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濺人,竟敢坑我佷兒的銀子,打的就是你。」風天思臉色猙獰,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再打下去,奈何怎麼用力都拉不動月碧落半分。
月碧落冷笑一聲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如果你是真為圭璧公子出氣呢,我勸你不要了。」她從衣袖里掏出玉佩︰「這個你認識吧,圭璧公子與我的交情不是你能相象得到的。」
風天思臉色大變,很不敢置信。
「如果你是為了給大房難堪呢,那你找錯人了,今天東流瑟的態度你也看到,我很快就會被休掉,你給我再多難堪也傷不到大房任何面子,給你佷兒個面子,別跟我鬧,乖一點,二娘。」
月碧落像勸小朋友似的輕輕拍了拍風天思的肩膀。
抬眼便見張蘭舟正院里走來,她趕緊放下了風天思,裝做可憐地模著自己被打得通紅的半邊臉,看了眼還在錯愕的風天思,眼淚趴地一下就掉了兩滴。
「嗚嗚,二娘,我知道錯了,求您別再打我了。」她可憐地往遠處望去,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跌跌撞撞地跑向張蘭舟。
張蘭舟走近來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月碧落一臉梨花帶雨地躲在自己身後,臉色一沉︰「妹妹,我大房的媳婦我自個會教訓的,不勞你費心了。」
然後朝月碧落低斥了一聲︰「還不滾回自己院里去,罰抄《女誡》三百遍,沒我的命令不許趟出來一步。」
「媳婦干願受罰。」月碧落低眉順眼領了令就跑了。
跑開一會還不忘回過頭來看朝風天思做了個鬼臉。
氣得風天思臉都青了,這個月碧落竟然敢在她面前使這個雕蟲小計!
可是她說的倒也不錯,她遲早就是要被休了的,欺負她也沒什麼意思,問題是得提醒自己那佷兒,少與月碧落接觸,畢竟是罪臣之女啊
罪臣之女歡樂的分割線
護國王府果然是護國王府,一片金碧輝煌,富貴得能亮瞎人的眼。
與前院一比,月碧落那荒涼的後院真就是一個貧字可以形容。
離後院最近的一個花園里種滿了牡丹和月季,不過才剛初春,氣溫並沒有回升多少,花兒都只打著小花苞,滿園花色還得等到一兩個月後。
月碧落在半路遇到了尋來的張媽。
「小姐,老王妃懲罰你了麼?」張媽關心地問。
「三百遍《女誡》,不許出荒院,呵呵,等于沒罰,我還以為至少得挨上一頓板子呢。」月碧落靠在張媽的肩上,樂呵地說。
「你呀,還笑得出來,涼王爺現在在院門前等著呢,一臉陰沉,肯定沒好事。」
「哦……那我得去看看他有何貴干。」月碧落直起了身子加快了腳步。
比起張蘭舟和風天思這些勾心斗角的婦人,東流瑟這種智商不算太高的蠢貨更好玩。
果然遠遠地便看見東流瑟那身明藍色的錦袍,身後還帶著兩個中年小個子男人。
呃。若是存心來找麻煩,不是應該帶些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麼,帶這麼文弱書生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