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公主府,珍沫一臉平和而又淡漠,任誰看來都對這個家沒有半分的親近感。♀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唯有見到大哥淳于珍玉和李沁公主的時候才微微露出一點笑意,又給淳于珍玉的一雙兒女準備了一些今果子玩耍。
李彥的到來為這個婚禮增了不少彩頭,那些個下級的官員,京城中的富商們自然都以為淳于尚哲深的聖恩,可是只有朝中權要知道,李彥的到來對淳于尚哲有害而無益。
因為珍沫的入宮,受寵,到如今從一個傻子恢復為常人,長孫爵對淳于尚哲的信任正一點點的減少,如今又出現這麼一個合家融融的情景,坐在席上的長孫爵臉色已經愈發的難看了。
淳于珍熙年已二十二歲,嫁的又是一個有名的紈褲子弟,憊懶貨,她怎麼高興的起來,這也就算了,偏偏珍沫又帶著李彥來觀禮,雖說她現在也是敢怒不敢言,可是那眼神在珠簾之下仿佛要把珍沫生吞活剝一般。
娘家姐姐出嫁,作為皇妃的珍沫自然要有一些教習之語,淳于珍熙和夫君王大人之子王志二人跪在高坐之前。珍沫和李彥端坐著受了他二人的新茶,珍沫拿出一個如意袋遞給淳于珍熙,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囑咐道︰「姐姐如今出嫁,便是王家的媳婦,希望姐姐盡早為王家開枝散葉,好叫老人放心。」
只是普通的教習之語,可是她能感覺到淳于珍熙的手在她的手中顫抖的厲害,珍沫微不可聞的輕笑一聲湊到淳于珍熙耳邊說道︰「只怕姐姐今生不能做皇妃了,以後妹妹會常招姐姐進宮轉轉的。」
又在淳于尚哲和紫夫人面前說了幾句寬慰的話,無非是讓他們不要擔心,女兒遲早是要離開家的之類的話。紫夫人只是諾諾點頭,而淳于尚哲看著珍沫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怎麼現在竟然覺得那目光中似乎有類似慈父的關心和溫柔,珍沫報之以淡淡的微笑。
現在在用那樣的目光看自己已經不需要,就像送給一個已經性格冰冷的成人他幼時心心念念的布女圭女圭,毫無意義。
「裝模作樣。」一聲不滿的嘀咕打破了這看似還不錯的融洽氣氛,一位十六歲的婷婷少女正用一雙憤恨的雙眼盯著珍沫。珍沫一下子幾乎要忘了,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姐姐,淳于珍意。
對她唯一的一點記憶是她曾經推自己入水,可是至于她的模樣卻實在是想不起來的了。淳于尚哲低聲呵斥了一聲,想來是怕其他人听到,可是偌大的客廳之中,安靜的一片樹葉落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何況是這句刺耳的話。
珍沫揚起嘴角走到淳于珍意面前,伸出手輕輕的拿下手上的玉鐲說道︰「這是南鈺,倒也是普通的東西,這是難為有一股子自然的涼意,夏日佩戴是再好不過的,本宮便將這個送給妹妹,當做見面禮吧。雖說你我為姐妹這些年,我這個做姐姐的卻未能照顧你。」
淳于珍意其實是個不甚聰明的女子,她從來只會听從姐姐的話,對珍沫自然是沒有好感的。剛才那句忍不住說出口的話,其實讓她也害怕了,正擔心珍沫以此為由收拾自己的話,只怕自己今日也不好過。
不想珍沫盡然如此待自己,心里有點感激,對珍沫露出一個緊張的、感激的微笑。珍沫笑了,果然還是和過去一樣,沒主見的女子,看了以後她便要真正的當一回姐姐了。
小時候每逢乞巧、中秋再或是玉蘭節的時候從來都是她听了母親的話早早的備下一些女紅之禮送給淳于珍熙和淳于珍意二人的,而如今這個女子听自己自稱姐姐竟然毫無知覺。珍沫心中一陣苦笑,看來老話說的是對的,人善被人欺。
沁碩公主牽著小女兒走到珍沫身邊笑著說道︰「娘娘難道來一回,小玉兒過些日子便是六歲生辰,不如娘娘給添個彩頭?
珍沫听了很玉興趣的問了小玉兒的生日,又說那日一定命人送來玉蘭花,為小玉兒添福。珍沫抱起小玉兒,這個孩子長得十分水靈可人,樣貌有八分像沁碩公主。珍沫端詳了一番羨慕的說道︰「公主殿下真是了不起,小玉兒像極了公主,而小程兒又和哥哥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這一雙兒女真叫人羨慕。」
李彥听了立即手搭在珍沫的肩膀上輕聲道︰「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來日我們也生一雙漂亮孩子。」此言一出眾人皆笑著附和,又有說祝皇上娘娘早得龍子的,而臉色長孫爵和淳于尚哲的臉色卻笑的尷尬。
正在這時卻見老管家匆匆的小步走進來,在淳于尚哲的耳邊說了什麼,淳于尚哲听了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淳于珍玉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淳于尚哲似乎有些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人不請自來,請皇上恩準那人進來。」
李彥臉色若無其事的說道︰「既是岳父大人的客人,邀請進來便是。」李彥此言一出只見淳于尚哲額上的密汗修地滑落下來。有皇後的父親長孫爵在此,誰還敢受皇上這句‘岳父大人’。
可是皇上既然已經開口,淳于尚哲也沒有更正的道理,只好謝了恩傳人進來。來人在座的大多數人都不是認識,這人看上去三十余歲,生的清秀有正氣,而淳于家的人和李彥、李軒二人卻是認識此人的。
此人正是很長時間出入公主府為珍沫治療的大夫,王義行。珍沫記得這個人,慢慢的走近他,探究的目光看著他,顯然這人的身上沒有傳遞出友人的氣息,那麼他是敵人?
「草民參見娘娘,一別數月娘娘別來無恙。」王義行跪在珍沫面前,珍沫彎腰虛手扶了一下說道︰「大夫好久不見,本宮這些年多虧大夫照顧。」
王義行起身恭敬的說道︰「娘娘洪福齊天,草民有幸照看娘娘也是草民的福氣。」珍沫听了但笑不語,對于這個王義行她並沒有很多了解,只知道他不喜言語,為人冷漠,對于他今日的來意,珍沫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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