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沫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躺在床上盯著帷帳頂端的花樣,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珍沫露出一抹苦笑,只因為皇上寵著她,這牡丹錦帳便送到自己這里了,看來李軒說的對,李彥是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人,可是現在她卻不希望僅僅是被保護了。
她想主宰,自己的命運,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操控,珍沫緊緊的攥著拳頭,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才輕柔的喚了一句︰「阿碧。」
阿碧這時正在外室候著,听見珍沫的聲音高興的小跑過來,拉起帳簾就看到珍沫掙扎著要起身。阿碧上前彎身扶住珍沫高興的說道︰「娘娘您可算醒來了,急死奴婢了。」
看著阿碧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珍沫拍了拍她的手點點頭,阿碧是個軟弱的人,沒有主見沒脾氣。可是她卻是十分的善良,在淳于府上時沒有人願意被派去照顧珍沫,只有阿碧嘴老實于是被分派到珍沫身邊。
這些年她照顧珍沫也算是盡心盡力了,珍沫打心底里感激她。「阿碧,我不是好好的麼,你哭做什麼?」
阿碧邊哭邊點頭,片刻之後她抬起頭驚喜的看著珍沫,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能說出一句話。珍沫笑著對他點點頭說︰「我好了。」阿碧一下子抱住珍沫哭的更凶了。一時間引來了掌事的姑姑舒淵姑姑。
「阿碧姑娘好好的你哭做什麼?」舒淵姑姑見珍沫醒過來自己也十分欣喜,轉身對屋外的丫頭吩咐道︰「快去稟告皇上,娘娘醒了。」說完又轉身問珍沫覺得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珍沫笑著搖搖頭,清醒的這段時間她有意避免和舒淵接觸,對于這個皇後給她安排的掌事姑姑她並不信任,其實她青竹殿的這些宮女太監都是皇後安排的。李彥當時想過青竹殿的人都讓自己來選。
可是一想這本就是皇後的職責,如果他貿貿然的這麼做只怕傷了和皇後只見的和氣,二來他也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探探這個長孫明珠,于是青竹殿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皇後。
想來長孫明珠也不傻沒有把青竹殿上下都變成她自己的人,珍沫迅速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和這位姑姑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才對舒淵笑了笑說︰「本宮只覺得渾身乏力,叫太醫過來瞧瞧也好。♀」
舒淵立即命人去請御醫,又在近身伺候著,從表情和行事上看也看不出什麼不妥來,珍沫決定以後慢慢觀察再說。她才剛恢復清醒,對這個院子中的一切還不十分熟悉,尤其是這里的人誰是可以信任的,誰不可以信這些都絲毫馬虎不得。
太醫還未到李彥就趕到了,他大步走了進來,看著珍沫的眼楮幾乎要激動的流出眼淚來。珍沫原本還想裝裝傻嚇嚇他,可是現在必然是不舍得了,向著李彥伸出了雙手尋求他的擁抱。
李彥一把抱住她,欣喜道︰「沫兒,沫兒,我的沫兒,你真的好了?」珍沫輕輕的點點頭柔聲說道︰「好了,真的好了。」見皇上和自家娘娘緊緊相擁,那些宮女早已經跪了下來齊聲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被她們這一喊,珍沫才想起來房間里還有好些人,羞澀的推開李彥。
李彥含情脈脈的看著珍沫朗聲道︰「青竹殿上下伺候娘娘有功賞。」接著又是一片叩謝聲,一時眾人退下太醫來為珍沫診斷。李彥便在一邊站著,眼楮一刻也沒離開過珍沫,看的珍沫羞紅了臉,好不容易送走了太醫,珍沫嗔怪道︰「皇上你只管這麼看著臣妾,是什麼意思?」
見李彥神情一怔,珍沫知道定然是自己的話讓他不習慣了,便低著頭說道︰「現在我也不是以前什麼都不懂了,該收的禮數自然還是要守的。」李彥輕輕的嘆息一聲坐到床沿上將珍沫擁進懷里,喃喃的說道︰「真不敢相信,過了這麼多年你又回來了,你可知道我當年的心有多痛,只當是只當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珍沫也伸出雙手緊緊的樓主李彥的腰,貪戀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心里默默的念著;「你會幫我吧,幫我改變命運,幫我擺月兌威脅。」自她出生之日起她的生命就無時無刻不在遭受威脅。
「彥對不起。」珍沫低聲說了一句,她所對不起的是他的心現在不能去愛一個人,愛對她來說太奢侈了,她此刻所想的只是報仇和保命,至于那一份單純的心靈的悸動早在多年以前她便給了另一個男人。
而李彥此時正是內心歡喜激動的時候,他只當是珍沫為這些年的離別而說的對不起便將她抱得更緊。「沫兒,不用說對不起,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用說對不起,再也不用說再見了。因為我們會每天每天幸福的生活。」
此時的李彥時幸福的,他的心早已被幸福填滿,而珍沫依偎在他懷里卻只覺得心里萬分難受。她相信李彥此刻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心里卻也清楚他是不能自制的,她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如此鐘情,只因為他的鐘情她才覺得抱歉。
這一刻她想起十年前的自己,那個在病弱中的女孩,利用自己的悲慘的身世,利用自己對一個男人的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她想李彥不要原諒我,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真相,請你一定不要原諒我。
不知何時珍沫的眼淚打濕了李彥的衣襟,他捧起她的臉關切的問道︰「怎麼哭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珍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哭了,可是眼淚就是停不下來,這時听到筷子在門外急促的說道︰「皇上,溫巫師不好了。」
「什麼?怎麼回事進來回話。」
吱呦一聲筷子疾步走了進來看了看珍沫才說道︰「方才國巫院來人說是溫純巫師身子不好了,皇上您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不等李彥回答珍沫就掙扎著下了床。李彥知道定然是勸不住她,便命人替她洗漱更衣,收拾好之後和他一起去看溫純。
珍沫對溫純的關系出乎李彥的意料,但是想到溫純為珍沫的付出,他又覺得珍沫如此是理所當然。珍沫沒有心思關心這些,在去的路上她心里不停的祈禱著「溫純你一定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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