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男子的元神始一出現,那母女與凌絕蕭力四人便這月兌了束縛,青舞慌忙整理好衣裳疼愛的將小青護在懷里,而蕭力與凌絕兩人已經站了起來震掉了束縛住自己的繩索,而這一男子何時出的手將四人解救青龍竟全然不知,只是看那元神虛影的外貌與凌絕很相似,只是凌絕的眼神里帶著玩世不恭,而此人睥睨天下的眼神似乎除了他這世上再無一人。
「青霄。」青龍見弟弟青霄的元神化作一縷消散的白煙痛徹心扉的叫道,但他卻不敢絲毫的動彈,那元神給他的感覺似近在咫尺又似遠在天涯捉模不到,這世界的空間對他來說似乎完全不是距離,距離已經完全不能束縛住這樣的強者,這感覺雖然荒謬,但他卻知道自己本能的感覺不會出錯。雖然離此人距離很遠但自己的咽喉好像已經被他扼在手中,生死完全隨著他的心念。
面對著不可企及的強者他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念頭,這一刻青龍喉舌發干,背後已被冷汗浸濕,喉頭一動青龍艱澀的說道︰「閣下是何人,為何插手我蛇族之事?」
「爾等蛆蟲也配問我的名號?殺你都嫌髒了手。」那虛影說完青龍就感覺到自己的元神與肉身皆被空間束縛,不能掙月兌。而他就這樣驚恐的瞪大這雙眼看著那一朵青色的火焰慢悠悠來到他的眼前,從他的腳跟開始蔓延焚燒著他的肉身。
對青龍來說被這樣燒灼致死他寧願自爆,但此時他卻連自爆也做不到,只能生生忍受著痛苦在驚恐與痛苦中慢慢與青霄一樣化為一縷白煙消散不見,而那虛影至始至終都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但青龍與青霄卻已經就此消失不見。而听到青霄慘叫聲後便劍拔弩張進入大殿之內的蛇族護衛此時看著這一幕,雙股顫顫完全立在當場絲毫不敢有所作為。甚至不敢呼出大氣生怕惹怒了這人,讓蛇族護衛慶幸的是那虛影連看他們一眼都不屑看的自動忽略了他們的存在,這也許也弱者的悲哀,但誰能說這不是他們的幸運?。
這一幕讓在旁的蕭力是大開了眼界,對那種談笑間令敵手灰飛煙滅的境界他更是向往。
青舞帶著小青就要拜倒,感謝其救命之恩,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柔和托起,她便攜著小青躬身對著那虛影謝道︰「多謝高人救命之恩。」
那虛影只是說了一句「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便轉身對著凌絕︰「臭小子,江湖險惡,吃到苦頭了吧?凡事量力而行,莫要以為你就是天下第一。」
凌絕以為離開了雙鳴峰便是掙月兌了囚禁的「監牢」,沒想到這監牢也跟著他一起跑了出來,雖然很慶幸在最危難的時刻凌峰的突然出現,但他卻對凌峰的話毫不理會對著身旁的蕭力道︰「這是我爹。」
「伯父好。」蕭力聞言行禮,自己竟能與這等境界的強者近距離接觸,他此時心情激動的竟有些手足無措,雖然這是自己拜把子兄弟的老爹。
「不必拘禮。」雖然想就這件事上對凌絕進行教育但蕭力的問好他還是不得不先回應。
還不待凌峰繼續開口凌絕又道︰「這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初次見面你就沒有什麼表示?」
凌峰對凌絕轉移話題的行為怒得化氣為手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道︰「看你還敢不敢在老子面前扯東扯西。」就這樣邊拍邊對著凌絕進行思想教育。剛才那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形象在他那一聲老子之後瞬間蕩然無存。讓一旁的蕭力一陣愕然後看著被揍的凌絕不僅莞爾,但他剛想笑的時候卻又突然發現凌峰揍凌絕時口中念道的詞怎麼與凌絕揍自己時念叨的這麼相像?
莞爾的偷笑變成一陣黑臉之後蕭力只能心中暗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在凌峰的帶領下幾人絲毫無阻的來到了蛇族領地外,那座趙忠毅與小青所居住的山洞中。♀青舞看著那被拼湊起來但仍是支零破碎的墓碑,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母女兩人今天所流的淚水也不知是平常人家一生所流的多少倍。而凌峰三人也只能守在一旁為他們感到傷悲。
良久後,青舞才伸手慈愛的撫模著小青的臉溫柔對著小青道︰「念青,娘累了,只想在這里陪著你爹,兩位公子都是不凡之人,心地善良,日後你就跟隨在他們左右可好?」
听著青舞的話小青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流著淚眼拼命的搖頭道︰「不,不要,我只想陪在娘的身旁。」
「傻孩子,娘不可能永遠陪著你,若天知找到這里娘也無法保護你,你要听娘的話,跟著兩位公子,好好的活下去,有時間記得要多來看看爹和娘。」在青舞說這番話的時候,小青拼命地抱緊著她,似乎一松手就會失去她,但青舞眼中的神色竟是如此的決絕,但卻又有一絲怯意。也許她怕在另一個世界里也不能與他深愛的男子相遇,也怕相遇後他若一如既往的愛著自己,自己又如何能用這骯髒的身軀去面對他?
凌峰本想要阻止,但就在他想禁錮住青舞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生無可戀的女人早已經算計好了,在自斷心脈之後強提著一口氣對著小青做最後的叮囑。她忍受屈辱苟活到如今就是為了他們唯一的血脈「小青」。而今小青遇到了貴人,她也放下了心來,生無可戀,也許只有死了才能到他身邊。
小青抱著青舞的尸體悲怮大哭,十幾年來一直在仇恨痛苦中度了過來,如今本以為可以跟自己的母親團聚,但母親卻安心的將托付給別人後狠心的離開了自己,她想問一問青舞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但是任她怎麼哭喊怎麼抱緊,搖晃。青舞都是那一副解月兌的模樣,也許在另一個世界她與趙忠毅已經相聚在了一起,在那個遙遠的地方慈愛的看著小青,告訴小青以後一個人要堅強。
小青也平靜了下來,但顯然她想要一家團聚的願望凌峰不會答應,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想死都是這麼的艱難,令人生憐的眼神痴痴地望著凌峰,這眼神讓凌峰也是一陣躲閃不敢對望。偏過頭望著遠方躲避著小青眼神的凌峰道︰「我想要阻止你娘的時候,她已經自斷了心脈,只是憑借著修為提著最後一口氣把最後留給你的話說完,人活著要堅強,你爹娘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先將你娘安葬吧!」
凌峰對于沒能阻止青舞對于小青也自覺歉疚,雖然這不是他凌峰的錯,但小青的眼神令他難以承受,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樣一個連螞蟻都殺不死的眼神自己竟然不敢正視。這是一股什麼力量?
不理會呆立靜坐懷中摟著的青舞的小青,凌峰對著凌絕與蕭力怒罵了一句幫忙之後便開始布陣,而凌絕與蕭力則是在洞中小青父親的衣冠冢旁為小青的母親造好了一個安置處。卻不敢去打擾小青,只在旁看著她。
當凌峰布好陣法之後看著在一旁束手無策的凌絕與蕭力,又看了看流著眼淚毫不動彈的小青後他大聲怒道︰「你娘為了讓你好好活下去,甘願以身飼虎受那禽獸欺辱,為的只是你能好好活下去,因為你是她和你爹的希望,若她為你甘心受辱的這幾年換來的就是你的一死了之,那她的付出豈不成了笑話一場,莫要辜負了他們對你的期望,你想就這樣一死了之之前還是先想想對不對得起他們吧,若你你要做那讓他們九泉之下心寒的不忠不孝之事那自便吧,只是你的做法令我心寒凌某多言兩句,不知你九泉下為你而死的爹娘作何感想。」
說著在小青的識海內探索了一番之後,那山洞內的牆壁不斷掉落,不多時栩栩如生的兩座雕像便出現在幾人眼中,雕像中的那女子赫然就是小青的母親年輕的模樣,而那男子儀表堂堂,堅毅的臉龐中面帶微笑,眼中對著某人露出深深的慈愛。
這正是小青的父母,凌峰從小青的識海內搜出而還原在這石壁之上,小青看著石壁上,那記憶中熟悉的臉旁,慈愛的望著自己,想著凌峰剛才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想要自尋短見的想法對父母而言是多麼的自私。
她抱著青舞起身,卻差一點摔倒凌絕蕭力趕忙上前攙扶,凌峰出手為她施了點真元調理氣血心脈後道︰「讓我來吧,算是我對他們的一點敬意。」隨之青舞的身軀懸在空中,而原本那小青父親的衣冠冢土地翻動,露出些許骨渣碎屑與沾血的衣物,憑著這些碎屑上的氣息凌峰的神識在蛇族領地內探索著同樣氣息的碎骨牽引而來,不多時那虛空中懸浮的碎骨快竟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形。此時地面被他以法力凝成一個石棺,趙忠毅與青舞這對苦命的夫妻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相擁著躺了進去,再也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離。
小青看著父親的尸骨對著凌峰無言的跪了下去行著叩拜禮,大恩不言謝,受此大恩她無以為報。
這一次凌峰沒有阻止她,只是說了句︰「莫要辜負了你父母的良苦用心,日後記得多回來拜祭。」
待小青對著父母祭拜完畢,凌峰雙手一揮,隨著石屑落下之後便出現一面光滑平整的石壁,又是一陣石屑紛飛後幾人入眼看到龍飛鳳舞的幾行字。
嘗盡世間悲情苦,人蛇相戀兩殊途。
願君黃泉停一步,與君同游道不孤。
待四人出了洞中,凌峰的虛影一震,整座山都隨之震動,地底之中發出轟鳴,待陣法完善之後凌峰拿出三塊玉遞給三人後道︰「我在此山布下陣法,憑此玉可入陣中。」
手握玉佩的小青對著凌峰的虛影感激的鞠了個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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