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姓氏2
故事說來也簡單,三言兩語就能說完。
只是若是說的那麼容易,未免顯得太不重視這段記憶。
但其實它就是非常平凡的故事,沒有轟轟烈烈,沒有纏綿糾結的誤會,沒有曠世難言的隱情,沒有一丁點言情小說的情節。只是,認識,相戀,分手。這麼簡單。原因很多,也很復雜。而唯一的意外就是,分手後,符休出國,而莊杜若才發現自己有了夏夏。
一般的女孩子會有兩種選擇吧,要麼打掉孩子,尋找下一春;要麼,去找孩子的富豪爹。只是莊杜若她哪是這種凡人啊,她自認為自己的思想境界都成仙兒了。
她不願意打掉孩子,卻也不願意去找符休。當時的她也許以為自己在乎的是臉面,可是後來才想清楚,她那時候是怕從符休的嘴里听到他不想要這個孩子。
女人有的時候做出一個天大的決定,只需要一個想法就可以。
說實話,莊杜若的性格並不討喜。以前的時候還好些,每天總是彎彎著眉,眼角帶笑。不會給人熱情的感覺,但也會覺得這姑娘很和氣。只是後來漸漸被各種事磨得,加之步入社會,她又是老師,總是笑,會給人輕浮的感覺。所以漸漸地,她連這點討喜都沒有了,見到學生家長,或者是不熟悉的人,總是淡淡地,不笑。
但是莊杜若還是長得好的,這幾年來,倒也零星有人追求她。只不過她自己沒那個心思,都婉拒了。
就說在這幾個零星的追求者當中,還出現過一個瘋狂追求者。只不過這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自己有老婆,但是據他自己說他對莊杜若一見鐘情,覺得莊杜若身上有一種別的女人沒有的清香,像三月的太陽,像三月的風。
莊杜若當初听到這話的時候就差沒吐出來了,恨不得把前一天晚上吃的火鍋都吐出來。就是她這種從小浸婬張愛玲,瓊瑤,席絹的人也說不出這種話來…沒想到更惡心的是,這個男的不知道從哪弄來了黃凰的手機號,給她打電話說︰要是你能幫我把莊杜若追到手,我給你50萬,你看怎麼樣。
黃凰︰「……」
最後黃凰特別牛叉的,高冷的對那個賤男人說︰「我給你100萬,離我家杜若遠點兒。」說罷電話一掛,呸了一聲。
總而言之,莊杜若也不是沒人要。只不過,是不想找而已。她總是骨子里自命清高,像她自己說的,「初中身邊的女孩子就都在談戀愛,我沒有。高中女孩子們還在談,我也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就是覺得周圍沒有男的配得上我,值得我付出真心和*。」
可是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結局卻異常慘烈。慘烈到未婚先孕,還被孩子他爹‘拋棄’了,不得善終。在那之後她就又恢復到了高中初中的狀態,不談感情,不想感情。沒什麼意思,沒了感情生活她也能活,這世界比愛情有意義的事情多了去了。失去一個難道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麼?這事兒她可做不出來。她父母親朋都是見到她就說她讓她趕緊找個差不多的人。老老實實過日子得了,折騰什麼?
黃凰有一次問過她,是不是在等符休。莊杜若笑了。開玩笑,她確實是在等,但是等的可不是符休,是除了他以外的良人。她這個年紀了,談戀愛就是為了結婚。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她玩不起。
只不過這種清高心情,在她昏過去的那一刻動搖了。
她想,她是不是,一個人久了,有點孤單了。
她是不是,也是時候談個男朋友了。
要不,就別等了。差不多就行了,湊合著也是一輩子,見不得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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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消毒水味兒很重,病房尤其是。檢查完,醫生說莊杜若並沒有大礙,只是腦震蕩外加驚嚇過度導致暫時性休克而已。不過,左胳膊骨裂,最好是打石膏,或者上夾板也行。符休看著夏布丁窩在病床上和莊杜若睡的正香甜,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打石膏吧。他想這樣應該能恢復的快一點吧。畢竟石膏要厚一點………
莊杜若此時是不知道符休復雜的心理,她現在已經不是暈著了,而是真的睡著了。睡的還挺香的,懷里抱著個小肉球,暖暖的,軟軟的。
符休將莊杜若移到了單人病房,雖說這個單人病房的環境也不是很好,但至少很安靜,一直挑剔著名的符先生現在並不需要多好的環境,只要安靜就好。
符休輕輕坐到莊杜若的病床邊兒,輕輕坐下。
符休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莊杜若的臉龐,連呼吸都是輕輕的,生怕驚醒了莊杜若。符休伸手將她散亂的頭發輕輕的攏了攏,撥弄到了一邊。
當初他是有多混蛋,才會對她提出分手。他始終認為他給自己的計劃高于一切,恪守計劃為先。現在看著莊杜若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他得承認,他有一絲後悔了。
符休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緩緩走向門口。
只是,後悔不能決定現在的事情。過去了的就過去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符休將門打開,看到走廊盡頭正快步走近的喬彧夫。符休微微挑眉,迎了上去。
符休靠在牆上︰「你怎麼來了?」
喬彧夫上下打量他︰「靠,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我看你這樣的好的很啊?這麼急上醫院干嘛?」
符休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點著,吸了一口︰「送個人。車禍,沒大事兒。」
听他這麼雲淡風輕的口氣,喬彧夫微微調笑的說︰「你剛才可不是這口氣啊,緊張的很呢。怎麼?女人?」
符休瞥了他一眼,將手里的打火機往他那一扔,喬彧夫抬手接住,又拿過符休遞給他的一根煙,也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符休輕聲說︰「是杜若。」
喬彧夫一愣,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煙說道︰「哎喲?這麼巧。」
符休點頭︰「恩,和她妹妹。」
喬彧夫挑眉,懷疑道︰「我怎麼沒听說她還有個妹妹?」
符休掐斷手中的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中,「我走以後她爸媽又生的吧。」
喬彧夫眉頭微微一皺,像是在想著什麼,半晌後將手里的煙也掐斷了,抬頭看了看正閉著眼楮的符休,輕聲說「我看你有點反常。」
符休歪頭看向喬彧夫,咪咪著眼楮,「有麼?」
喬彧夫聳了聳肩,「有。」
符休吐出一口氣︰「那就有吧。」
喬彧夫立起身子,撫了撫衣領,「我進去看看?好長時間沒見到小草了。」
符休眉頭微皺,阻止了他︰「還沒醒呢,別進去了。」
喬彧夫死死的盯著符休的臉,觀察著他的表情,半晌退回剛才自己的位置,雙手投降狀,「ok,那等她醒了的吧。畢竟,老朋友了,來一趟不見一面,挺不好的。別說,我還挺想她那嘴賤的小樣的。」
符休又瞥了他一眼︰「隨你。」
喬彧夫看著符休的表情,面部表情生動了起來,感興趣的挑起眉頭。盯著符休道︰「你…你是不是在想…哎喲,我在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我神經病犯了我。」說著說著喬彧夫自己就笑了,搖著頭也直說不可能。
符休這個人他最了解了,從小玩到大的交情。小時候符休有一個非常喜歡的玩具小車,別人甚至都不能模一下的那種喜歡。可是後來喬彧夫去他家玩兒時候,把這個玩具偷偷的拿回自己家玩了兩天,真的只是兩天而已。等喬彧夫兩天後去符休家,打算把玩具還給符休的時候。符休卻看都不看那個小車一眼,擺弄著自己的新航模。
符休的冷情是從他小時候就深深的暴露出來的,這也是深入骨子里的東西,可以稱之為天性。
所以,喬彧夫看了看閉目休憩的符休。他知道,現在符休絕對不是在想和莊杜若復合,他最多只是在緬懷一下而已。
喬彧夫沒問出來,不代表符休沒察覺到他想說什麼,不過符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重新閉上了眼楮,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在走廊里,並排靠著牆,都閉著眼楮。氣氛卻是微微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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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莊杜若是活生生被懷里的小東西給拱醒的,她覺得渾身酸痛,肌肉像是跑了800米那種痙攣的難受。夏夏小同志又是睡醒了就開始作妖那種,在莊杜若懷里用小腦袋撞撞那兒,又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拍拍那兒的,弄得莊杜若不醒也被生生折磨醒了啊。
莊杜若睜開眼楮第一件事就是把夏布丁同學抱起來親兩口,然後才打量四周,大腦重新恢復運作。
看到旁邊高高的氧氣瓶,莊杜若自然知道這是醫院了,用頭發絲兒想她也知道是誰送她來的醫院。莊杜若看屋里沒有人,便以為符休把她送到醫院就走了。莊杜若看了看自己已經打上了石膏的左臂,嘆了一口氣。果然…真是倒霉死了。
莊杜若現在特別想去上廁所…方便一下,但是為什麼這個屋子里沒有護士呢?她這還有孩子呢,她自己又是獨臂大俠,沒有護士這個實在有點困難。
莊杜若抱著夏布丁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一抬頭,便看到了靠在牆上的符休和喬彧夫。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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