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馥寒驟然眺望遠處,果然見大批的御林軍蜂擁一般往皇帝的方向靠攏,想必宮中定有大事發生。♀
行刺?莫非是針對皇帝?
四周開始騷動,宮女太監一個個都往御花園跑去,面色驚慌失措,仿佛只要慢一步就會人頭落地。
不由自主的,戚馥寒急忙邁開步子,也顧不得先前想要追蹤的事情,向御花園奔去。她想知道,什麼人會有這樣的膽子趕在皇宮行凶。難道是迷霧山莊?有種臨敵的第六感告訴她,放眼天下,敢冒如此大不韙的,唯獨迷霧山莊的那幫死士。
但凡有迷霧山莊的蹤跡,她必不能放過。
回廊很長,四下漆黑。
戚馥寒一路小跑,誰知剛到回廊的盡處,卻有一道頎長的黑影攔住了她的腳步。抬眼,竟是熟悉的銀色面具,熟悉的深邃眸子。
「是你?」戚馥寒微驚,「你怎麼會在此處?」
「別過去。♀」銀面男子陰冷開口。
戚馥寒凝眉,「為何?莫非你便是刺客?」
一聲冷笑,銀面男子的嘴角勾勒出陰邪的輕蔑,「刺客?我何時與刺客為伍了?你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是何人我不知道,但凡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都無外乎兩種原由。其一鼠輩之人無臉一見天下;其二行俠之人身負朝廷通緝。不知閣下到底是哪一種?」戚馥寒冷眸。
「便是我救過你,你也要這般冷漠?」眸子微微眯起,如夜如狼,綻放著冰冷的寒光。
「我從未要你救我。」戚馥寒冷然,戒備的望著眼前出現得極為詭秘的男子,「何況,你若是朝廷要犯,我若與你同行豈非同謀?」
「同謀?那是否意味著你我之間還會有更深層的關聯?至少是一條船上的。」他倒會接著戚馥寒的話題往下順。
眸色盡斂,若非此處四下無人,戚馥寒哪里容得他這般張狂。就算他先前救過自己,但是那個吻………一想起來,唇上竟然還是刺辣辣的感覺。該死,她在想什麼?怎麼會想起那個?身子不由的往後退去,只要看準時機,她便會月兌身。
對于眼前這個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男子,她不能松懈半分。
「趁我還未改變主意,你最好現在就消失。」戚馥寒低冷的開口,環顧四周,期待有些風吹草動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以期達到自己的月兌身的目的。
「若是我不照辦,你又當如何?」銀面男子仿佛將戚馥寒的意圖看穿,陡然上前一步。
要不是有傷在身,她豈會這般狼狽,以至于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戚馥寒一咬牙,「若你敢在宮中造次,便是與整個朝廷為敵。」
「朝廷?果然夠可怕。」男子邪冷的說著,忽然一把按住戚馥寒的肩頭,伸手便制住了她的啞穴。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挾著戚馥寒飛竄上屋頂。幾個落點,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速度之快,快如閃電。
皇宮,依舊陷在一片紛雜的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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