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早晨迪曦芙醒來,揉了揉自己的頭,混沌的大腦經過一晚上的修正,總算是恢復了正常。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她看看自己躺在自己的臥房里,有些愣神。半天才把自己的記憶拼湊完整。
她想起是自己跑回家的,至于後面的她就想不起來了。
她簡單的洗漱,略畫了下淡妝,穿好衣服就準備去上班了。
一走出臥房,就聞見了香味。她走到廚房一看,果然看見了正在準備早餐的男人。
宮雪仇抬眸看見她,「早餐熟了,吃飯。」
迪曦芙抿了下唇,想說不吃的。可一看見他的眸子,她就知道她要是不吃,他不會放過她的。
他在她公寓里,總要先讓他走了才行,她也不能把他鎖在自己的公寓里吧。
她坐下,慢慢啃著烤面包。
「把雞蛋和培根吃了。」
男人的聲音沉得,讓她听著難受,好像她犯了什麼錯誤一樣。
迪曦芙抬了下眸子,「我不想吃。」
她一般早餐都是不吃的,今天能坐下吃面包就不錯了,他還要怎麼樣。
宮雪仇也不吃,就這樣坐的筆直的看著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自己都瘦成什麼樣了,還不好好吃飯!
他的心里驀然竄著火,是生她的氣嗎。更像是生自己的氣,她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像是賭氣一般一定要讓她把早餐吃完,他要讓她好好的。好好的活著。
迪曦芙負氣似的啃咬著面包,嚼蠟似的吃著培根和雞蛋。
男人那緊凝著她的眸子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幾乎是把食物吞進肚子,只想著快點把他送出去。
宮雪仇只看到她吃完最後一口才開始吃自己的早餐。
吃完飯,兩個人才離開公寓。
宮雪仇看著迪曦芙的車開走,才上自己的車子。不過他沒有向往常一樣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莫子辰剛剛來到辦公室就看見等在外面的宮雪仇。「你們家又誰出事了?該不會你那個老婆又玩自殺吧?」
宮雪仇的火一下子就迸了出來,他就是听不得迪欣然不好的事,那怕開玩笑也不行。
「你老婆才玩自殺呢!我老婆好得很!」
莫子辰看著一臉慍怒的宮雪仇有些發蒙,大家平時都是損友,真有事的時候一定是兩肋插刀型的,可是平時都是不損不說話型的。
他只是嘴賤了一下,他也不用生這麼大的氣呀。
不過莫子辰迅速有了個認知,迪欣然是他的死穴,你那怕說他死都不能說迪欣然有半點不好的話。
「就開個玩笑,看你緊張的。至于嗎?」莫子辰軟了口氣。
宮雪仇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揮了下手,「這兩天上火,你別介意。」
莫子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給你看看。」
宮雪仇有些納悶了,「你不是西醫嗎,什麼時候學中醫了?」
「你不懂,醫學是相同的,是無國界的。你看你這個脈呀,不是上火,是……這個,典型就是欲求不能給憋的!」
宮雪仇揮開他的手,一腳踹過去,「莫子辰,你這是找死的節奏!」
莫子辰一躲閃開了宮雪仇的腳,「宮雪仇,你還是想清楚,你找我什麼事吧!」
一大早晨就跑到他辦公室外面等著他,他就不信宮雪仇有這麼閑。
宮雪仇立刻沒了底氣,他可不是有事找他嗎。
「是有事,進去說。」
莫子辰開了辦公室的門,兩個人進到辦公室。
宮雪仇立刻拿出手機給莫子辰看,「你看看這些藥是治什麼病的。」
莫子辰往自己的老板椅上一靠,一張一張的看著照片。
宮雪仇有些不耐煩了,「至于看這麼久嗎?到底治什麼病的?」
莫子辰眉頭一蹙,少有的一副正經模樣,他抬頭看看宮雪仇,「你覺得她的行為有什麼反常嗎?你應該猜到一些吧。」
宮雪仇眸色一暗,「她是有些反常,什麼不是她心里上有什麼病?」
莫子辰點了下頭,「你有這個思想準備就好。這些藥是治療創傷後壓力綜合癥的。」
宮雪仇有想過迪欣然得的是憂郁癥之類的心里疾病,但他沒想到是這個他連听都沒听說過的病。
「這是什麼病?」
「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全稱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癥。指人在遭遇或對抗重大壓力後,其心理狀態產生失調之後遺癥。這些經驗包括生命遭到威脅、嚴重物理性傷害、身體或心靈上的脅迫。
有時候被稱之為創傷後壓力反應。以強調這個現象乃經驗創傷後所產生之合理結果,而非病患心理狀態原本就有問題。」
莫子辰知道這個結果是宮雪仇最無法接受的,這無疑是將他對迪欣然的罪多加了一層,這個病就像是對他當年所做的事的控訴。
宮雪仇腦袋一黑,正個人癱坐在沙發上。他沒想到他會把她傷成了這樣。
莫子辰接著說︰「這病的癥狀包括惡夢、性格大變、情感解離、情感上的禁欲或疏離感、失眠、逃避會引發創傷回憶的事物、易怒、過度警覺、失憶和易受驚嚇。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她的這些表現。」
宮雪仇大手揉了一下自己跳痛的太陽穴,「這病有治嗎?」
「心里障礙,說白了就是心病。她心里的結解了病也就好了。可要是一直解不開,她也就一直好不了。不過,你也不用想得太悲觀,至少你還知道她心里的結是什麼。對癥下藥才是良策。」
宮雪仇點了下頭,她心里的結無非就是他,她要報仇而且。
「平時要注意什麼嗎?」
「不能再刺激她了。比如以前的事,以前的物,凡是可以刺激她的東西做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她對你也是排斥的吧。」
宮雪仇無奈的點了下頭。「是,她好像很怕我。」
「先不要強迫她接受你,一點點的來。太快的節奏會讓她的心里承受不住的。至少她現在肯回來面對你,這就是一個進步。」
宮雪仇低低的一嘆,他現在才知道,迪欣然為什麼昨天會犯病,原來是那間屋子。原來他們的過去的一切都讓她不能承受。
「知道了,我會小心處理。謝謝。」他眸子滿是灰敗,聲音黯然的沒有絲毫的生氣。
宮雪仇從莫子辰的辦公室出來,順路去了一趟病房,去看林靜雅。不想自己的媽媽也在哪里。
「媽媽。」
宮雪仇的媽媽,臉上洋溢著喜氣,「雪仇,我還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看你和靜雅的婚禮在哪里舉行好?我的意思是去巴厘島。可是靜雅卻說那樣太破費,而且又耽誤你的時間。你可這孩子多懂事。」
宮雪仇扯了下唇角,「定哪里都好,靜雅喜歡就行了。」
林靜雅笑得甜甜,「仇哥我想在上次我們要舉行婚禮的地方。那個度假村很好,就在那里吧。」
宮雪仇呼吸一頓,那是他和迪欣然要舉行婚禮的地方。
宮雪仇的媽媽笑彎了唇,「好,我們靜雅喜歡就好。」
「媽,你和靜雅定吧,我公司有事先走了。」宮雪仇勉強的說完了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宮雪仇媽媽堪堪地笑了笑,「你看這孩子,都成了工作狂了。沒事靜雅,我們定也一樣。」
林靜雅笑得勉強,她成心說在度假村的就是想看宮雪仇的反應,結果她的心猛然就被打到了谷底。
他臉上表情,他的聲音,無一不說明,他是介意的,都七年了,他還在介意。他放不下迪欣然甚至連他們原來結婚的地方,他也在介意。
她暗自對自己說,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迪欣然他再愛你又怎麼樣,他娶的終究是我。
迪曦芙在辦公室里打算再耗到天黑的時候,接到了宮雪仇的電話。
「快回來吧,今天回你家。」
迪曦芙機械的應了一聲,「噢。」
她怎麼也沒想到宮雪仇會讓她會自己的家,簡直好像是大赦天下一般。
迪曦芙唇角剛要上揚,驟然想到,他讓她回她自己家的原因,也許是他不在家,也或者是他未婚妻要來吧。
他們是未婚夫妻,到家里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迪曦芙的唇角終是沒有揚起。時隔七年他要娶的人還是林靜雅,時間雖然改變了,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她拎著自己的皮包,慢慢走出大樓。
她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她是來復仇的,她要他的公司一點點的毀在自己的手里。
對于他娶誰的問題,並不在她的復仇計劃里,他的婚姻與她無關。
即便他不娶林靜雅也會娶別人,不管是誰都不會是她。
她的心七年前已經沉進了冰冷深海,她想她此生永遠都找不到那顆失落的心了。
直到汽車停下,迪曦芙才意識到保鏢已經將車開到了‘傾城’。
迪曦芙掃了一眼對面樓的窗子,結果是一片漆黑。看來他是沒回來吧。
她的眸光略向下,便看見他的那輛馬巴赫。
迪曦芙有些轉不過來了,他的車在了,可人去哪里。
她猛然意識到什麼,抬頭望向自己的窗子,果然那里燈火通明。
迪曦芙的大腦瞬時一黑,她門上的鎖是指紋識別的,不用問,一定是昨天他自己把指紋偷偷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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