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弗。♀你今天並沒有出上什麼力呢。」
斯內普陰沉著臉說道,「真的很抱歉,第一次任務實在讓我有些緊張。」
的確他沒有親手解決弗朗斯一家的任何人,但剛才一片混戰,總共有二十幾個人組團殺六個人,他就算再積極也未必能搶到經驗值。
布蘭琪理了理剛從兜帽中解放的長發,淡金的顏色在黑色斗篷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光澤柔亮。整理完頭發後,她才說道,「不過我想主人不會注意這些小事的,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的話。」
布蘭琪這是在威脅斯內普麼?邵年迅速地權衡了一下,斯內普性格高傲,不會立刻表現出害怕威脅,但布蘭琪的身份在那里,他也不能立刻翻臉。于是他冷冷哼了一聲,「如果你想求人幫忙的話,可以換一種態度來說。」
布蘭琪微笑道,「你絲毫不擔心會失去主人的信任嗎?」
「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主人的事情,自然相信主人會公正而睿智,不會輕信毫無根由的誣陷挑撥。不過,為了盧修斯同我的友誼,我並不介意幫馬爾福小姐做些事情,只要不損害主人的利益。」
布蘭琪眯起眼楮注視了他片刻,「那好。你是我所知道的最有魔藥天賦的畢業生,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些魔藥。但是,這魔藥並沒有流傳下來的配方,僅有的幾次成功都只是在傳說中……」
做魔藥的話,那就簡單了。斯內普松了口氣,「如果還要尋求配方的話,那麼可能需要點時間,並且我不保證一定能夠成功。到底是什麼樣的魔藥?」
布蘭琪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能讓男人生出小孩的魔藥。」
斯內普眼皮抽動了一下,「老弗朗斯店主拒絕做這份藥?」
這種藥做不出來才是正常的吧,然後可憐的老弗朗斯就因為這個被你全家追殺?
似乎感到斯內普的懷疑,布蘭琪嚴肅地說,「哦,請相信我是公私分明的,不會把個人的私事跟主人的大業混在一起。♀」
鬼才信。
斯內普月復誹完,才繼續問道,「那麼這份藥是給誰用?是男人與女人的孩子,但孕育在男人的體內?還是男人與男人的孩子?還是男人獨自一人的孩子?」
布蘭琪「噗」地一笑,仿佛冰雪封凍一般,顯得眼波流轉,風情萬種,「西弗你還真是認真呢,這幾種藥會有很大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稍微有點兒生物學常識就知道這其中的區別大了。
見斯內普認真地點了點頭,布蘭琪顯得有些糾結,「那麼,這幾種類型的藥哪個最有可能做出來?」
斯內普猶豫片刻後,還是冒著打廣告的嫌疑說道,「如果是第一種的話,是女方不願意耽誤時間在懷孕上,還是單純地想要男人體會一下懷孕的辛苦和生產的艱難?如果只是想懲罰男人,那可以考慮變性藥劑。如果只是不想自己生育浪費時間,麻瓜的試管嬰兒和代孕技術已經成功,再等幾年就會發展的很完善。」
唔,這會兒是八零年,試管嬰兒應該已經可以做到了吧。
布蘭琪笑吟吟地听著,「西弗你倒是對麻瓜很了解麼。」
「我從小生活在麻瓜中,雖說只是住在貧民區,但也不可避免地會知道很多麻瓜社會的消息。」
「所以你居然建議讓我使用低賤的麻瓜的所謂‘技術’?讓麻瓜骯髒的手染指我們高貴血脈的孕育過程?」
斯內普知道布蘭琪只是在嚇唬他,從布蘭琪的穿越目的來看,她是對斯內普有好感的,不會直接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于是他昂起頭,信心十足地說,「為什麼不可以?新大陸的許多作物是麻瓜發現推廣的,我們可沒有拒絕食用爆米花和番茄醬。許多紡織品也是麻瓜發明應用,我們也並沒有拒絕穿上絲綢天鵝絨。我想主人的偉大目標,並不是跟麻瓜劃清界限並且消滅一切跟麻瓜有關的東西,而是要他們回歸應有的身份,做好本分為我們服務。」
布蘭琪抿嘴一笑,「那如果是兩個男人呢?麻瓜的醫學還沒有這種能力吧。」
兩個男人?
「一定要指定為某兩人的子嗣的話,可以讓生孩子的一方喝上一年的變性藥劑,等生下孩子後再停藥。」
「一定要先進行變性?就不能以男人的身體生小孩嗎?」
斯內普•偽帶著冷淡的歉意說道,「那就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了。」
當然他是在撒謊,因為上個任務從令妃那里獲贈的子母河水也是可以讓男人懷孕的,並且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只不過根據實際案例描述,男人懷孕後會很痛很痛,並且由于沒有讓孩子出來的「出口」,大約是需要剖月復產的。
最重要的是,那種無性繁殖根本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到底是細胞克隆自我復制?還是向冥冥之中的存在借了什麼精子的dna?
布蘭琪見斯內普拒絕得如此干脆,便輕嘆了一聲,「如果連西弗你都沒有辦法,那麼……」
她欲言又止,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顯得十分憂郁迷人。斯內普無語地等她獨自對月憂桑完畢,布蘭琪才又看向斯內普,「那麼西弗你要答應我,如果你得到了關于生子藥的消息,一定要來告訴我。」
「好的,馬爾福小姐。」斯內普答得很誠懇,但是心里下了決心一旦得到有關資料就立刻銷毀。
布蘭琪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麼現在,西弗你就隨我去見主人吧。」
斯內普•偽的心中在吶喊,還要去見伏地魔?為什麼其他人可以回家睡覺了,他已經連續工作好久了還要繼續夜班,壓榨勞工啊……
于是他強忍住胃痛,表達了對伏地魔召見的欣喜若狂,胃疼則是連續睡眠不足用精神力加魔藥硬撐的生理反應。
顯然,食死徒並不是一份因為加班過度就能撂攤子走人的工作。
布蘭琪握住斯內普的手,帶他一起幻影移形。根據斯內普的觀察,伏地魔雖然並沒有用稱號職位之類的系統給手下們定位,但是卻在無形中造就了十分明顯的等級分化,這主要是根據分配任務的重要性,以及對內部消息的了解多寡來區分的,比如伏地魔的所在地布蘭琪知道,他這樣一個剛加入的新人則沒有資格了解。
兩人幻影顯形抵達的地點是一個古樸陰郁的莊園,從窗口只能看見黑沉沉的夜空和荒野,不知位于哪一處的鄉間。
幻影顯形的沖擊儼然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斯內普落地後只覺得腿腳發軟,頭暈目眩,只得掏出最後一瓶藥劑喝下。
這種補充精力的藥劑有些後遺癥,比如過後會持續頭疼,視力短暫下降,但也只能無視了。若是他因為精力不濟,導致大腦封閉術的失敗,結局就是直接死在這里了。
布蘭琪靜靜地看著他把藥水喝完,喝完後還表示了贊同,「也對,見主人的時候可不能精神渙散。」
說完,她帶著斯內普走上樓梯,在掛著空白畫框的走廊拐了幾個彎,停在一扇華麗的門前。她沒有敲門,而是在門口默默地俯身半跪在地,既不請示也不出聲,斯內普也乖乖跪在後面。
一片寂靜中,斯內普•偽心里咯 一下,「會不會伏地魔已經睡了?然後他們要在這里跪著等到他起床?」
正當他倍感絕望時,門毫無聲息的自動打開,屋里傳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進來。」
斯內普隨著布蘭琪站起身,這才看見屋里原來是書房,四壁都是高到屋頂的書架,書脊上的燙金字在水晶燈下瑩瑩閃光,一道黑色的人影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面前放著一本厚重寬大的古書。
居然這麼晚還在認真看書,果然上行下效,從老大到小弟全都是夜貓子。
布蘭琪開始匯報今晚的戰果,伏地魔一言不發地听著,等她說完後,伏地魔言簡意賅地說道,「布蘭琪你做的很好。」
「西弗勒斯•斯內普。」
「屬下在。」
「你今天的表現不錯,對于新人來說,沒有怯場沒有造成疏漏拖大家的後腿,就是不錯的表現了。」
斯內普心里一抖,剛才布蘭琪如實說了眾人的表現,包括最初對她的指揮不滿的人,而斯內普的表現她也如實陳述了,沒有遺漏,沒有夸大。
「雖說,我叫布蘭琪帶上你,是希望你能親手解決你的老雇主,從而更好地顯示你的忠心。但高空混戰的時機轉瞬即逝,我也不願意我的僕人們在明明可以處決敵人的時候,為了活捉對方導致多余的傷亡。」
斯內普發現伏地魔的袍子被書桌擋住了,不用行那個吻腳禮讓他略有寬慰,便低下頭說,「多謝主人的仁慈。」
「但之後,你就不必再做這樣的任務了。」
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斯內普還是猛地抬起頭,用難以掩飾的失落和震驚來掩飾內心,同時也小心地使用大腦封閉術,生怕伏地魔在他情緒震蕩的時候借機窺探他的內心。同時悲傷地大叫,「主人,是我讓您失望了嗎?」
伏地魔薄薄的嘴角擰出一絲笑容,「不,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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