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瑾瑜聞言身體晃了晃︰「這可如何是好,她治好了我的病不代表她就是神醫,能治好所有人的病呀,再說,她這可是要呆多久了,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呀……」
「表嫂,你不要擔心,皇上器重傾然是好事。♀請使用訪問本站。舒愨鵡」
沈碧雲突然發聲,嚇了連瑾瑜一跳,她剛才心急都沒有看到她,不過看她所站的位置,難道剛才她是在帷幕後面?那後面可是將軍的床鋪,有時候他看書累了,就直接住在這里。
看著連瑾瑜疑惑的眼神,安忠濤的臉上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傾然不會有事的,我天天上朝,會注意的。」
「哦。」連瑾瑜哦了一聲,心里非常地不舒服。
正好明辰哭鬧了起來,她抱著孩子就離開了。
沈碧雲站在那里有些尷尬︰「表哥,表嫂不會誤會什麼吧?」
安忠濤搖了搖頭︰「沒事的,你表嫂心地良善,不會把人往不堪處想的。」
事實上,他還真說錯了,連瑾瑜回去的步子非常沉重,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麼,自己在丈夫的屋子里看到了別的女人,這還不說,她真的好像是從後面走出來的,否則自己怎麼可能進屋的時候沒有看見?
不過,她很快因為擔心安傾然而轉移了注意力,如果傾然出什麼事情,她也不要活了,這個家還有什麼意思。
她的如意算盤誰也沒有跟誰說,所以這會兒受煎熬的只有她一個人。
安嫣然正在院子里走著,她去給安明軒取藥,看見安染月走過來,她站在那里等了一下,安染月走了近前,她本來好像要跟安嫣然說話,但是只是當沒有看見就走了過去。
安嫣然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突然快走幾步追了上去︰「等等,你沒看見?」
「看見了。」安染月開口,臉上有些不耐煩。
「那你什麼意思?到底我哪里對不起你不成?你這樣子?」
「沒有,只是想事情,想著想著就走過去了,怎麼?你不會因為這個而對我發火吧?」安染月的態度可是不太好。
安嫣然這個氣,本來前兩天兩個人還因為對付安傾然的事情而商量著,今天就反目嗎?
「是嗎?想事情?」
「是呀,不許我想事情嗎?我們現在情勢多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傾然進宮了,誰知道她又會得到什麼賞賜,你不著急嗎?」安染月開始拿安傾然說事。
「想有什麼用,難道我們還能進宮去瞧她不成?」安嫣然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安染月看著她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回到屋子里,連瑾蓉看她的表情不對,不禁問︰「是不是有誰說什麼了?難道明軒用點藥也有人廢話?」
「沒有,是安染月,見到我竟然不打招呼,真是生氣,現在我覺得沈碧雲是問題,安忠遠的一家人也不地道,怎麼到處都是煩人的事,為什麼我們四處都是敵人?」安嫣然很少這樣失去信心。
連瑾蓉見狀笑了︰「孩子,只有無能的人才沒有敵人,那些庸才才不會被人妒嫉,娘親現在算是想明白了,所以,娘親才心里平和,不爭一時之氣,安染月如何待你,自然是因為康王的事情,而這點,娘親會為你計劃的……」
她說完,臉上露出了笑容,很是篤定。
安傾然終于等來了太子,東方錦一身黃袍,那胸前的四爪金龍面目猙獰,而他本人金冠束發,面露威嚴。
這與平時看到的太子不太一樣,安傾然有些詫異,也暗暗地嘆贊,現在太子的身上已隱隱的有了王的威嚴。
「你來了……」太子一開口,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而安傾然也沒有按禮法來拜見他。
在她的心里,太子倒是比一般的公子還沒有架子。
「跟我說說我母後的病情。」太子坐了下來。
安傾然才回過神來︰「皇後的病情,不容樂觀,我暫時沒有辦法,只有暫時用銀針止痛……」
她跟太子說的是實話。
東方錦聞言,美眸緩緩閉上又張開,眼底全是難過︰「所以,你找我,就是想說這件事情?」
安傾然搖頭︰「那倒不是,我給我師父寫了一封信,看看他對皇後的病情有沒有辦法,但是信件我沒有辦法送出去,所以才想請太子幫忙……」
「這不是幫你的忙,這是在幫我自己。」東方錦說著,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但是極是虛弱。
安傾然將信交給了他,太子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看著安傾然,很正經的樣子︰「我母後的事情,辛苦你了,那些太醫們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我希望你可以。」
安傾然笑了笑︰「我會盡最大的力量……」
「我知道,你會的。」東方錦看著她雙目灼灼,里面閃爍的情意讓她有些看不懂。
事實上,她是過來人,二十來歲的人了,什麼不知道,可是她又覺得自己這一世的命運不該如此。
她不想進宮,不想參與流血的宮斗,她累了。她只想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娘親和弟弟,讓他們不受到傷害。
所以,她裝作看不懂,只一笑,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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