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軍醫[未來] 63弟控傷不起

作者 ︰ 絕世貓痞

戰略學院教師宿舍。

金軒心情愉快地刷開門禁,忽然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黑影,臉上笑容淡去,丹鳳眼銳光一閃︰「特勤呢?」

「在下面。」總統金轍示意他別開燈,「叮——」一聲打開火機,點燃一根蠟燭︰「生日快樂。」

「你搞什麼?」金軒失笑,「別告訴我你是為了給我過生日才半夜三更跑這里來的。」見鬼了,成年禮也沒見他出席好嗎!

鬼畜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我好不容易溫情一次,稍微配合一點行嗎?」金轍眉毛立了起來,「還不快滾過來吹蠟燭。」

「我過生日為什麼還要配合你?」金軒坐到他對面,茶幾上放著個六寸的輕乳酪蛋糕,上面插著個造型為「2」的大蠟燭,不禁黑線︰「你不會是忘記我的歲數了吧?」

「2月22日嘛。」金轍無所謂地揮揮手,「再說蛋糕太小了,‘5’插不下。」

「……」你確定你是來給我過生日而不是添堵的?

「來,許個願吧。」金轍微笑著模模弟弟英俊的頭顱,「祝你哥我早日結婚,兒孫滿堂。」

「我過生日為什麼要祝福你?」金軒白他一眼,「而且你不是獨身主義的嗎?」

「蛋糕可是我買的!」金轍拍他後腦勺,「獨身主義就不興出爾反爾一下?我是個政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種事就不要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吧。」金軒想比中指,忍住了,吹了蠟燭,雙手合十︰「祝我早日結婚,兒孫滿堂。」

「這麼小氣,祝福一下我會死嗎?」金轍不滿地說,「听說許的願說出來就完全不靈了呢,你看你又浪費一次機會。」

「大好的日子你這是想咒我嗎?」金軒拔掉蠟燭,將蛋糕裝回旁邊的包裝盒,揮爪,「派對結束,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哦,我連晚飯都沒有吃,我買的蛋糕難道都不能嘗一口嗎?」金轍二十五年如一日被他氣得頭冒青煙,「那小子瘦得跟貓一樣你也不怕那麼大塊蛋糕撐死他!」

「他吃不完我陪他扔著玩。」金軒將輕乳酪蛋糕小心地放進冰箱,陳福記特供版,外面買不到,只有軍政中心才有,巫承赫一定喜歡。

「男大不中留,媽了個蛋的,養了二十多年的小乳豬白送給漢尼拔了!」金轍拍大腿。

「是我養著你還是你養著我?你連烹飪機都不會用,以前衣服都是我洗的,將來連生兒子都要我來代勞,你也好意思說!」金軒毫不留情地諷刺著他親愛的大哥,金轍以前曾戲言將來他生孩子要過繼一個。

不過現在金軒覺得自己恐怕舍不得——巫承赫那身板撐死生一兩個,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個也舍不得送給金轍去荼毒。

「不需要,我兒子的媽已經有著落了。」金轍嘿嘿一笑,搖頭晃腦,一臉陶醉的表情。好吧其實是想起了某個把他腦漿都差點摔出來的鬼畜醫生。

太殘暴了,不過制服系還真是朕的萌點啊!

金軒詫異︰「不是吧,你看上了誰家的寡婦?要喜當爹了嗎?」

「滾蛋!你才喜當爹!」金轍大怒,拿火機丟他,「聯邦一級機密,不許瞎問!」

「嘁!」金軒嗤笑,打開咖啡機煮咖啡,收斂起了玩笑的表情,問︰「說吧,找我什麼事?」一般他們兄弟倆要談點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會選在他的宿舍里,官邸的保密級別太高了,總統的一舉一動都在特勤組的關注之下,安全有余,私密不足。而他的宿舍作為「官方駭客」大本營,私密性可是堪比黑洞。♀

金轍沉默不語,收起笑意,等他端著咖啡過來,坐到對面,忽然單刀直入地問︰「為什麼滅口?」

金軒放下咖啡杯,長長的丹鳳眼眯了一下,黑珍珠事件之後,他一直在準備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早就猜到金轍最近會找他了,沒想到選了這麼個日子,還準備了一個這麼溫馨的開場白。

是個好兆頭。

金軒嘴角微微一翹,反問︰「什麼滅口?」

「別裝糊涂。」金轍瞪他,「那些佣兵為什麼一個活口都不留?」

「……他們想動巫承赫,我情緒有點失控。」

「那麼那個撞死的佣兵是怎麼回事?警察局的法醫說他疑似遭到向導攻擊,所以才失去理智把自己撞死。」金轍沉聲問,「那個人是誰?」

「不說只是‘疑似’嗎,你想我怎麼回答?」金軒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輕輕攪拌著細瓷杯子里的咖啡,「當時現場就三個人,我、巫承赫、沐,你看誰嫌疑最大?」這段時間他在信息中心協助警方和ntu,發現早在數年前ntu就在調查一個名為「自由向導保護組織」的團體,這次聖馬丁研究中心藥劑被劫,似乎就是跟這個組織有關。

沐是聖馬丁研究中心的骨干之一,他不信金轍對這個問題沒有結論。

但有些事情他不能說破,要保護巫承赫,就要在一定程度上保護沐。

金轍研判地看著弟弟的表情,他知道那個自戕的佣兵是沐的手筆,但他同時還有著另一個大膽的懷疑——他始終認為金軒殺人滅口不僅僅是因為泄憤那麼簡單,很可能是為了保護某個人的秘密。

巫承赫是沐的學生,沐是個向導,那巫承赫呢?

金轍有些挫敗,無論這個猜測是不是真的,他都希望金軒能主動向他坦白,兄弟之間,不應該有這種秘密。

說到頭,他的弟弟還是不相信他。

也對,誰讓他是總統呢?金轍低頭自嘲地笑了笑,重又看向金軒,他老早就知道這家伙聰明得令人討厭,現在覺得他更討厭了︰「你這樣大膽,總有一天連我也兜不住你!」

「那你這總統當來有什麼用?」金軒戳他肺管子總是有神來之筆。

「……」金轍被他噎得咳了一聲,指節敲了敲茶幾,正色道,「金軒,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在黑珍珠殺了那麼多人,警察好糊弄,ntu不是吃素的。現在案件已經全面轉給了ntu,司令官要求拘捕你協助調查,他認為你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殺死了六名嫌疑人,導致案件偵查陷入僵局。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金軒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哥,半天道︰「你是總統,你說了算。」

「行。」金轍點了點頭,「你在黑珍珠空間港的主機里拿走了一些東西,我要你交出來,如果它對案件有幫助,我可以說服ntu司令官放棄追究你的責任。」

「我沒有責任,他們都該死,我只是個文職少校,開槍沒準頭很正常。他就是把我抓進去查個一年半載,最多也只能給我個內部處分。」金軒抬起身,靠近了金轍,聲音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哥,拿出點誠意來。」

金轍看著他的眼楮,良久深呼吸,道︰「這案子你管不著,你隸屬軍校,ntu不會讓你插手。」

「我隸屬軍校,但在信息中心掛職,我要求以信息戰士的身份和ntu一起調查這起案件。」金軒的表情冷靜,語氣卻格外強勢,「我要享有關于此案的一級知情權,與ntu司令官平級,我還要求配備武器,在必要的時刻加入一線戰斗。」

金轍「啪」地拍了一把茶幾,震地咖啡杯都跳了起來,怒道︰「你怎麼不直接要求我把你任命為ntu總司令?!」

「你權限不夠。」金軒從容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你他娘的……」金轍氣結,食指沖弟弟點了半天,咬牙道︰「金軒,你以為你是誰?當初我讓你進ntu,你說你要留在大學教書,好,我讓你留校,你現在又想插手ntu的案子。你當你是天王老子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看著暴怒的哥哥,想起自己當初的任性妄為,金軒眼神一軟。良久,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低聲道︰「你知道嗎,我那天到場的時候,他身上全是血,臉白得像死人一樣。他們用射線槍打穿了他的腿,還扒了他的衣服……哥,我這個人心眼很小,睚眥必報,你知道的。所以傷了他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那些幕後主使,我一個一個,全部要親手鏟除!」

他的聲音低沉痛楚,含著沉重的的內疚感,眼楮里燃燒著漆黑的火苗。金轍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弟弟,不知怎的心一緊,之前想的那些威逼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

弟控真是傷不起啊……金轍想了半天,嘆氣︰「好吧。」

金軒神色一動,金轍道︰「你想親手給巫承赫報仇,我雖然不贊同,但……唉,誰讓你是我弟弟呢。這樣吧,我說服ntu司令官將你調進黑珍珠專案組,不過不是從信息中心借調,而是直接從軍校調走。」

「不行!」金軒斷然拒絕,「我不會離開軍校。」

金轍大怒︰「金軒,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要想守著巫承赫,就給我老老實實當你的老師,你想給他報仇,就給我進ntu,世上沒有兩全的事,我是總統,不是上帝!」

「我不能離開他。」金軒平靜而堅持地道,「我要求借調到ntu,案件完結以後就回到軍校,我必須和他在一起。」頓了頓,冷聲道︰「否則誰也別想拿到那些數據!」

金轍怒目看著弟弟,金軒與他淡然對視。最後還是金轍敗下陣來︰「你個混賬!」

金軒垂下眼楮,隱隱有些歉疚。金轍認真道︰「這是最後一次,金軒,你給我記著,下次你再敢拿國家機密來要挾我,我分分鐘斃了你!」

金軒也深知自己這次干得太過分,但他是個巴巴里獅子異能者,這個世界上最最護短最最凶悍的種族,一想到曾經傷害過他伴侶的人還跟他活在一個時空中,他就心里像火燒一樣,食不下咽,睡不安穩!

沉默,足足冷卻了一刻鐘,金轍的意識雲才恢復了正常,他嘆了口氣,道︰「金軒你會後悔的,你不屬于軍校,你的身體里流著最狂放的血脈,聯邦軍團才是你的歸屬。」

「我只要他一個人。」金軒低聲說,「我跟你不一樣,哥。」

「你跟我是一樣的。」金轍看著高高大大的弟弟,雖然他看上去已經是個男人了,骨子里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只知道守護,不知道只有不斷變強,才能守得結實。

也罷,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我走了,一周之內會給你辦好借調手續。」

「好。」金軒點頭,繼而問︰「你真沒吃晚飯嗎?我弄點營養素給你吃?」

「等你?黃花菜都涼了!」金轍站起身來,「我吃過了,剛才只是考驗一下你的孝心,媽的,可惜你的孝心都在巫承赫身上,老子心都碎了!」

「那我切半個蛋糕給你?」金軒達成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好。

「滾吧,一想ntu總司令那張臉我就一毛錢胃口都沒有,為了你我還得求他。」金轍走到宿舍門口,忍不住狠狠抽了一把弟弟英俊的後腦勺,「總有一天被你氣死!」

金軒並起兩指在額前一揮,「不會的長官,請慢走長官!」

「滾!」

總統車隊緩緩升空,飛向軍政中心,金軒目送他們離開,掏出巫承赫送他的戒指輕輕摩挲。做出這個決定,對他是一場煎熬,他想留在巫承赫身邊,分秒不離地照顧他,但一想到那些傷害過他的人,或者將來可能傷害到他的人還活著,在這個星系的某個角落醞釀著惡毒的計劃,就無法說服自己安下心來。

在黑珍珠空間站的主控系統里,他追查到了佣兵團中介人的大致位置,通過對方的線路,又查到了一些非常危險的蛛絲馬跡。情報表明黑珍珠事件的幕後主使很可能與遠航軍高官有關,目的是拿到某種和向導有關的藥劑,而這種藥劑又是自由向導組織研究的。

金轍說得對,這件事牽連太廣了,他一個人不可能完成,只能爭取參與其中,掌握主動權。

要挾總統,是不得已的手段,也是利用金轍對他的縱容。無論如何,他不能把這種深仇大恨交給警察或者是ntu去解決,他必須親手粉碎他們的陰謀,送那幫人歸西!

看著手心的抹香鯨戒指,金軒的表情柔和下來,之前在路上說訂婚雲雲,不過是為了刺激沐,他很清楚以巫承赫的慢熱根本沒準備好跟他再進一步。

借助相容性和結合熱,固然是一條捷徑,但他更希望他們能摒棄基因中獸性的部分,用人性部分互相深愛。

他的小向導已經成年了,他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就當給你的成年禮吧。」金軒親吻戒指,微笑起來。

新學期開始,金軒沒有再申請課程,甚至辭去了醫學院的代課,等待ntu的借調令。時間變得充裕起來,他可以變著法地照顧巫承赫,給他做各種好吃的。

巫承赫則比他忙得多,大一下學期的課程多得喪心病狂,他的身體又弱得要命,嗜睡癥神出鬼沒,往往坐在那吃飯都能睡著。

為了不被老師發現,他現在再也不敢坐在前排听課了,每次都躲在角落里,久而久之,居然睡出了經驗,那就是座位最好選在老師的九點鐘方向,離講台五分之四的距離,這個位置基本是老師的視覺盲點,輕易不會暴露。

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沒幾天他還是被老師抓住了,勒令滾到外面去罰站。原因是他旁邊也有個人在睡覺,兩個人一起睡在那,目標太大了,史上最牛座位也無法挽救。

和他同時「遇難」的是大巴隆,黑珍珠事件以後,巴隆兄弟和他的的關系緩和了許多,巴隆先生還曾經提出要謝謝他,不過他婉言拒絕了——大家三觀不和,保持表面和平就可以了。

「拜托!你不是優等生嗎?為毛淪落到跟我一樣了?」一起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大巴隆郁卒不已。

巫承赫也很郁卒︰「春困。」

「……那你不會換個座位去困啊。」

「這個座位最隱蔽。」巫承赫打哈欠。

「隱蔽也是我先發現的,我上學期就坐這里了好嗎。」大巴隆外號「覺皇」,長期上課睡覺從沒被老師發現,就是因為發現了「9點鐘方向+4/5」黃金定律,結果被巫承赫徹底破壞了。

「那你不會改到兩點鐘方向,我觀察過,那個位置也很好。」巫承赫厚著臉皮建議道。

大巴隆怒道︰「你怎麼不去,還有沒有先來後到了?」

巫承赫想了想,覺得還是9點鐘方向比較好︰「我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春困,我失血過多都是為了救你們,所以還是你換吧。」

大巴隆失語,畢竟他和弟弟的命都是巫承赫救的,沒辦法只好妥協,並在事後真心誠意地把「覺皇」的桂冠讓給了救命恩人——就在罰站的過程中他發現這貨靠在牆上還睡著了。

甘拜下風!

金軒听說巫承赫又被罰站,琢磨著想去找沐,讓他給巫承赫的代課老師們都打個招呼。不過這個意見一提出來就被巫承赫給否定掉了,某覺皇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沒關系啦,我已經站習慣了,再說我站著也能睡著,不影響。」

即使他是死豬樣,在金軒眼里照樣萌的不行,拿出自制的補血小點心給他投喂︰「讓院長打個招呼嘛,你腿上的槍傷還沒痊愈,這也算是工傷了吧?」

巫承赫超級喜歡他做的古法紅糖小鍋盔,酥軟的面皮包裹著香甜的紅糖,里面還混雜著黑芝麻、核桃仁和花生碎,簡直人間極品,一邊吃一邊嘟囔︰「不用,院長很忙的,最近還要教我成年後怎麼利用意識屏蔽相容的異能者。唉他業余時間夠少了,你別打擾他。對了,我看他這兩天老是往精子庫那邊跑,還做了好多檢測,該不會是人工受精的事有眉目了吧?」

「嚇?」金軒瞪大眼楮,「他找到捐助者了,就他那奇葩要求也能找到捐助者?」

「我不知道啊,這麼私密的事情他怎麼會告訴我。」巫承赫攤手,「我就是偷偷注意到他開始服藥調整身體了,听秘書說最近還在增重呢,他太瘦了,體脂含量太低不利于懷孕。」萬萬沒想到男男生子科學到的知識居然能在這里用上,真是技多不壓身。

金軒對老男人懷孕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尤其是某個想盡辦法阻止他們上床的老男人……給巫承赫倒了杯水,想起另一件事來︰「金轍說他約了你這周末去官邸參加晚宴,你怎麼不拒絕他?跟他吃飯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抽空多睡一會呢,你缺覺,又不缺總統。」

「唔,沒有辦法的事,他也是受人所托。」巫承赫說,「巴隆先生非要當面感謝我,我推辭了,他就找了總統先生,你哥大概也是因為抹不下面子吧。無所謂了,反正就是吃飯,人少沒關系的。」

「好吧。」金軒想想帶他去官邸轉轉也挺好,老呆在學校里悶得慌,「那我明天下午來接你。」

次日下午,金軒早早就來接巫承赫,巫承赫換了正裝,一路打著哈欠飛到總統官邸,下車的時候腳步還有點發飄。金軒拉著他模模頭︰「還在低燒嗎,有沒有覺得惡心?」

「唔,不惡心,就是累。」巫承赫確實很不舒服,為了下午出來他早上趕了一大批作業,到現在還頭昏腦漲。

「晚宴還有兩個小時,我陪你去陽光屋睡一會,那里很舒服。」

金轍還在「鐵翼」處理公務,他們上了頂樓,那里有一個半球形透明陽光屋,里面養著很多珍惜植物,好多都是從外星運來的,看上去極美。屋子正中間擺著一張舒適的搖椅,鋪著碎花棉墊。巫承赫躺進搖椅,感覺好像躺在了雲朵上,又輕軟又舒服。

「睡一會,等客人來了我再叫你。」金軒給他拿了個毯子,坐在旁邊的藤椅上陪他。巫承赫躺在搖椅里一搖一晃,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的意識雲忽然波動了一下,感覺似乎有一股冷冷的氣息在四周蔓延,原本溫暖適意的陽光很快就被盡數阻隔,不見蹤影。

巫承赫猛地驚醒過來,額頭出了薄汗,他輕輕擦了一把,發現身旁的藤椅是空的,金軒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一抬眼,不知何時陽光屋的外面站了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穿著黑色西服套裙,金色長發緊緊盤在頭頂,表情刻板而冷厲。

那種陰冷的感覺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巫承赫看了那女子幾秒鐘,掀開毯子站了起來,給她一個禮貌的微笑。隔著透明拱形壁,那名女子也微微向他頷首,隨後打開門走了進來。

「感謝你救了我的兩個兒子。」她優雅地走到他身邊,伸手,「我是巴隆夫人,向導學校的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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