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殿的納蘭美人活活打死了一名宮女,一時間整個皇宮都傳開了,這名宮女只是因為把山署丸子錯當白薯丸子拿到了驕陽殿。♀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然而就這一個小失誤便差點要了納蘭美人的命,如今人人都道納蘭美人受寵,打死一個做錯事的宮女又算什麼呢?
納蘭雪瑞此時端坐正堂,低下跪了九名下人,少了那一位正是中午在院子中活活杖責而亡。掃視一眼地下這些人,納蘭雪瑞露出一抹邪惡的笑,這些看似無辜軟弱的人,哪一個不是為了求才甘做別人的爪牙。
「今兒你們也見著了,我雖只是美人的位分,打死一個宮人皇上也不會說什麼,你們若還想再我這驕陽殿從今往後就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是有人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我這驕陽殿也不平白無辜的養這白眼狼,若是讓我知道不但立即拖出去打死,就是父母家人怕是也不能保全。是去是留你們可都斟酌仔細了!」
早有幾個心中有鬼的哆哆嗦嗦的拿了銀子走了,余下的不過三人,一個管事的老公公蔣全,已年逾半百,卻依舊只是不起眼的美人宮里的管事太監。一個掌事的姑姑孫姑姑,也快到放出去的年紀了,還有一個不省事的小丫頭姚珠年方十二。♀
納蘭雪瑞看著這三人,心里送了口氣,這麼長時間她觀察所見自己這驕陽殿里干淨的也只有這三人了。她起身扶起了孫姑姑說道︰「都起來吧,我入宮以來便是一個人,不曾帶個陪嫁的丫頭,既然你們願意留在這驕陽殿從今往後我只拿你們當家人看待,我們在這宮里也好有個照應。」
「美人能如此實在是我們做奴婢的福分。」孫姑姑道,納蘭雪瑞苦笑道︰「姑姑這麼說我倒過意不去了,今日我害了人命了。」
「這人世間本事如此的,即進了這宮門美人不必介懷。」
納蘭雪瑞看著蔣全這個老人能在宮中安安穩穩的過一世也想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而且明智的很,若是如昭宗身邊的李總管那般鑽營,只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嗯。」納蘭雪瑞點點頭,又將桌子上剩下的銀錢賞與他們,方對姚珠說︰「姚珠以後你便在我身邊伺候著吧。」姚珠听了抬頭看著納蘭雪瑞眼楮閃著驚喜的光芒。語無倫次道︰「是,是,奴婢一定盡心為美人。」
納蘭雪瑞怎麼不知道姚珠因為年紀小,家境又不好一直是宮里的粗使丫頭,到了她這里也從未進過正屋伺候,這皇宮里連下人也是如此你爭我斗,何況是這些娘娘大人們?她是不願進這皇宮的,雖然皇上年輕英武但不是她心中所念之人,她不過是被家人當做一個砝碼丟進了這深淵里。♀
納蘭雪瑞正打算就寢不想忽听外面人報李彥來了,只好打起精神迎了出來,李彥見了她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在眾人的注視下攬著納蘭雪瑞進了屋子。退了下人屋里便只有他們兩人,納蘭雪瑞不知李彥的來意,便只是沉默著。
「听聞你將這驕陽殿的下人都趕走了?」
「是,異心之人我這里並不需要。」納蘭雪瑞豪不畏懼的與李彥對視,李彥輕笑一聲,片刻之後才說道︰「即是如此明日你再親自選幾個人,只留三人未免少了些。」
「是,些皇上關懷。」
李彥忍不住撲哧一笑轉而冷下臉道︰「好一個納蘭雪瑞,揮棒打狗,斷了皇後的眼線也斷了朕的手腳,如今還謝朕的關懷?」
納蘭雪瑞不慌不忙的跪了下來道︰「臣妾與皇上絕無異心,至于臣妾的父親兄長只是為奸人所脅迫,有一日棄暗投明也是有的,望皇上明察。」
「即是如此,那朕便信美人這一會兒,待朕清掃了這群鼠類,若那是美人還能如今天這般義正言辭,朕便許了美人心中所願。」
「什….什麼?」納蘭雪瑞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彥,他邪笑的表情似乎也許或許不是在騙自己。「許我心中所願?」
「正是。」李彥起身走了兩步道︰「美人不準備侍寢嗎?」如願看到納蘭雪瑞再度冷下來的臉李彥哈哈大笑起來,走到納蘭雪瑞耳邊輕聲道︰「朕都這個時間過來了,若是回去了,明日只怕美人會成這後宮的笑話了。」
說完退了一步朗聲道︰「今日美人受驚了,朕便來好好寬慰美人。」這晚李彥在驕陽殿歇下不表。只說淳于珍沫等李彥足足等了一晚,盡管筷子一早就過來說過李彥今晚不能來,可是不論阿碧怎麼催,珍沫就是倔強的坐在,生生坐至天明,終于體力不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李彥中午過來的時候見珍沫還睡著,心里疑惑怎麼到現在還不醒?這才听阿碧說了珍沫昨夜一夜未眠,心里又怕又喜,怕的是珍沫的身體是否無恙,喜的是珍沫已然習慣了有自己在她身邊。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珍沫在夢中囈語,李彥听了心里覺得癢癢的快樂,一會兒又听珍沫叫著李軒的名字,不覺苦笑,不過自己這幾日便已經和相伴她十年的李軒同樣重要了。
「沫兒,醒醒。」李彥搖了搖珍沫,見她不醒便也月兌了鞋子上了床抱著她輕輕地拍著。過了好一會李彥覺得胳膊麻木了,才睜開眼動了一下珍沫卻醒了,睜著烏溜溜的眼楮看著自己。
「沫兒醒了?」李彥才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
「皇帝哥哥?」珍沫似乎確認他的身份,李彥笑了笑捏著珍沫的臉道︰「不是皇帝哥哥,叫朕彥兒。」
「彥兒?」
「嗯,自從登基後便沒有人再這麼喚朕了,從今以後只有沫兒一人可以這麼喚朕,叫一聲听听。」
「彥兒,彥兒,彥兒。」珍沫一連叫了三聲,一聲高似一聲,咯咯笑起來,道︰「只有沫兒可以這麼叫,沫兒叫一句你便應一聲好不好?」
「好」
「彥兒?」
「噯。」
兩人相視而笑,只有她可以喚的她的專屬稱呼,李彥看著珍沫開心的笑臉心里頓時生出一股強烈的滿足感,他們的愛情終于穿越十年,在十年後的今天再度續約了。兒時的傾慕眷戀,如今真正的演化成愛情,他是愛她的,不是對初戀的執著迷戀,只是又重新愛上了十年來戀戀不忘的人。
「沫兒你愛朕嗎?」
「愛?什麼是愛?」
「愛啊?愛就是不論如何只想與那個人在一起,就是見不到那人便會心疼,只希望那人在自己身邊歡笑。沫兒你愛朕嗎?」
「愛了就會一直在一起嗎?」
「嗯,愛了就會一直在一起。」
「那我愛你。」
我們是相愛的,即使十年之後的今天,失去以往記憶的她又重新愛上自己,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反月之相?那些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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