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嵐回房間睡覺去了,湯勵發了半天呆,起來關燈睡覺,卻在床上怎麼翻來翻去的睡不著,心里亂糟糟的,快半夜兩點的時候,湯勵听見隔壁畢嵐的手機響了幾聲,然後是畢嵐語聲隱約,再然後,就是畢嵐開門下樓的聲音。♀
湯勵起床穿好衣服,走到樓下,畢嵐正在書房打印合同,回email,一抬頭看見湯勵衣著整齊,不由一愣。
湯勵解釋︰「我有事出去一下,車借我一用。」
畢嵐懷疑的看看他,沒說什麼。
湯勵本來是打算去找個酒吧消磨下半夜,但是車開到小區門口,車燈照耀下,北京郊外的公路,人車絕跡,湯勵忽然踩住了剎車,想到等會酒吧一人獨飲的無窮落寞,頓時心生恐懼。湯勵猶豫了半天,給顧春嬌打了個電話。
顧春嬌每月薪水加上酒水提成,有一、兩萬一月,所以就在周邊小區買了套寬敞的二居室住,此刻剛下班回到家,累得要死,只想倒頭就睡,接到這位大少爺的電話,心里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但也只好說︰「嗯,我一人在家呢行,你過來吧。」
從畢嵐回來後,湯勵再沒出去眠花宿柳過,這還是兩個月來,第一次來找顧春姣。湯勵跟顧春姣關系由來已久,彼此對對方的一些生活習慣和行為方式已經相當熟悉,也建立了某種程度上的信任。顧春姣一面揣度湯勵這麼晚來找自己是受啥刺激了,一面開始燒咖啡。
湯勵到後,顧春姣伺候他喝完咖啡,給他月兌衣服,兩人上床纏綿。顧春嬌賣力的叫-床,好快點結束睡覺,湯勵動作標準,速度力度都堪稱一流,卻表現的十分機械,別說沒有激情,連激動都缺乏了。♀顧春姣感覺到湯勵在整個過程中都心不在焉,不由的牙癢癢的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床。好不容易,半個多小時後,顧春嬌發出一聲劇烈的尖叫,兩人一起癱軟在床上不動。
過了兩分鐘,湯勵翻了個身,仰躺在床的一側,發呆。
顧春嬌慢慢的坐起,到衛生間去簡單擦拭。湯勵有潔癖,于是也起身去衛生間洗澡。兩人回來後,湯勵把三個枕頭塞在自己後背下,靠著床頭坐著。顧春姣不明白這小子這時候還不睡覺想干嘛,只得扯過床單來蓋在兩人身上。好在咖啡因開始起作用了,顧春嬌的情緒恢復了點。
湯勵在床上半靠半躺,兩條手臂枕在自己頭下,臂上肱二頭肌微微鼓起,全身肌肉勻稱健美,但是算不上強壯。
湯勵眼望天花板,嘀咕︰「有點口渴。」
顧春姣還在氣剛才湯勵的魂不守舍,敷衍了事,心里直想給他兩個大耳刮子——口渴自己喝水,你當我是你媽啊,但還是起身到起居室拿來兩瓶純淨水。湯勵一口一口喝著瓶裝水,眼楮盯著水晶吊燈的菱形吊墜,慢慢的問道︰「姣姣,你第一次跟男人發生關系是幾歲?」
「嗯,第一次麼。」顧春姣支吾著,「12歲吧。」
「這麼小?跟誰啊。」湯勵多少有點好奇的扭頭看了她一眼。
「是個小學老師。」顧春姣無奈的說,「我們那很偏僻,在大山里面,沒人願意去。周圍幾十里地就這麼一個學校,一個老師」
「禽獸。」湯勵罵了一句。
顧春姣苦笑了一下︰「他剛來的時候,我們這些小女生們還崇拜他要死呢,他是大學畢業後到山區支教的。♀其實他自己也是農村出生,支教是因為畢業後沒門路留在城市」
兩人皆無語。過了會,湯勵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緒里,慢慢的說︰「我的第一次是在我15歲的時候,她跟我同歲,從親戚關系上來說,是我表妹,但是我們沒血緣關系。我們兩家是世交加姻親」
「哦,她爺爺也是將軍嗎?」顧春姣雖然對湯勵背景知道得不算詳細,但是湯勵爺爺是上將,老爸是少將,湯勵是紅三代,根正苗紅,這些是圈子里人都知道的。
湯勵搖搖頭︰「不是,軍政是兩條線。我爺爺行伍出身,一直在部隊。她爺爺解放前是地下黨頭頭她爺爺曾經跟我爺爺一起進藏,是我爺爺的政委。後來我爺爺一直鎮守**,她爺爺回來就月兌下軍裝從政,是中國的第一代省長省委書記之一,後來升到中央」
湯勵沉浸在回憶里︰「我第一次見到她那年,我和她都是6歲」湯勵講了一下自己怎麼上去就吐了畢嵐一口吐沫。
顧春姣愕然︰「你有沒挨揍。」
湯勵不好意思︰「在她家沒有,但是一回家,就被我爺爺狠狠打了一頓。」
顧春姣哈哈大笑。
湯勵解釋說︰「不光是為了那口口水,還有後面一連串事。其實那口吐沫沒吐在她身上,她那麼漂亮,我不舍得吐在她身上後來,家里人叫她給客人拉小提琴,她和我都是三歲開始學小提琴,但是她拉得比我好得多。我看著她拉琴時白紗微微飄動的樣子,特別想上去奪下她的琴,摔個稀巴爛,但是我不敢,就在一邊尖聲怪叫,跑來跑去」
「吃過午飯後,我跟她一起在院子里玩。我故意帶著她爬樹,她的裙子襪子都弄髒了,小皮鞋不知道掉哪里了。我站在樹邊,對著樹上的一個小洞洞撒尿,她在旁邊看著,很羨慕,然後要跑回房子尿尿。我叫她學我一樣站著撒,她說她必須蹲著尿,但是我說服了她,她把內褲拉下來,站著撒,結果把裙子內褲襪子都弄濕了。她女乃女乃趕緊把她抱進去換衣服,我站在在旁邊看著,那是我第一次仔細的看女孩子的身體,發現跟我完全不一樣,我當時很驚奇‘夭夭妹妹怎麼沒有小**’。她比我懂得多,當時不服氣的回了句‘臭男孩才有小**呢‘,但是又沮喪的問‘為什麼果果哥可以站著撒尿?’家里人笑得要死她換了條湖水色的稠裙子,上面瓖著好多花邊,頭發上也扎上了同色的稠帶子,看上去漂亮極了,我過去從沒遇到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那裙子又被我弄髒了,還鉤在月季花上撕破了,她手臂上腿上也扎進了刺,出血了反正我回家被我爺爺暴打了一頓,好幾天不能挨凳子,終身難忘的經歷。」
顧春姣笑抽了︰「真該。」
一縷溫柔的笑意出現在湯勵唇邊︰「回家後,我老是磨著爺爺再去她家玩,被全家人笑話。但是馬上開學了,我和她都進了景山實驗小學,同級不同班。她在學校里一直特別受矚目,不光是因為她特別漂亮,還因為她從小與眾不同,她頭發顏色很黃,還有點發紅,眼珠眼睫毛顏色也淺,是茶褐色的,這是她媽家的遺傳;她五官長得非常精致,而且皮膚很白,白里透紅,特別嬌女敕;她小時候的衣服都是她外婆從上海寄來的,特別洋氣。當時北京這邊的女孩還是衣服穿得藍藍綠綠,土里土氣的,皮膚一般都黃黃褐褐的,她跟別人完全不一樣。」
「景山小學是全寄宿的,我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學校里在一起,周末也在一起,放假也在一起」
「你們兩家住一塊?」顧春姣問。
「不,不過挺近的。我跟爺爺住四環邊上的四合院,就在部長樓不遠,她跟爺爺女乃女乃住三環那的一幢別墅,要走動的話,就叫家里的車接送,這些都是國家配給的,爺爺女乃女乃去世後,就上交了。」
「大概是在我們11歲那年,我跟她一起爬假山,我的手肘子撞到了她的胸,她喊疼,然後告訴我她胸部有硬塊。我就伸手進去模,她乳-房那有小小的硬核,我一捏她就喊疼。我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說沒事,她女乃女乃告訴她,她是開始發育了,她說她身體別的部位也有變化。我那時一點都不懂,就叫她把衣服月兌了給我看。她下面有稀疏的毛發長了出來,她覺得很羞恥。我也解開我的褲子,我發現自己好像比小時候長粗了很多,但是其他的沒變。我們都很新奇,為什麼男孩女孩區別那麼大。」
「我們兩個老是在一起活動,她每個周末都去養蜂夾道游泳打網球,她去我也去」
「養蜂夾道?是什麼?」顧春姣以為是個農莊。
「是個老干部俱樂部,里面有游泳池,保齡球,射擊場,網球場什麼的,就在中南海後門。在那里玩夠了,我們就從後門溜進中南海,找她爺爺的秘書蹭飯吃。從中南海後門進去是兩排柿子樹,我們每年都爬樹上偷柿子吃。」
「家里人看見我跟她那麼要好,就老是逗我。我伯母,也就是她姑姑,問我,長大了要娶誰做媳婦,這個好不好,那個好不好?我都說不好。家里人就笑‘那你要娶誰啊’,我就說‘我要娶夭夭’,于是全家都笑話我的人生理想是長大了娶她當媳婦,我小時候真以為她就是我將來的媳婦。雖然家里人都知道,她會很早出國,她媽在她8歲時就出國了,說好一在美國穩定下來就接她出國,但是我那時還太小,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我以為我和她會永遠在一起,直到12歲那年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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