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藍衣男子近在眼前,戚馥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突然之間,一個頎長的身影擋在她跟前,灼熱的手立刻攬住她的腰肢。戚馥寒還來不及反應,只听得嘩啦一聲折扇打開之音,俊逸而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無限放大。鼻尖,緊緊抵著他的鼻間。
那一刻,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屬于男子的炙熱溫度,還有彼此的呼吸心跳。
「六……」
「噓,別出聲。」道是何人,卻是流連民間的江東皓無疑。♀
折扇擋著,扇面後頭,兩人緊貼牆壁,四目相對,幾乎近距離接觸。戚馥寒想掙扎,卻听得藍衣男子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跟前。她不能掙扎,也不可掙扎,萬一驚動了藍衣男子,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長長的羽睫微微煽動著,戚馥寒的視線有意的轉向一旁,不去看近在咫尺的江東皓。她盡力躲避,卻避不開江東皓炙熱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她臉上。
通透的肌膚隱隱透著迷人的馨香,如水的眸子暈開星星點點的光芒。♀五官精致,嬌女敕的唇微微抿出清冷的弧度。
腳步聲漸行漸遠,江東皓卻看得入了迷。
不是因為戚馥寒無可比擬的容貌,卻是她毫無漣漪的眸子。這樣的純淨不可褻瀆,干淨得猶如初生的嬰兒,讓人有種打心底里生出的憐惜。恨不能呵護她一生,恨不能留她在身邊一世。
唇,漸漸靠近。江東皓未能忍住,扣住她腰肢的手,愈發加重了力道。
「六爺!」戚馥寒驟然推開他,在他的唇即將得逞的踫到她時。眼底透著些許慍色,戚馥寒退開幾步,「六爺請自重。」
收起折扇,江東皓顯得悵然,仍不改臉上的俊逸之色,「你又欠我一次人情。」
「六爺便是這樣的閑暇,以至于每日都在民間戲耍,等著去救這個救那個?」戚馥寒不以為然,方才他險些侵犯自己,若不是看在他著實又救了自己一次的份上,她必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這又有何不好?」江東皓干笑幾聲,「便如同你,分明是紅顏如玉,卻要這身打扮,不知是不是想搶我的風頭。」
「不知你在說什麼。」戚馥寒轉身欲走。
「若我是個未嫁女子,便會鐘情與你。這樣的俊俏男子,可謂世間少有,果真將我都生生比了下去。」江東皓笑得邪魅。
戚馥寒頓了頓,一聲冷哼,「若是人人都似六爺這般想,豈非世人都是混賬透頂?六爺還是管好自己,莫再多思多慮。」
「世間誰人生死都與我無關,我只想與你……交個朋友。」江東皓快步走到她跟前。
巷口處,戚馥寒與江東皓對立著,戚馥寒的眼底依舊沒有半分漣漪。
許久,她才道,「你我身份懸殊,還是各走各路的好。以後我自會小心,不會再勞煩六爺相救。六爺還是回宮里去,安心做你的六皇子。」說完,戚馥寒頭也不回。
江東皓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不遠處,一抹犀利的目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隨即浮起的,是猩紅色的危險。
好戲,又要開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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