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靈 第五章 堅強?外表?傷

作者 ︰ 角落微笑

破舊的石子路不斷地向前延伸,上面已經鋪滿了落葉,幾乎將它掩埋起來。路的兩旁都是枝葉茂盛的樹木,繁茂的枝葉懸在石子路的上空,嚴嚴實實的將它封了起來,似乎想讓人們永遠的遺忘它。馬車晃晃悠悠的駛過小路,不敢太快。凌陰坐在馬車里向外望,看從葉縫中鑽出的陽光變的越來越淡,任由身體隨著馬車搖晃著。身邊的凌雨早已經睡著了。突然,車子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凌陰的腦袋一下撞在了車門上。「嘶……」凌陰咬了咬牙,沒有發出再大的聲音。這條路還真的被人遺忘了啊,破成這個樣子也沒有人來修一下。這條石子路听說是很早之前就存在了,是從福瑞恩到金都的一條通商捷徑。後來因為要穿過森林,大多數人也就不敢走了,總害怕在森林中遇到不測。這樣想想,這條路沒人管也是正常了。凌陰依舊向窗外望著。

馬車終于在天黑之前走出了森林,來到了金都的主干道上。又走了一段時間,終于來到了王宮前。借著燈火看去,宮殿並沒有凌陰想像的那麼器宇軒昂,但也算是華麗。宮殿靜靜漂浮在湖的中央,再加上晚上的薄霧,是整個王宮就像遙遠的存在一般。

「今天有些晚了,在王宮附近找一個旅店先住下吧。」凌陰對車夫說。車夫點點頭,將鞭子一甩,馬車又奔馳起來。再次停下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一個小店門前。「少爺,這家店看上去還不錯,價格也很合適,您看怎麼樣?」車夫誠懇地問道。

「那就這家吧。」凌陰說完,輕輕推了推凌雨,「咱們到了。」

車夫連忙跳下車,繞到另一側準備開車門。但他的手還沒有接觸到車門,凌陰就率先將門打開,拎著兩個箱子下了車。車夫見了,將手伸過去︰「我來幫您拿吧。」

「不用了。」凌陰避開車夫伸來的手,直徑向里屋走去。車夫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慢慢縮了回去。凌雨此時從車上慢慢下來,手里也拎著兩個箱子。♀車夫依舊想上前幫忙。

「謝謝你了。」凌雨見了,微笑地說,「你是爺爺新招的僕人吧?」

「啊……不是……」車夫低頭道,「這麼多年一直在女僕身後打雜,所以您可能覺得沒見過我。這次出來,怕女僕靠不住,于是讓我來了。」

「哦,是這樣啊。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們的習慣……」

「您說,我一定記著。請您指教。」

「我們的習慣就是,千萬不要服侍我們。」車夫明顯一愣,詫異地看著凌雨。凌雨繼續說道︰「什麼事情請讓我們自己來,我們需要的時候幫一下忙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像照顧少爺小姐一樣對待我們……」

「說那麼多干嘛。」忽然凌陰打斷了凌雨,將一把鑰匙塞在車夫的手上,「你趕緊把馬車停好了,就上樓休息吧。這是房間鑰匙。」說完,從凌雨手中接過一個箱子,再次向小店里面走去。凌雨輕輕鞠了個躬︰「那您早點休息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請等一下。」車夫有些措手不解,「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我用這種特殊的方式服侍您嗎?」

凌雨側過臉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收回了視線︰「因為,我們不習慣依靠別人。」

車夫看著凌雨消失的背影,心理一陣感慨。不習慣依靠別人的少爺和小姐……以前就听管家說凌家的少爺和小姐與別人家的不一樣,今天總算領略到了。車夫慢慢摘下帽子,沖著空空的門口鞠了一個躬,然後再次架上馬車。

第二天上午,凌陰很早就叫醒了凌雨︰「起來吧,還要去見王子呢。」凌雨揉了揉眼楮,爬了起來。

兩個人站在中央湖泊前,看著湖水輕輕蕩漾。王宮比昨晚看上去華麗了許多。白色的大理石隱隱泛著光,仿佛有無數的星星掛在上面。金色的花紋瓖在靠近屋頂的地方。♀彩繪的玻璃屋頂折射著五彩繽紛的光芒。而巨大的蓮花底座,卻是一個花園,上面種滿了花花草草,還有小道在上面交錯而過。凌陰和凌雨看得直發愣。

「欸。」凌雨捅了捅凌陰,「咱們進去吧。」

凌陰點了點頭,向不遠處的衛兵喊道︰「您好,我們是來見王子殿下的。」

「有邀請函之類的嗎?」衛兵扭過頭問道。

「這封信可以嗎?」凌雨掏出一個信封給衛兵看。衛兵將手指勾了一下,信就自己飛到了他的手里。他簡單地瀏覽了一下,沖凌陰他們點點頭,然後俯去。在他的手伏在地上的一瞬間,他腳下的「花瓣」開始向外伸展,漸漸踫到了岸,與此同時,岸邊的一個護欄也消失不見了。「過來吧。」衛兵說道。凌陰和凌雨剛站在了花瓣上,花瓣便開始遠離岸邊,護欄也恢復了原狀。

衛兵帶他們走到了宮殿門口,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大門打開了。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兒站在門口︰「什麼事啊?」

「蕭守大人,這兩個人叫凌陰凌雨,是來見王子殿下的。」衛兵恭敬地說道。

「哦,你們就是凌陰和凌雨啊。」蕭守看向他們,「很高興見到你們。可是……殿下昨天剛好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出去了?干什麼去了?」凌陰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你們先在附近的旅館住下吧,等他回來我親自去通知你們。」

「好吧……」凌陰猶豫了一下,「那麻煩您了。我們就在‘22號店’,離王宮最近的那個。」

「好,那我就不送了。再見。」說完,大門被關上了。凌陰和凌雨也只好離開。

蕭守走進翮立的房間,輕輕關上門。

「他們來了?」翮立率先開口。

「嗯。」

翮立走到鏡子面前,緩緩抹掉臉上的金色刻紋︰「看來,我該準備一下了。」

此時在福瑞恩,伊月和東卡並排走在空蕩的街上。兩個人都面色凝重,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早,街上沒有什麼人,感覺空蕩蕩的,讓兩個人感到無比壓抑。很長時間以後,伊月終于開口︰「唉,這樣真的好嗎……不怕出事嗎?」

「總比不說好。雖然這個發現有可能給咱們帶來麻煩,但是……」東卡頓了頓,「我相信凌孤老人會有對策的,他不會亂來的。而且無論我們怎麼做,麻煩都會來的。」話音剛落,東卡的雙眼突然閃耀著銀光,一面鐵牆剛形成就被幾根箭射穿,瞬間瓦解。東卡右手抓住伊月,左手一揮揚起了漫天黃沙將他們包在中間。這時上千根箭瘋了一樣沖進了那一小片沙塵暴。

沙塵暴漸漸平息,周圍的地上、牆上插滿了箭。伊月和東卡藏在屋頂上,看得心驚肉跳。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凌孤老人靜靜地站在窗口前,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柏西。」過了許久,老人緩緩地說,「讓伊月和東卡搬到這來住吧。要秘密地把他們接過來。」

「是。那……您有什麼打算嗎?」

「哼,能有什麼打算?」老人輕輕一笑,「無論那個地方是什麼,現在咱們都不能去那里。現在正是他們最警惕的時候……」

「那您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是啊……怎麼辦呢?」老人扶著椅子坐了下來,「那就拜托你的人輪流監視那里了,一定不能被發現了。」

「好……」

凌雨和凌陰無聊地坐在房間里,看著窗外的景象。「真是的。」凌陰輕輕地說,「他竟然不在。」雖然沒指明是誰,但凌雨很清楚地知道「他」就是那個金翮立,他們要見的王子,未來的王。凌雨稍稍坐直了一些,用吸管攪和著杯子里的果汁答道︰「就是啊……明明說了我們過一兩天就到,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去。哎……早知道我們晚點來了。你說他能干什麼去呢?」

「鬼知道。一個王子,沒準在游手好閑呢……不過,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啊……」說著,凌陰往床上一躺。

凌雨回頭看了眼凌陰,那精致的五官,美好的模樣應該不比任何一個王子遜色吧。此時,他正在閉目養神,也只有這個時候可以趁機好好看看他。忽然,凌陰睜開眼楮,一下翻下床,朝門口走去。凌雨很清楚凌陰感覺到了什麼,也稍微地整了整衣服。

蕭守站在房間門外,剛要伸手敲門,門就自己開了。凌陰站在門口︰「歡迎,蕭守大人。」說著行了個禮。蕭守略帶驚訝地看著凌陰,這個人竟然感覺到了自己,而自己跟本就沒啟動任何法術。「那個……不用這麼恭敬,叫蕭守就可以了,本來也不比你們大多少啊……而且又不是在王宮,沒必要這樣。」蕭守稍稍有些尷尬。雖然都已經听慣了別人「蕭守大人」的叫法,但這個稱呼從一個不是僕人的孩子口中叫出來,讓他很不自在。

「那蕭守,」凌陰很快地改了口,「你這次來干什麼啊?」

「想看看你們要不要到周圍玩一下。**傳了訊息說讓我帶你們到周圍玩玩兒。」

「好啊,反正閑的無聊。現在就可以去啊。」凌雨道。

「太好了。對了,有個人要讓你們見一下。」說著,蕭守從屋外拉進來一個人。凌雨一下愣住了,一個字不斷閃現在腦海中——王。那個男孩兒雖然有一頭的烏黑的頭發,穿著很隨便的休閑裝,但怎樣都無法掩飾住他那尊貴完美的容貌,和王者的魅力,仿佛他的身體周圍總有幾道光纏繞著。男孩兒的嘴角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這的確是個帥氣的男孩兒,比起凌陰更多了幾分成熟,幾分邪惡和高傲。相比他的那種帥氣,凌陰的顯得要美好許多。他,應該是……

「這是我表弟,蕭則。平時也在王宮中做衛兵,這次我就把他偷偷帶出來了。」什麼?怎麼可能只是守衛?正想著,突然被凌陰捅了一下︰「喂,犯花痴了?」

「哪有……」凌雨狠狠地瞪了一樣凌陰,尷尬地朝蕭則一笑,「你好,我叫凌雨。他是……」

「我已經知道了。他叫凌陰,對吧?」蕭則嘴唇動了動,淡淡的聲音就從嘴里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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