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一天,我會在你身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李軒只因這一句話所有的憂慮似乎都可拋開了,他讀出了溫純眼中的真誠和柔情,他想今生得知己如溫純足矣。
「那我便日日賴在你身邊,好叫你記得今日的話。」他說,這算是約定了,在安逸平和**患難的約定。李軒沒有食言,之後的十年中國巫院溫純的住所幾乎成了他王府的另一半,他們常同桌而食,桶榻而寢。
春風冬雪時光飛逝,轉眼已是十年光陰,春日將盡夏日未至,潺潺的水流在層層疊疊的青石上流過,在這密林深處傳來清靈婉轉的琴聲,漫步走近不時又女子嬌憨的笑聲入耳。
「軒哥哥飛好高,再高些!」女子興奮的叫嚷著,啪啪的拍著手,仰著頭目光隨著林中攢動的人影不停的晃動。唰的一聲長劍劃空,一襲白衣的男子翩然落下,琴聲緩緩收尾,那女子早已撲進了男子的懷里。
「軒哥哥,沫兒也要飛,帶沫兒飛一次吧!」女子嘟著嘴央求著,十年後的淳于珍沫越發的像她的母親,傾國的美貌,卻與這美貌見多了幾分憨態,更惹人憐愛。
「沫兒的舞可練好了?跳與軒哥哥看看,若是好哥哥帶你飛一遭。」李軒攬著珍沫的細腰寵溺道。珍沫不高興的推開李軒,轉臉向方才撫琴的溫純說道︰「軒哥哥欺負我,你看,你看,那個什麼舞一點意思都沒有,而且好難,我不要跳。」
溫純無奈地搖頭,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李軒,斜眼一笑哄珍沫道︰「若是讓軒哥哥和沫兒一起跳,沫兒可願意?」
「好啊好啊!」淳于珍沫高興地跳著拍手,李軒嗔怪的看了一眼溫純推辭道︰「我哪里會,你又瞎說。」
「這又有什麼難得?舞娘教了那麼久,看也看會了,你便當是舞劍了,陪她練一會兒。」說著他已然將琴撫起。李軒只得帶著珍沫在舞劍的招數里加入幾個舞蹈動作,只見他白衣翩翩,在風中翻飛宛如一只白色的蝴蝶,而跟著他的動作一起舞動的珍沫,猶如微風中的海棠初放,美的令人神往。
溫純撫琴的手不自覺的慢下來,眼前所見的真是一幅絕美的畫面,而畫面中的那位男子自己往後還能繼續守候嗎?
「哎呦!」珍沫不小心踩到李軒的腳人往前撲了過去,一把將李軒撲倒在地,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哈哈大笑起來。
李軒站起身走到溫純面前嗔怪道︰「怎麼撫的琴?曲調亂了也不知道。「
「啊?」溫純只顧想著那些事,一時回過神來才起身拉著李軒前後上下的看歉意的問道︰「傷到沒有?」
「不曾不曾。」李軒連忙拉住溫純,剛運動過他的臉色微紅,額上有細細的汗,溫純不自知的伸手為他擦去汗,無意中發現珍沫看著自己傻笑,一下子紅了臉,忙放開李軒轉身收拾琴。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來人!」李軒接過溫純手里的琴,已有兩個小廝趕著馬車過來了,李軒跳上車伸手接過珍沫的手將她拉上車,又響溫純伸出手。溫純看著他的手,微微發愣,自己竟不曾注意,這些年他一直是這麼待自己的。
「怎麼了?」李軒見溫純發愣,以為還有什麼事。「沒事。」溫純嫣然一笑,拉著李軒的手上了馬車。
「今年中秋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個中秋,要設宴群臣只怕皇上已有所指。」溫純看著靠在李軒懷里打盹的珍沫說道。
李軒怎會不知,李彥這是借著這次宴會想要見一見珍沫,只是如今朝中的局勢,由不得他再由其他的心思了。
「你能看到這次的事嗎?」
听李軒這麼問溫純不由得心中一緊,太子登基前不少異心之臣都在打李軒的主意。只要李軒出頭,謀奪權位必然方便許多。當時李軒為了避免見到那些不速之客,便住在了溫純這里,那時溫純從他緊皺的眉心中看到了不願見到的未來。
「不能。」他說,李軒便因這句不能安下心來,是啊,他不是天子之命,縱使有人為作怪也絕成不了。更何況天子是他摯愛的弟弟,而且自己的父皇也不曾如祖父那般,握緊權利致死不放。
李軒的父親,昭宗年六十傳位與太子李彥,自己則尊為太上皇,挪居重陽山行宮。皇帝禪讓,避免了一場無謂的皇位之爭,同時也讓有心人得以大做文章。有傳言說太上皇是怕當年景王會借機報復,才會急于退位。
「景王爺當年不過是被奸人利用,加上他母妃上官貴妃家事顯赫才會一步錯步步錯,你……」
「嗯,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溫純點點頭看著李軒將懷里的珍沫扶正,又摟緊在懷里,心想如果珍沫今生只這般了,李軒便一直守在她身邊,那自己也可以……這樣一直陪著他。
「不知彥兒現下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年了,他便真的一次也沒見過沫兒。」
「嗯,許是心里對太上皇和太皇太後有怨言呢。」
「也許對你我也有埋怨呢。」李軒在李彥登基前那一陣風波不大不小邊疆不穩,朝中有人蠢蠢欲動,長孫家族那邊也向李彥施壓,若是李彥不封長孫明珠為後,必然又會引起一場好斗。李彥原是不肯,他為太子的這些年,太子妃為一直空著,長孫明珠雖管理著太子府,但一直是個側妃。
在李軒的勸說下,李彥為了穩定局勢才不得已封長孫明珠為後,可是這些年他心中的結依舊沒能打開。他暗中查了十年,淳于珍沫中巫蠱之術的事竟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倒是挖出了景王的事。
那日李彥興沖沖的將自己查到的景王當年的事情和李軒說了,景王和太上皇當年爭的可不知是天下,听說兩人一同愛上了一位絕世美人,這場斗爭才異常厲害。景王母妃上官氏一族盡滅,景王被廢去一身的武學貶為庶民,終身不得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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