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不是沒想過畫嫣會對她出手,而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畫嫣,是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多麼沒有下限,那她下次出手也就知道是要輕還是重。
只是誰曾想會在這時胸口上的傷發作,疼得她五髒六俯都感覺被烈火灸燒,昨晚還是冷得四肢僵硬,這會怎麼又開始熱火翻滾了?
對于畫嫣的話,月碧落已經懶得理了,該死的夏流仁,不是什麼神醫的弟子嘛,怎麼還給她留個這麼大的後遺癥。
疼疼,好疼,燒得好疼!夏清歡翻開了身上的被子,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畫嫣趕緊捂著鼻子一臉嫌惡的退後了兩步︰「髒死了,真丟涼王府的臉。」
月碧落真想一巴掌把她拍飛,她痛得要命,這只蒼蠅還在旁邊嘰嘰歪歪。
可現在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好像也只有這個女人了。
月碧落眉頭緊擰︰「我若斷氣了,皇上問罪下來,你想想你能不能獨善其身。」月碧落艱難地說出最後一句話,再也使不上力氣來了,全身燙得她不斷在床上翻滾,就連整個床都變成了火床,踫哪兒都燙。
畫嫣听了她的話,臉色一變。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張媽的聲音︰「小姐,圭壁公子來看你了!」
張媽身後跟著一身白衣勝雪的風滿袖,遠遠地看到東流瑟站在門口,于是大聲叫了起來。
畫嫣這次有些慌亂起來,看了眼倒在床上閹閹一息的月碧落,眼底掠過一絲狡意,張嘴便「唉喲」一聲嬌呤出聲。
站在門外的東流瑟正在思索著為什麼風滿袖會來見自己的丑王妃,突然听到畫嫣的哀叫,立即推開門闖了進去關心地問︰「嫣兒,怎麼了?」
畫姨站在床邊捂著嘴,一臉茫然地,見東流瑟進來雙眼蓄著害怕,如一只受傷的小鹿般看著東流瑟︰「王爺,王妃剛剛突然暴躁地打自己,我怎麼攔也攔不住。」
她邊說著邊在自己的手腕上悄悄地掐了兩下,然後眼淚趴噠一下就掉了下來。
月碧落疼得在床上翻滾,但還是听清楚了她的話,奈何胸口疼得只能咬緊牙關,根本再也出不了聲了。
東流瑟緊張地抓過她的手腕,她白皙的手腕上已經紅了一大片,心疼地問︰「怎麼了,怎麼紅成這樣?很疼麼?」
他邊說邊掏出手絹替她擦拭著淚水,眼含怒火瞪向月碧落︰「月碧落,你發什麼瘋,裝瘋賣傻傷害嫣兒,看本王呆會怎麼收拾你。」
他絲毫沒把月碧落的痛放在眼里,一心只有畫嫣手婉上的傷。
風滿袖和張媽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月碧落痛苦地倒在床上,東流瑟撫著畫嫣的細腕,一面狠狠地咒罵月碧落。
沒由來的,風滿袖心弦一緊,一直清澈的眼眸滑過一抹微慍。
但開口卻依然是不急不躁︰「涼王爺,這是怎麼一回事?涼王妃看起來很痛苦。」
雖是指責的話,卻說得像尋問。
張媽大叫起來︰「小姐,你怎麼了,小姐,我把圭壁公子帶來了。」
張媽飛奔至床前,把月碧落抱在懷里,看到她臉上明顯的巴掌印,心疼的流下淚來。
「張……張……媽……胸口疼。」月碧落咬著牙擠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
「疼?你也知道疼,你把畫嫣傷成這樣,還知道叫疼,疼死活該。」東流瑟說完便扶著一副失魂落魄的畫嫣走出了房間。
風滿袖卻伸出長臂擋住了他倆的去路︰「涼王妃很難受,涼王應趕緊請大夫。」語氣仍然是平靜不驚清朗如常。
東流瑟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圭壁公子何時也愛管起別人家的閑事來了?」
「涼王妃是好姑娘,也是你妻子,你不能如此待她。」風滿袖微蹙眉。
「本王想娶的妻子只有畫嫣。」東流瑟大手一揮便把風滿袖的長臂給推開。
畫嫣倒在東流瑟的懷里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個丑女竟然敢痴心妄想霸佔涼王妃的位子,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