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哥,迪小姐是從醫院出去後到回到醫院這五個小時的記錄被人刪除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這期間唯一的一個記錄顯示的是我給迪小姐打電話讓她回醫院時,她在典當行。」
宮雪仇臉色一沉,很明顯這是有人特意的行為,就是不讓人知道迪欣然這五個小時的行蹤,也就是說,有人不想讓人知道迪欣然在這期間都去了哪里干了什麼見了什麼。到底是誰,是誰見了迪欣然,是誰和她說了什麼?
「查,去查,一定要查到。」
不管迪欣然生死,他都要把這件事搞清楚,他要給她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
「是。」雷鳴答應著,隨即安排人去查這件事。
宮雪仇終究是沒有回去,他就這樣坐在崖上,他覺得只有在這里他才能離她近一點。
清晨的曙光剛放亮,所有的船有都出海去尋人。
崖上跑來一個身影,帶著一身的了戾氣而來。
「宮雪仇!」
厲成楓吼著就朝宮雪仇揮去了拳頭,宮雪仇連躲都沒躲就站在那里。一拳狠狠的擊在了他的身上。
宮雪仇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沒讓自己倒下。
雷鳴跑過去擋住了厲成楓。
宮雪仇沙啞著嗓子,「雷鳴,你躲開。」
雷鳴疑惑著看著宮雪仇。
宮雪仇抬手示意他躲開。雷鳴無奈只得閃在一邊。
厲成楓有是一拳揮在他的身上。宮雪仇依舊沒還手。
厲成楓一把攥著他的衣領,「宮雪仇,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我說過如果你敢欺負迪欣然我不會放過你!」
他昨天一只得迪欣然跳海的消息就要來了。可被他爸爸強行看管在家里。
厲偉梁堅決不讓厲成楓絞進迪家和南宮家的恩怨里。這場恩怨持續了盡三十年了,也是該了的時候了。
可厲成楓那是能管得住的人,他趁著守夜的人早晨愛犯困的毛病,在清晨偷偷的從自己的窗子翻出去,他住在三樓,從來沒這麼後悔過自己住得那麼高,原來蜘蛛俠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好在他平安落地,他溜出別墅直接就去了海邊。
他滿是的怒氣都沖著宮雪仇而來,要不是宮雪仇,迪欣然怎麼會跳海。
宮雪仇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只喝了幾口水,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我不是想讓你放過我,因為連我也無法放過自己。」
厲成楓的火莫名的就往上竄,既然都做出來了,還在這裝什麼情聖。
「那你還不去死!」一個勾拳打在他的臉上。
宮雪仇再也撐不住了,就這樣摔倒在地上,嘴角閃過一絲不被人察的笑意。老婆,是不是這樣我就可以找到你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雷鳴沖過去,擋住厲成楓,「厲公子!我們總裁為了救迪小姐已經在這里一天一夜了,他連口飯都沒吃過。不管你信不信,本來是要帶迪小姐遠走高飛的,連機票他都定好了。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至于原因他也再查。」
厲成楓看著已經昏厥的宮雪仇多少信了雷鳴的話。
他收了拳頭,「先把他送醫院吧。」
雷鳴總算是松了口氣,好在這個凶神還講理。兩個人帶著宮雪仇來到醫院。
有一團白光照進宮雪仇的眼楮,他不知道這里是不是天國,他張開眼楮努力的尋找迪欣然。
「老婆。」
「這沒有你老婆,你老婆還沒找到。」
宮雪仇循聲看去就看見厲成楓負氣的站在那里。
宮雪仇頹然的意識到這里是醫院。
「雷鳴,帶我去海邊。」宮雪仇掙扎著起了。
雷鳴一把將他按住,「仇哥!不行,大夫說你在這麼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帶我去海邊!」宮雪仇的口氣異常的生硬。
雷鳴躊躇著,他不敢違抗宮雪仇的話,可是也不想看著他找死。
厲成楓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去海邊有什麼用。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就別人的。你在這呆著吧,我去,有消息我告訴你。♀」
厲成楓轉身出了病房,一拳狠狠的搗在了牆上。
如果是宮雪仇的負了迪欣然,那麼他還可以滅了宮雪仇替迪欣然報仇。可是就連昏迷中宮雪仇叫的都是迪欣然的名字。即便他在怎麼不願意相信,他也必須相信宮雪仇對迪欣然是真心的。
問題是,他這口氣要撒在誰的身上呢?如果不是宮雪仇逼死的迪欣然,那到底是誰?他要怎麼才能為迪欣然報仇。
他現在唯一能為迪欣然做的就是盡力去找她。
厲成楓來到海邊指揮著厲家的船按照水流的方向找尋。可是依舊一無所獲。當他在回到崖上時,就看見了宮雪仇的身影,他的腳下扔著幾只礦泉水瓶子,看來他依舊是來了,也在這里呆了一天。
天再一次黑了,厲成楓望著大海,「回去吧,宮雪仇。天黑了出不了船。養好精神明天才能找她。」
其實厲成楓比誰都清楚現在再找到迪欣然的幾率是零。
宮雪仇沒有離開,雷鳴沒了辦法只得在這里搭了帳篷讓宮雪仇有個休息的地方。
宮雪仇就這樣呆在懸崖邊一個星期,帶到所有的人都告訴他不可能再找到迪欣然。直到所有的人都告訴他迪欣然死了,甚至厲成楓也放棄了尋找,可宮雪仇依舊站在海邊。
「仇哥,你不能再在這呆著了。夫人已經來了好幾次電話了。還有公司,仇哥公司的事難道你也不管了。」
宮雪仇沒有說話,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她。可他就是不肯相信她死了。他的手里握著迪欣然當掉的那條項鏈,他在知道迪欣然去過當鋪的當天就讓雷鳴派人去把她贖了回來。
雷鳴看著凝著海的宮雪仇,「仇哥。沒有找的是好事。至少沒有看見迪小姐的尸體,也就是說也許她還活著。」
這是他能想到的安慰宮雪仇唯一的一個理由。
宮雪仇終于有了反應,「是的,她一定活著,一定在那個角落還活著。雷鳴,向全世界發出尋人的通知,找迪欣然。」
「是,仇哥。那我先送你回‘雅居’。」
雷鳴想夫人現在在‘雅居’,宮雪仇應該回去看看夫人,況且婚禮他取消了,他至少要給林靜雅一個交代。
「不,送我回‘傾城’。」
雷鳴沒再說什麼,至少宮雪仇終于同意離開這里了。
回到‘傾城’的宮雪仇,看著屋里的景物依舊,一切都如女人在的時候一樣,只有桌子上的灰塵提示著他,這里已經沒有人了。
他進到臥室,一眼就看見了他們的那張照片。照片前的戒指更讓他驚愕。他幾步走過去,拿起戒指。他和迪欣然說過沒有他的允許她是不可以把戒指摘下來的。他們相見的最後一個晚上他還清楚的記得戒指在她的手指上。那麼她是什麼時候摘的。
他馬上意識的她消失的那幾個消失。看來那幾個小時里,她回過‘傾城’。他在屋子里搜索著她的痕跡,在打開更衣室的時候,他驚看著地上的禮服。這身禮服他舍不得扔掉,他悄悄地那了回來,藏在了里面的櫃子里,這個櫃子基本是不用的,里面只是放一些雜物,他以為她不會看到。
他走過去撿起衣服,衣服上的斑斑淚痕刺痛了他的眼。原來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他不會和她結婚,所以她放下了戒指,所以她絕決的看了他一眼後,就帶著滿眼絕望的傷跳入了大海。
宮雪仇抱緊了那白色的婚紗,為什麼不听我的解釋。老婆,即便我不能和你結婚,可能讓我叫老婆的人只有你。
宮雪仇小心翼翼的收理好兩件禮服,放回到櫃子里,也發現了原來放在著的迪欣然的衣服都不見了。他在家里仔細的尋找,偌大的屋子卻沒有女人留下的任何東西。她唯一留下的只屬于她的東西就是那斑斑的淚痕。
時光荏苒,時間對待萬事萬物永遠都是公平的,無論你或悲或喜,無論你是哀是樂,它永遠都不徐不疾,不緊不慢,或在你喝咖啡的指縫間,或在你婆娑的眉頭上,它輕輕地不著痕跡地走過。沉澱下的是你心中最難以磨滅的情愫。不管這些情愫對你來說是欣喜還是苦難,即便它像鋒利的碎石一般,割著你心中最軟的地方,你都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承受著時間對待每一個人不長不短的公平。
第一年,宮雪仇在這崖頂上,「老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難道我的愛你不知道嗎?」
第二年,宮雪仇站在崖頂上,「老婆,我找得你好辛苦,你在哪?你還要讓我找你多久。」
第三年,宮雪仇站在崖頂上,「老婆,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被人遺忘,我沒有忘記過你。你還記得我嗎?應該記得的對不對,至少這樣的仇恨是不會忘的,是不是?」
第四年,宮雪仇站在崖頂上,「老婆,不要忘記我,即便是恨也不要忘記。」
第五年,宮雪仇站在崖頂上,「老婆,你怎麼還不回來?即便是復仇也求你回來。」
第六年,宮雪仇站在崖頂上,「老婆,求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雷鳴記得宮雪仇每一年到了迪欣然跳海的日子都會來到崖上,呆怔的站上半天才會離開。
時間進入到第七個年頭。
雷鳴拿著一本雜志走進總裁辦公室,一進去就被屋子里的煙燻著了。
他趕忙過去拿過宮雪仇手里的雪茄,「仇哥!你不能再抽了。」
他看著那煙灰缸里的煙蒂,他這是抽了多少啊。
「雷鳴,她和我說過吸煙有害健康,她說不許我再抽了。如果我要是一直這麼抽下去,你說她會不會回來告訴我,不要再抽了。」
雷鳴听著他的傻話,只覺得即便這個人沒死,也是損了半條命。這幾年他不是變成工作狂,就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仇哥,迪小姐不在了。」
「不,她在。」他拿起電話撥出了號碼屏幕上閃爍著‘老婆’兩個字。
一陣機械的女音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您稍後再撥。」
宮雪仇傻傻的說,「你看她只是在忙,等她忙完了,她就會回來了。」
雷鳴眼眶一濕,他知道那個是迪欣然的手機,這麼多年了,宮雪仇一直讓他按時繳費,還把語音設計成了這句。
「仇哥你到底要這樣自己騙自己多久。迪欣然死了,她死了!」
他終于忍不住了。迪欣然已然回不來了,不能再把宮雪仇也搭上。
「她沒死!她好好的活著!」宮雪仇氣吼道。
這麼多年來他的死穴就是迪欣然,任何人都不說迪欣然死了。他甚至連迪欣然的墓碑都不讓立。可是誰都知道迪欣然早就死了。
雷鳴沒了辦法,實在是和他說不通。他轉身要走,才想起進來要辦的事。
他把手里的雜志遞給宮雪仇,「仇哥,那個tisiphone要來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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