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軍營無疑是一年中除了新兵報到的日子,最熱鬧的日子了。♀幾千名新生吃住營區,添了許多歡樂和活力。
食堂也是最熱鬧的地方之一。打飯的隊伍中。除了面容黝黑的兵油子,還有戴著眼鏡,臉上曬得一條白一條紅的新生。漂亮的女生無論穿什麼衣服都漂亮。而濱海大學從來不缺美女,這些前凸後翹的小美女穿著軍裝那叫一個英姿颯爽。腰間在系個皮帶,曲線畢露。
一幫成天在男人群中模爬滾打的大兵中,這幫女生絕對是天仙下凡。一幫兵油子,端著餐盤,不時叫一聲美女。女生臉一紅,一幫人哄笑。當兵三年,母豬也是貂蟬。
楊偉這家伙還真是個情種,那個學姐早已經被甩到爪哇國去了。他現在又換目標了。昨天在女乃茶店才認識的,今天就已經去約了。這不,連飯都顧不上吃。至于陳文文,他生怕跟這幾個人認識似的,找張子銳一伙人去了。對于這種人,潘浩更是不屑為伍!
潘浩和毛豆豆端著餐盤,在食堂打著菜。還別說,軍隊食堂的菜真不錯,至少沒有地溝油。潘浩打了一碗米飯,一個饅頭,要了兩個麻辣雞腿,一塊魚肉,一點青菜,一碗豆腐湯。毛豆豆也挑他喜歡的打了許多菜。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做了下來。正吃著,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端著餐盤朝他們走來。正是盧一清。盧一清老遠看到潘浩和毛豆豆端著餐盤坐在了角落,正好來吃飯,便尋了過來。」教官好!」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潘浩嘴里正吃著雞腿,準備起來。
盧一清見狀,揮揮手,示意坐下。端著餐盤,坐在了潘浩旁邊的空位上。」怎麼樣,我們部隊的伙食」盧一清看到毛豆豆打了許多食物,笑著問道。露出潔白的牙齒。」報告教官,嘗不出地溝油的味道,非常不錯!」毛豆豆一本正經的答道。♀」不用拘謹啊,我也大不了你們幾歲,我今年才25」盧一清夾了一口飯,低聲道。對這兩個活寶他可是十分喜歡。剛才就專門放了他們一馬。
「你小子哈,挺能打的啊!把那小白臉揍得!」盧一清說道。
「嗨,明明有那麼多空地,他硬要把我們安排在那個髒角落,給他點顏色看看!」潘浩嬉笑道。
「只準這一次!」盧遠清邊吃邊說。」教官是特種兵吧?」潘浩盯著盧一清問道。此刻的盧一清和藹可親,哪有早上的凶神惡煞的樣子。」你怎麼知道!」盧一清看了潘浩一眼,眼中閃過異色。不動聲色的道。」看教官的氣質就和普通的士兵不同啊,有氣場!我見過兩個人,他們是退役特種兵,和你的氣質特別像,所以我大膽猜了下!」潘浩邊吃邊說,也沒看盧一清。」哦,還有人和我氣質很像!誰啊!說來听听!」盧一清有點驚訝。」我龍哥和虎哥,特種兵退役的!現在在做保鏢!」潘浩平靜的說道。
听到龍哥,虎哥,盧一清眼楮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人。」你說的那兩個人叫啥名字!」盧一清聲音略微有點顫抖,听的出來有點激動。
潘浩看到盧一清的神情,覺得莫名其妙。
毛豆豆卻不以為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正大塊朵頤的消滅美食,哪管你什麼盧一清的表情。不過,他心中不時冒出一個念頭,交了潘浩這個靠得住的兄弟真是今生一大幸事!以後跟著他打拼,才夠熱血!夠兄弟!無熱血,不兄弟!想罷,又狠狠的吃了幾口飯。」額,一個叫張龍,一個叫趙虎!」潘浩看著神情有點激動的盧一清道。♀
听到張龍和趙虎,盧一清面無表情的一張黑臉頓時,面露狂喜,顫聲道︰」兩個人是不是一米八,一個耳朵上有顆痣,一個胳膊上有傷疤,一個稍微有點胖,一個稍微有點瘦!」
這下輪到潘浩驚詫了,喝了一口湯,壓了壓驚,緩緩道︰」你怎麼知道!」雖然他很詫異盧一清知道的這麼詳細,但多年養成的警覺,他這時面不改色。
听到自己說對了,盧一清哈哈一笑。把毛豆豆嚇了一跳,這個怪物也會笑。
盧一清喜道︰」張龍和趙虎是我手下的兵。」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低落,低聲道︰」他們倆是六個月前退役的!那時我正在國外執行任務,等我回國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部隊的首長說,他們已經退役創業去了。唉,我們是兄弟。我們是一個團體!大家走的時候我都沒見一面。如今搞完這場軍訓,我也要卷鋪蓋走人咯!」」啊,為什麼?你這是黃金年齡啊!」潘浩詫異道。」黃金個屁!我們在人家領導眼里,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走卒,想丟就丟了!部隊人才多的是,不缺我們!他們這麼做,我們有啥辦法!那麼多次的光輝戰績看不見,就因為一次任務失敗,就莫名其妙的解散我們!況且也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利劍特種作戰小分隊,十幾個人都被退役的差不多咯。我這個隊長也要回村娶媳婦生娃,養家糊口了,部隊在當地給我安排了個保安的崗位!呵呵。」盧一清苦笑道。」軍訓完,你就要退役回家麼?」潘浩不動聲色的問道,心里卻在謀劃著一件事。」還能怎樣,可惜我這一身的本領,竟然回去當個保安!」盧一清沉浸在悲傷中,低聲道。」你想不想和龍哥虎哥一起工作?」潘浩問道。」哦?你有門道?」盧一清看著潘浩。心中卻是一喜,做個保鏢卻是比一個保安強了不知多少倍。」沒問題,老頭子的公司很需要像清哥這樣身手的人。」潘浩瞎編道,此刻他正是需要人才之際,身手這麼好的特種兵大隊的隊長怎麼可能放過?張龍和趙虎的身手已經讓潘浩驚嘆不已,再別說他們的大隊長。
此刻就算打腫臉沖胖子也要把盧一清留下,這麼好的身手去當保安,真是殺雞焉用宰牛刀啊!大材小用!
听到潘浩這麼一說,盧一清心里一松,別看他面容冷酷,鬼神難近。可畢竟也是個凡人,家在農村,沒什麼路子,退役不是當個保安,就是一般公司的保鏢。前途慘淡。」那就謝謝你了!」盧一清微笑道。」說句實話,你眼楮真尖,其實我這傷,就是彈片所傷!」潘浩指了指臉上靠近耳朵兩寸長的傷疤,低聲道。」我就知道!」盧一清見自己說的準,很是高興。」有些話這里不方便講,要不我們出去!」潘浩喝完最後一點湯,看著外面說。」好」
幾個人將餐盤端著放到了回收餐盤的台子,那里,幾個士兵正熱火朝天的收著盤子,碗筷。叮叮當當的聲音一片。看到盧一清端著餐盤過來,幾個洗碗的士兵對著盧一清微微一笑。
看到冷酷的盧一清身後跟著潘浩和毛豆豆,幾個還沒吃完飯的管理學院的學生,認出那正是今天中午光著在操場上跑步的毛豆豆和潘浩,頓時幸災樂禍的表情,遍布幾張賤臉。
雖然初秋,但天氣依舊火熱。中午的飯點一過,愛湊熱鬧的新生們也受不了炎熱,跑到防空洞午睡去了,下午就要開始訓話和軍訓了。養好精力才是正事。
潘浩,盧一清,和毛豆豆三個人走到一顆大松樹下,坐在了石凳上。由于樹葉的遮擋,頓時清涼了不少。」有啥話,你說吧,這沒人」盧一清點了一支煙,遞給潘浩一支。毛豆豆不吸煙。」其實,我是混幫派的!老爺子把我送到學校來進修的」潘浩吸了口煙道。
盧一清倒是不驚訝。雖然出身農村,這幾年全世界執行任務,見識還不錯。和雇佣兵們沒少打交道!
他安靜的抽著煙,听潘浩講道。
毛豆豆早已听了一遍說辭,沒什麼新鮮感,坐在石凳上玩著手機。」這傷是有一次跟國外的黑社會火拼時,被他們的炸彈炸的,幸虧我躲得及時,要不然就沒命了。」潘浩煞有介事的說道。
毛豆豆听到是炸彈炸的,頓時瞪著大眼楮,原來這潘浩上次騙我啊,打架炸彈都上啊!真不是塊省油的燈啊!不過潘浩待他很不錯,打架幫自己出頭,今天站在自己的身後,有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兄弟,何求!哪里還有什麼懷疑,感激涕零。
听到黑社會,火拼幾個詞,盧一清眼神一亮,到沒有什麼懷疑,他對別的沒什麼興趣,打打殺殺的事倒是听到仔細。」老爺子叫我出來自己闖蕩一下,殺殺銳氣,感受一下弱肉強食的社會。到時候好接手公司業務。我初來乍到,沒什麼根基,所以」潘浩盯著盧一清道。
盧一清也不是傻子,潘浩後面的話就算不說,他也明白。那個老爺子既然能把潘浩送到濱海大學讀書,必定手眼通天。這濱海大學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一般人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休想進來。進來的都是有權有勢的。
想到日後還要他接受集團業務。跟著潘浩打拼,絕對有前途。況且潘浩這個人為兄弟兩肋插刀,關鍵時刻勇于站出來。這種性格他最為欣賞。心里已經將潘浩的請求答應了七七八八。
卻是表面不動神色,想觀察他一段時間,低聲道︰」這些事,軍訓完,我看看,在說吧!你們倆回去吧!下午軍訓!」
潘浩知道盧一清要考察自己的本事與資本。看到盧一清的眼神柔和了許多,頓時知道這件事已經落實了五六成。如果能把盧一清拉過來,絕對可以獨擋一面。
潘浩和毛豆豆打了聲招呼,便到防空洞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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