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曦芙似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再動,手顫著伸手找他要藥。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宮雪仇的心擰成了一個,他恨死現在的自己,怎麼可以又把她傷成這樣。
他的一只手托著藥送到她的唇邊,迪曦芙就著他的手直接將藥吃下。
吃完藥,她又將自己緊緊抱緊。
不知過了多久,宮雪仇才听到了女人均勻的呼吸聲,看來她是睡著了。
宮雪仇長臂將她打橫的抱起,抱回臥室。可她即使在睡夢中還緊抱著雙臂。
「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地低語,因為他的不受控,他又傷了女人一次。
因為藥物的作用,迪曦芙睡得很沉。
第二天,迪曦芙睜眼已是快到中午的時間。
她揉了揉頭,她的頭昏昏沉沉的怎麼也拼湊不起昨天晚上的記憶。
宮雪仇坐在床邊上守著她,看見她醒了便輕聲說︰「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我做好飯了。」
迪曦芙怔怔的看著他,她記得晚上回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她記得他吻她,可是後來怎麼樣了,她不知道。
她緊張的坐起來,將被子抱緊,一副防備他的模樣。
宮雪仇沒敢靠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迪曦芙張了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音,「昨天晚上,我們……我不記得了。」
宮雪仇知道她的病癥里會有失憶的癥狀,可他沒想到,她失憶的這麼是時候,她竟然不記得了,他心里的巨石陡然放下,他還擔心她會怪他。
他急忙說︰「沒有,我們什麼也沒做。我沒……」
他說得含糊。他原來想說沒動她,但是想想自己確實對她是做了不該做的事。
這句謊話他說不出口,他只好說是沒做,因為確實是沒做。♀
迪曦芙緊張的心終于放松。「你出去,我想起床。」她低聲說。
她不想被他看著起床。
宮雪仇立刻站起來,「好,我去把飯熱熱,你洗漱好了,出來吃飯。」
他真心的不想再傷害她了。
迪曦芙也沒再探問昨晚的事。吃了飯便去了公司。當然,也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她和冷峻的緋聞。
個緋聞不是迪曦芙想要的,她囑咐冷峻近期最好不要見面,她不想這個緋聞被越炒越大。
冷峻也不想迪曦芙每天都被這樣的緋聞困擾,也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對于厲成楓是時不時來的約會電話,迪曦芙也統統都退掉。
還有不多的時間,她現在只想相安無事的將這段時間度過,一切都等她拿到那筆資金在說。
迪曦芙和宮雪仇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幾天的時光。
時間就在這種平淡中度過。一天一天,迪曦芙每過一天都是一個解月兌,而對于宮雪仇來說沒過一天都是一份不舍。
這天迪曦芙坐在辦公室里數著日歷上的日子,還有四天就到了和宮雪仇約定的最後期限,四天後宮雪仇就要結婚了,而她也就能拿到那筆資金。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讓她那略舒展的眉頭一蹙。
來電話的是宮雪仇。她的手指輕劃了一下屏幕,「什麼事。」
「下班後來我家。還有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明天不上班。」男人說完了,電話就掛斷了。
迪曦芙狠攥了一下手機,明天不上班,他也不問問她能不能不上班。
片刻,她才調整好情緒,反正就只有四天了,她不停的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當然這個建設只有一個字‘忍’。♀
下班後迪曦芙回到‘傾城’。
因為,她要把轉天的事情都安排好,所以耽誤了些時間。現在天色已經黑了。
她抬頭看看宮雪仇公寓的窗子竟然是黑的,她一愣神,他讓她來他的公寓,可是他卻不在嗎?難道是她弄錯了。
她轉身看看自己家的窗子也是黑的。不過兩個窗子這樣對比著看,似乎宮雪仇的窗子有一些微弱的光。
迪曦芙喘了口氣,定了定神,雖然她對這個公寓還是那麼的排斥,但她知道這是她必須做的,她都忍了那麼久了,馬上就要成功了,不可以因為這件事功虧一簣。
她撿步走上樓,到了門口她才發現大門沒有關。
她抬手開門進去,只見一片黑暗。不過黑暗到讓她的心神穩定了很多。
她尋著一點燭火找到餐廳,就看見宮雪仇正在擺餐具。
他抬眸凝著女人,眼中散著溫柔的光,「回來了。正好晚餐好了,吃飯吧。」
迪曦芙看著餐桌上點著蠟燭,擺著煎好的牛排,還有意大利面,紅酒。應該是燭光晚餐的意思。
反正就是吃飯,迪曦芙也倒是坦然,坐下和宮雪仇開始吃著他們的晚餐。
宮雪仇看著迪曦芙臉上的表情比剛進來的時候要舒展了些,才安下心來。他還真怕她承受不住。
可今天的這個日子他真的很想和她一起在這里度過。
這是他的一個夢,夢里她和他在這里長相廝守生兒育女。還有四天他就要和她分開了,雖然他覺得自己不會放開她,但是畢竟再沒有和她名正言順在一起的時候了。
他能困住的也就是這些資金。一旦資金給了她,他相信她會頭都不回的立刻離開他。
他想這兩天和她待在這里,就這樣相守在一起。
他想她一定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七年前的今天,他為了救她摔折了胳膊,醫院里的一幕一幕他都記得。
那時的甜蜜陳釀了七年,結果現在想起只是滿滿的苦澀。
迪曦芙慢慢的嚼著她的飯,不管是牛排還是意大利面,也或者是紅酒,在她吃起來都是這般的難咽。
在迪欣然的記憶里這一天對她來說很重要,她從這一天開始毫無保留地全心全意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然而事實證明她有多愚蠢,她只是被男人玩弄的一個玩物,只是陪他演了一場戲。
男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迪欣然失去了她的一切。
但這些記憶是迪欣然的,迪曦芙不需要這些記憶。她只有知道她是為什麼而活,為什麼而來就夠了。
她自動忽略掉男人溫柔的眸光。沉冷的像一塊玄冰。
宮雪仇並不強求,看著她吃完飯,便讓她去客廳休息。自己收拾著廚房。
迪曦芙在一片黑暗的籠罩中,她從茶幾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慢慢的抽著。
宮雪仇回到客廳看著那忽明忽暗的紅火,眉心蹙了一下。
他挨著女人坐在沙發上,大手伸出想去拿過她手中的雪茄,女人似乎早有防備,背過身,躲過了他的手。
宮雪仇輕嘆了一聲,從她身後攬住她,將她整個抱進懷里,大手從她的手臂一直探到她的手指上,迪曦芙在他的懷中微微失了神,雪茄就這樣被他拿走了。
她轉身想從他的懷抱中掙月兌開。
宮雪仇倒是也不強求,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輕喃,「去洗澡睡覺。」
迪曦芙正愁沒有理由躲開她,听到他那麼說立刻就起身去客房。
衛生間里也是一片昏暗,唯有浴缸的角上點著幾盞燻香的蠟燭。空氣中彌漫著沁人的芬芳,點點燭火搖曳,這樣的氣氛讓迪曦芙整個人的身心都放松下來。
她將浴缸的水放滿,整個人都泡在了水里。
宮雪仇點的是薰衣草的香燭,有安神的作用,迪曦芙在溫暖的水中泡得都快要睡著了。
感覺水有些冷了,她才出來。
不過不管是迪欣然還是迪曦芙都似乎永遠記不住洗澡要帶睡衣。
她站在衛生間里愣了神。四周尋了一圈,竟然在衣鉤上發現了自己的浴袍。不用問也知道是宮雪仇給她拿來的。
她穿好浴袍,不過又郁悶了,有了浴袍她是可以出去了,但是她的睡衣怎麼辦,她總不能穿著浴袍睡,而且她也沒帶換洗的衣服。
她郁郁的打開門,黑暗中就看見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
她站在門邊有些局促,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快一個月了,他都沒有要過她,可是他要是不要她,那他為什麼非要讓她做他一個月的妻子。
宮雪仇看著站在那里不動的女人,知道她的現在一定忐忑難安。
「我是來給你送睡衣和換洗的衣服的。」他的聲音沉沉的。
迪曦芙這才放心的走過去。
宮雪仇將衣服遞給了她。她的頭發微濕著,全身都散著淡淡的香氣。
宮雪仇模了模她的頭發,「別怎麼睡,容易著涼。把頭發吹干了再睡。」
宮雪仇闊步走進衛生間拿來了吹風機,大手將迪曦芙按坐下,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給她撥弄著頭發。
女人的香氣充斥進他的鼻息。他離她這樣的近,她被男人的氣味籠罩,他的味道是迪欣然最熟悉的味道。
這一刻迪曦芙覺得自己的神志被迪欣然所控。
他的手一直舍不得離開她的頭發,即便已經吹干了,他還是放不下。
迪曦芙抬手輕推開他的手,「好了,已經干了。」
宮雪仇的手從她的頭上離開,卻又不受控的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
迪曦芙沒有動,他的體溫,他的氣息都是迪欣然貪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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