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身後傳來的 啪聲,賀蘭澈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吩咐人去準備轎子。♀
不一會,將她房間砸了稀巴爛的小白喜滋滋的從房間里跳出來,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剛來到南王府,還沒進門,賀蘭澈雪就遇到了一個她實在不想看到的人。
當然,對方也不見得想見到她。
兩頂轎子在南王府的大門口停下,賀蘭澈雪從轎子里出來,對面轎子旁隨行的丫鬟見到她立即臉色大變,正準備開口提醒,轎子里的人已經掀開了轎簾。
看著站在門口的賀蘭澈雪,賀蘭初雪渾身僵了僵,連忙放下轎簾,正準備吩咐轎夫離開,那噩夢般的清冷聲音就響了起來。♀
「怎麼?見到本郡主也不下來行禮,看來二小姐這規矩學的可是愈發好了。」
清冷冷的毫無情緒波瀾的一句話,賀蘭初雪只感覺刺耳無比,心口的位置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賀蘭初雪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從轎子里走出來。
「晉國侯府賀蘭初雪,見過郡主。」言語溫婉,禮數周全,端的是一個教導有方的大家閨秀的模樣。
若不是一早就見識過了這張美麗皮囊下的惡毒心腸,她這模樣,還真是難挑出一丁點的錯處。
賀蘭澈雪冷眼看著她,淡淡道︰「二小姐看起來過得不錯。」
那夜她大鬧晉國侯府,賀蘭東顏面盡失,被她折磨的半死沒了家族依靠的賀蘭初雪如今還能以晉國侯府二小姐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不得不說,賀蘭初雪還是有些手段的。
賀蘭初雪聞言渾身一僵,臉色變了變之後又屈膝朝著賀蘭澈雪行了個禮,溫婉的道︰「初雪能有今天,全托郡主洪福。」
溫婉的外表之下,是一顆早已被怨恨腐蝕的干干淨淨的惡毒心髒。
她恨啊!為什麼她坐擁榮華富貴,而她,卻一無所有!
賀蘭澈雪聞言只是冷冷一笑︰「不敢當,應該說二小姐福大命大才是。」
賀蘭初雪低著頭,嘴唇被咬的發白,雙手的指甲深深的嵌進手心里,帶來一陣鑽心的疼,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
她的心中,只有恨,**蝕骨的恨。
目光從她緊握的手上掃過,賀蘭澈雪冷冷的勾了勾唇角。
賀蘭初雪,你和賀蘭東,打算如何來向我討債呢?
她沒忘記,那夜與賀蘭東撕破臉之後,身後那狂涌而出的殺氣。
那殺氣,遠比那時賀蘭初雪要殺她時要濃重的多,也凶猛的多。
賀蘭東對她的殺心,一點都不比賀蘭初雪少。
他恨她。
這是她最直接的感覺,盡管她不知道這恨來源于何處。
兩人沉默之時,南王府的總管已經迎了出來。
「見過郡主。」王府總管來到賀蘭澈雪的面前,朝著賀蘭澈雪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郡主,王妃有請。」
賀蘭澈雪舉步朝著王府內走去,沉默著的賀蘭初雪猶豫了一下,也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听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賀蘭澈雪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眼看著身後的賀蘭初雪,冷笑道︰「怎麼?二小姐提前遞了拜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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