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和豐樓已經徹底被熊熊大火包裹,雖然客棧內的不少伙計光著脊梁拼命地提著水桶一桶桶的往上澆水,但是根本無法阻止火勢的蔓延,隨著一聲巨響,被燒得只剩下個架子的和豐樓徹底倒塌成為了一片廢墟,里面還有多少無辜的人沒有逃出來誰也不知道。和豐樓被大火燒塌,火勢也已經徹底蔓延開了,跑動中的人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和豐樓前巷子口的打斗。
唐飛低聲說道︰「一會兒城內的駐軍就會趕到,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李澤龍沒有理會唐飛的話,而是轉頭說道︰「我饒你兩次,你居然還敢來?」
唐豪被李澤龍那冷冰冰的眼神一瞪,居然嚇得退後了一步,看了看四周,唐豪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殺我們兩名尊者,破壞我們的大計,奉左護法之命特來特來取你性命!」
風凌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張煞尸體,在大火的印襯下,顯得猙獰恐怖,風凌子大聲吼道︰「和他廢什麼話?殺了他們!」
「殺!」那十余名明教好手齊喝一聲,飛身撲向李澤龍,而風凌子則手持黑白判官筆再戰唐飛。
「找死!」李澤龍左手大袖一揮,細絲軟劍突然爆出一團耀眼的光芒,無數劍氣飛she而出,正和唐飛打的難解難分的風凌子突然失聲道︰「劍氣外放!糟糕……」風凌子邊說邊急忙縱身退走,邊走邊喊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回去稟報左護法大人!」
「啊!」風凌子話音剛落,這邊圍攻李澤龍的十余名明教好手身在半空便被無數劍氣凝成的白色細絲she成蜂窩,渾身噴血重重跌落地上。
「想走!」李澤龍一招擊殺十余名明教好手,仗劍躍起,直撲唐豪。
「我和你拼了!」唐豪眼見逃月兌不了,轉身揮出幾十把小指粗細的飛刀,在半空織成一張大網罩向李澤龍。
「噌!」細絲軟劍發出一聲金鳴之聲,劍尖直指唐豪眉心,劍鋒所指唐豪所扔飛刀紛紛被一股無形勁力震飛,唐豪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李澤龍一劍劈成兩半,剩下的劉鋒和風凌子早已跑遠,李澤龍正要追上去,唐飛喝道︰「還追!官兵來了!」
李澤龍皺了皺眉頭,遠處的街道上已經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李澤龍一把抓住唐飛的肩膀,飛身跳起,落到道路邊上的屋頂,在一個縱躍,迅速離開了和豐樓。
「風凌子!我們現在怎麼辦?」城外的一處小樹林,劉鋒與風凌子兩人臉色蒼白直喘粗氣。
「太可怕了,沒想到除了明尊大人之外,還有人能打到這般境界,中原武林果然臥虎藏龍。」風凌子平穩了下自己的呼吸,說道︰「這樣,我回去將這里的事情稟報給左護法大人,你繼續監視著他們的行蹤。」
劉鋒點點頭,說道︰「好。」
和豐樓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大火才被撲滅,其實不是撲滅了,而是因為街道兩邊的房屋全部被燒毀,大火自己慢慢熄滅了,僥幸逃過一劫的老百姓坐倒在廢墟前失聲痛哭,還有不少人的親人沒有逃出火場,年齡稍大的早已昏死過去,唐飛和李澤龍站在不遠處的巷子里看著遠處的眾人,唐飛咬著牙說道︰「邪教!」
李澤龍看了唐飛一眼,沒有理會唐飛,眼看李澤龍不理自己,唐飛問道︰「喂,我說……」
「叫我會主大人!」李澤龍冷冰冰的說道。
「哦,好,好,會主大人,屬下斗膽問一句,我們是在這里等什麼?」唐飛無奈的說道。
「馬。」李澤龍話音剛落,唐飛就看到兩名綿州府的衙役牽著唐飛和李澤龍的兩匹馬從對面的巷子中走了出來。
「大人,您看這馬怎麼樣?」一個衙役諂媚的對一個班頭說道。
「咦,好神駿的馬,你們從哪里找來的。」班頭看了看這兩匹大宛馬,眼中露出了一絲貪yu。
「剛才小的問過店小二了,這是昨天下午來住店的兩個客人的,到現在還沒來找馬,定是已經葬身于火海之中。」另一個衙役笑嘻嘻的說道。
「嗯,你們二人干的不錯,這馬就先寄存在本官那里,若是有人來認領,再給他們也不遲。」班頭輕咳了兩聲,就這麼將不屬于他的兩匹馬劃在了他的名下。
「張班頭!李都頭讓您過去,前面有情況。」一個衙役跑過來大聲喊道。
「知道了,瞎叫什麼。」張班頭轉過身對一個衙役說道︰「小五子,你把這兩匹馬牽到四娘那里去。」
「小的明白。」小五子剛牽上韁繩便見到他面前站了兩個人,其中一人還帶著斗笠。
「你們是什麼人啊?為何擋住老子的去路!?」小五子大聲斥責道。
剛往前走了兩步的李都頭听見身後小五子的聲音,立刻帶著另一個衙役趕了過來。
「這兩匹馬不屬于你們,他是我們的,行個方便歸還給我們把。」唐飛笑眯眯地說道。
「大膽!這兩匹馬分明是昨夜軍營中逃出來的兩匹戰馬,怎麼可能是你們的,膽子不小,居然敢冒認官馬,想吃官司麼?快點滾!」李班頭大聲斥責道。
唐飛听了他的話,早就預料到這馬不好要,在大蜀待了這麼長時間,唐飛對這個國家基本上是徹底看清了,上至皇帝一品大員,下至班頭衙役這些芝麻小官,都是些尸位素餐之徒,欺負老百姓很拿手,其他的什麼也干不了,這種國家焉能不亡國!
李班頭見唐飛不吭聲,以為嚇住他們二人了,罵罵咧咧的說道︰「牽走!」
「唰!」李班頭剛轉過頭,便見一道白光從自己的勃頸下一掃而過,下一刻脖子處傳來了一陣劇痛,李班頭低頭一看,發現鮮血從自己的脖子上噴涌而出,他急忙捂住脖子但是無濟于事,旁邊的兩個衙役一見李班頭被殺,嚇得準備張口大喊,唐飛見李澤龍動手了,沒辦法,在兩人還沒喊出口之前便被唐飛一刀一個,砍翻在地上。
「我的會主大人啊,您老能不能別動不動揮劍殺人,知道您功夫高,可也不是這麼隨意,若不是我們剛才跑的快,綿州府內駐軍一到,咱倆插翅難飛啊。」唐飛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看綿州府的東城門,這會兒已經開始關城門了,一定是那三人的尸體被人發現了,還好唐飛夠聰明,知道綿州城不能再呆了,立刻和李澤龍騎上馬在人發現之前跑了出來。
「哼,敢對我不敬,我便殺了,他能奈我何?」李澤龍傲然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唐飛翻翻白眼,沒有理會李澤龍,正要騎上馬繼續往前走,李澤龍張口說道︰「那只扁毛畜生還在我們頭上。」
唐飛抬頭一看,果然那只游隼還在頭上盤旋,「哎,可惜我的震天弓不在,不然一箭she下來煲湯喝!」
李澤龍不屑的說道︰「讓它跟著又何妨,來多少殺多少就行。」
唐飛︰「……」
兩人便不在理會那只游隼,繼續趕路,從綿州府出來,繼續向東北方向前進,官道變得越來越難走,不少地方都只有一條滿是坑窪的土路,只能勉強通過一輛車,唐飛和李澤龍的速度立時慢了下來,唐飛看著遠處的崇山峻嶺,苦著臉說道︰「來的時候沒怎麼覺得這路不難走,現在怎麼這麼難走啊?」唐飛不經常騎馬,大腿內側被磨得生疼,幸好唐飛身體異于常人,還能堅持,但是即使是這樣馬兒一顛一顛的跑動磨得唐飛呲牙咧嘴。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等出了劍州這路便更難走。」李澤龍騎著馬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大紅,追上他,敢小瞧我們!」唐飛拍了拍胯下戰馬的脖子,大紅打了個響鼻,緊緊跟了上去,這大紅之名也是唐飛無聊取得名字,從綿州府出來,一路鮮有人煙,大的城鎮基本沒有,只有一些小村落,也是窮的快揭不開鍋了,和成都府周邊的百姓一比,差距很大。
就這樣,二人一路向著東北而去,雖然頭上的游隼一直在跟著兩人,卻始終不見明教的追兵,到是一路上至少踫見了十幾撥攔路劫道的山賊,唐飛基本都不用出手,李澤龍一人便將這些烏合之眾殺的屁滾尿流,雖然唐飛對李澤龍的人不感冒,但是他的身手卻讓唐飛佩服不已。
這一日,兩人終于來到了興州府,過了興州再往前走便是鳳州府,出了鳳州府就是大周的地界了,唐飛看了看天色,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唐飛看了看前面的官道路口有一家二層的小客棧,便說道︰「會主大人,我們今晚現在這里將就一晚,明晚在進城。」
李澤龍點點頭,兩人從成都府出發,一路走來,用了短短10余天時間,可見這大宛馬果然不負寶馬之名。
「小二哥,還有空房間麼?」唐飛站在圍欄外面喊道,在客棧旁邊還有不少駑馬和牛車,看來已經有人住進去了。
「這位客官幾個人啊?」一個身材矮小的年輕人笑著跑出來問道。
「兩位。」唐飛的直覺突然告訴自己這個客棧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那點不對勁卻有說不出來,不遠處的客棧大廳上還有兩桌人正在吃飯,很平常的一間客棧,但是唐飛就是感覺不對,唐飛便提高警覺和李澤龍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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