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華麗金絲繡祥雲錦衣,頂上華麗的太子華冠,燭光下綻放著迷人的炫彩。江東赫面露親和的笑靨,行動之間不失太子風度,眉目的光溫和備至。與戚馥寒先前見到的放浪形骸之色,判若兩人。
但見江東赫緩步走到江元棣跟前,畢恭畢敬的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恭祝父皇母後萬壽金安,恭祝貴妃娘娘吉祥。」
這樣的謙和有禮,當真是皇帝心中的好太子。
戚馥寒齒冷,這便是傳說中的偽君子嗎?果真虛偽到了極致,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號人物。♀
「免禮。」江元棣面上的顏色稍緩,「快些看看你的好兄弟吧。」
音落,江東赫順著父親的目光,朝江東宇與戚馥寒的方向看。視線在觸及戚馥寒時,驟然凝注,再也沒能移開。身子不禁一僵,「這是……」
「江氏,馥寒。」男人是最熟悉男人眼中的**,江東宇故意將江氏提到戚馥寒的名字前頭,這是他的印記,是屬于他的歸屬。也在告訴戚馥寒,無論生死,她都要冠上他的姓氏,不管她現在是不是他的女人。♀以後,她只能是他的。
「四、四弟妹。」江東赫的目光在閃爍,面上的表情極不自然,說話竟也有些結巴。若是讓人知道他與戚馥寒在假山前的事情,自己該如何收場?這戚馥寒如此貌美,但若她敢放肆,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他必不會手軟。
「虧得太子殿下喚她一聲弟妹,只怕人家還不領情呢!這般絕傲的性子,也不知秉承了誰的。」佟貴妃不冷不熱的說著,依偎在江元棣的懷里,仍舊不肯出來。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皇帝寵她,矯情得叫人眼紅。
戚馥寒冷然,這個皇宮,皇帝不像皇帝,太子不像太子,貴妃不像貴妃,果真不是久留之地。
「告辭。」江東宇二話不說牽起戚馥寒便要走。
「站住!」江元棣原以為江東赫的出現,能改變局面,誰知這江東宇竟然是鐵了心要走,不由的勃然大怒,「你當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嗎?」
江東宇冷然,「父皇既然留不住想留的人,何必去留,那些個不想留的人?」
剎那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誰都知道江東宇的言外之意。任誰都明白,那個留不住的人是誰?眼底的黯然有些疼痛,帶著隔世的傷若隱若現。江元棣直勾勾望著江東宇與自己一般的倔強,他的身上殘存著南妃的氣息,宛若當年。
回眸望著戚馥寒,江東宇清淺一下,「馥兒,我們走。」
「你!」江元棣望著江東宇帶著戚馥寒離開的背影,愣在當場。
像,太像。他們母子,儼然斧刻,實在太像。一樣的隱忍,一樣的為愛執著。只是……任誰都不明白,為何江東宇會如此執著的護著戚馥寒?僅僅因為戚馥寒的美貌,抑或是她的王妃之名?
若說是愛,未免太快。
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皇上,便由他們去吧。」杜玉兒笑得邪冷,眼底透著教人捉模不透的光澤。江東宇也算是狠了一回,用南妃的名義,讓皇帝再痛了一次。
江元棣一怔,只是不說話,徑自松開佟貴妃,沉寂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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