃了一眼那躲在牆角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賀蘭初雪,澈雪冷冷道。
「你說,如果我現在將你扔到晉國侯府的大門口,你親愛的父親大人,還會要你嗎?」清冷冷的聲音,嘲諷至極。♀
「不!」賀蘭初雪猛然抬起頭來,朝著澈雪嘶吼出聲。
被關在這里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她想了很多,她之于賀蘭東的價值,她再清楚不過,從那夜賀蘭東將她丟給賀蘭澈雪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價值幾何了。
現在晉國侯府,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賀蘭澈雪要是現在把她丟在了晉國侯府的大門口,那等于是狠狠的甩了賀蘭東一耳光,不管曾經的賀蘭東是如何的寵愛她,現在的賀蘭東都恨不得讓她死的遠遠的。
「賀蘭澈雪,你怎麼這麼狠毒!」
她憤怒的瞪著賀蘭澈雪,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嘴里呼呼的喘著氣。
手腕傳來的劇痛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活到她這個地步,她早已經沒有顏面可言,可是,她還不能死,最起碼不能死在晉國候府里。
「狠毒?」清冷的聲音驟然間變得森冷,看著牆角不知道是被氣得發抖還是被嚇得發抖的賀蘭初雪,澈雪的聲音更冷。
「一報還一報而已,你說我今日狠毒,你又怎不知你往日的狠毒?賀蘭初雪,傷害,從來都是對等的。」
看著賀蘭初雪的目光愈發銳利,澈雪的聲音更冷。
「沒有你,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賀蘭澈雪!」
話音落下,賀蘭初雪驟然僵住,看著澈雪那張如畫的冷寂的臉,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是的,沒有曾經的她,就不會有現在的賀蘭澈雪。
不管賀蘭澈雪怎樣對待她,都是她罪有應得。
可是,她不甘心啊!
同樣都是賀蘭東的女兒,為什麼她擁有了一切,為什麼自己卻一無所有?
從賀蘭初雪的身上移開目光,澈雪輕輕一揮手,兩名侍衛走上前來將賀蘭初雪從牆角架起來。
「扔到晉國侯府門口。」
說完,澈雪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這個黑暗的房間,被侍衛架著的賀蘭初雪臉上全是難以形容的震驚。
第二天一早,晨霧未散,天剛蒙蒙亮,晉國侯府的下人們就發現了被丟在大門口的賀蘭初雪。
「你這乞丐,簡直膽大包天了,乞討都討到這里來了,也不看看這是誰家……」
家丁罵罵咧咧的走上前來,抬腳踢了踢賀蘭初雪,只疼的賀蘭初雪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等到她終于抬起頭來看清那家丁的時候,那家丁早已被嚇的臉色慘白,家丁一愣,連忙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晉國侯府。
「侯爺,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回來了……」
遠處,賀蘭澈雪冷眼看著晉國侯府的人七手八腳的將賀蘭初雪抬進晉國侯府,清冷的眼眸更加幽深。
她跟賀蘭東,從此,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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