忉,形容憂愁,焦慮。
如果把那句詩通篇來看,再加上胖叔的觀點,翻譯過來就應該是
青燈已經碎了,長生飄渺無蹤,死復還陽之後,原來(或者是︰我發現)也沒那麼逍遙,酒肉穿腸依舊心里沉悶不樂,該是歡天喜地的事,卻心里有了憂愁。
听著我的解釋,胖叔想了想,點頭說︰「沒錯,也有這種可能。」
「如果他真的長生不老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沉悶的東西在詩里?」我攤了攤手,繼續往下說著︰「蒼天有眼亦有道,命數天定莫徒勞,但行好事不為惡,莫問前程自逍遙,這話就好理解多了。」
「老天爺有眼,也有所謂的「道」,每個人的命數都是上天注定的,不用徒勞的去改變命數,只要是做了好事不做壞事,那麼也就不用擔心自己以後的前程,自然逍遙。」胖叔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你說他寫了這些,是想告訴我們這些後人什麼?」
「誰知道呢,教導咱們向善吧。」我聳聳肩,轉過身繼續整理起了衣服。
「你說這人到底是誰啊」胖叔苦惱的把煙頭掐滅,就跟強迫癥患者一樣,死活都想把答案給想出來︰「娘的留個名字也行啊」
「做好事不留名,說不準他是雷鋒。」我笑道︰「就跟在日軍密地里救我們的老頭兒一樣,都是雷鋒。」
「滾球,你給餓滾邊兒氣(去)。」胖叔的口音又切換了回來,雙喉結系統渾然天成。
「餓就不滾,你咬餓呀~~~」我哈哈大笑著,見胖叔還打算繼續往下想,我連忙開解他︰「咱們剛才想出來的就是答案,絕逼沒跑,你就別想了,反正咱們又不是搞科研的,琢磨那麼多沒用。」
當時我真是這麼想的,胖叔也是,都覺得這首詩應該這麼解釋。
但不久後的一切都告訴我。
我錯了,錯的離譜。
話先回來。
周雨嘉說是這段時間學校放假,她家里人也大發慈悲,讓這丫頭出去旅旅游啥的,經過一番思索(我估計也就是三分鐘想出來的主意),她決定讓我帶她去息烽的花海玩幾天。
息烽那地方我從來沒去過,連路線都是找人問的,套用句稍微文藝點的話︰這他嗎就是一場說走就走還有幾率迷路但卻是美好又和諧的旅行。
等我跑到客車站買好票回到花圈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明天還需要帶啥啊?我去買,你說就行。」我打著電話往花圈店不遠處的超市里走著,不停的向周雨嘉詢問明天要帶的「裝備」。
「沒事,該帶的我都帶了,牙刷毛巾牙膏」周雨嘉在那邊嘀嘀咕咕的數著,半響,她補充了句︰「你再帶點吃的就好。」
「行,零食是吧?」
「嗯,就買那個」
我笑了笑,忍不住打斷她︰「好多魚,是吧?」
周雨嘉在電話那頭愣了愣,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
「經常看見你買這玩意兒吃。」我說著,走進了超市,听著電話那頭周雨嘉的笑聲,我也不由自主的傻逼呼呼笑了起來。
掛斷電話,進超市買了一大袋子零食,回家。
一氣呵成。
「嗯,明天早上的車,要早起,要早起。」我心里這麼說著,把手機的鬧鈴調到了凌晨五點整,心滿意足的去睡覺。
發車的時間是八點,為防止遲到我準備五點就起床,由此可見我這人是多守時,這絕對跟我激動難耐恨不得現在就出門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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