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曦芙現在這個狀態,怎麼見得了冷峻,羽承浩立刻讓鈴蘭擋住冷峻。對于冷峻,他開始還有些好感,覺得這個人挺愛迪曦芙的。但是後來他就不喜歡冷峻了,愛一個人不是索取,真正的愛是奉獻,是成全,是讓對方幸福,可儼然冷峻是把他的幸福凌駕在迪曦芙的痛苦之上的。
他掛上電話,便去廚房將飯菜給迪曦芙熱了,端著到臥室,「小丫頭,該吃飯了。」
迪曦芙不讓他叫她迪欣然,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讓自己的心死了,可是他卻不想叫她迪曦芙,他一直不明白這個名字的意思,知道他知道她是迪欣然的時候,他才猜出名字的意思,tisiphone復仇女神。這樣寓意的名字,他怎麼能叫得出來。所以他最後選擇了叫她小丫頭,他希望又一天,她可以重新變回他那個快樂的小丫頭。
迪曦芙輕聲道謝,「謝謝學長,可是我不想吃。」
「客隨主便,小丫頭,好像你是在我家,應該听我的。」
羽承浩怎麼敢讓她不吃飯,她都累成這個樣子了,在沒有飯補充體力,這完全是在找死。他端著飯碗,用勺子喂迪曦芙吃飯。
迪曦芙真的吃不下,但是羽承浩的好意她又扭不過,她勉強吃了幾口,就搖頭,「學長,我真的不想吃了。」
「不行,怎麼也要把這碗飯吃了。小丫頭要听話,不然學長要生氣了!」羽承浩盤算著,她至少兩頓飯沒吃了,就是把這一碗都吃了,也根本就補不過來。
迪曦芙听著他的口氣,仿佛又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那段歲月真的很美好,她除了上學再沒有什麼事了。
她的眼中又盈滿了淚,「謝謝你,學長。」
「傻丫頭,謝什麼?要真的想謝我就把這碗飯吃了。不然以後就別叫我學長。」
這種家人般關心的溫暖,是迪曦芙太久沒有享受到的,她含著淚,一口口吃下羽承浩喂給她的飯。
當一碗飯吃下,羽承浩又不依不饒的讓她又喝了一碗湯,湯炖的很夠火候而且材料十足,羽承浩真不知道鈴蘭是從那里買來的這些飯菜。
看著迪曦芙喝完了,羽承浩又扶她躺下讓她在睡一會兒。看著迪曦芙又入睡了,他退出了臥室。
鈴蘭好不容易把冷峻打發走了,看著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就出了公司,她現在可郁悶了。原本打算借著這次機會給羽承浩做一頓豐富的晚餐,結果她的計劃還沒實施就接到自己老板的電話,讓她和中午一樣,下班去他的賓館拿飯菜給迪曦芙送去。可想而知她的愛心晚餐就這麼被剝奪了。
她開著車去了宮雪仇的賓館,侍應生看著她進來,直接就帶她到了廚房。
宮雪仇正在那里親自看著他的大廚做飯。
鈴蘭倒吸了口冷氣,真的對那個大廚深表同情了,怎麼被總裁盯著做飯,不緊張死才怪,不知道這一餐飯,要死多少腦細胞了。
她彎著唇走過去,這個人把她從流浪兒變成有家可回的孩子,讓她有衣穿,有飯吃,可以上學,可以像所有人一樣,仰頭站立在這個世界上。他給了她一切,她對他的感情中,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把他當成自己遮風避雨的親人。
「老板。」她甜甜地叫著,別人都叫他總裁,可她喜歡叫他老板,她覺得老板比總裁更有人情味,他是她的老板是她的衣食父母。
宮雪仇看見鈴蘭,劈頭就問,「中午飯,她吃了多少?!」
鈴蘭臉上的笑瞬時僵掉了,就算老婆再重要,好歹他也讓她喘口氣吧。
她強扯了下唇角,「老板,我走的時候迪總裁還沒睡醒,我沒看見她吃飯,而且你知道,我也沒辦法問羽承浩啊。」
宮雪仇也知道這樣問鈴蘭實在是為難他,但是怎麼辦他就是不放心,昨天中午女人吃飯的樣子一直印在他的腦子里,晚上女人指定是沒吃飯的,在加上早餐沒吃,他能不急嗎!
「你去的時候,問一下。想辦法讓她晚飯多吃些,她有厭食癥,這次只怕是又犯了。還有這個燙,一定讓她多喝,里面放了西洋參和三七,是補氣陰兩虛的,還能安神。」他不放心的交代著,只怕有什麼疏漏。
鈴蘭可真是佩服死他了,他什麼時候又懂得藥材了,只怕她的老板娘再病些日子,他都能自學成醫了。她探了一下頭,看著那湯的顏色就知道八成熬了一天了,她抿民自己的唇,「老板,我最近也失眠。」
宮雪仇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頭,「不許偷嘴,她喝剩下的是你的。」
鈴蘭‘嘻嘻’一笑,「知道了,我可不敢搶老板娘的湯,這麼多,她喝剩了就夠我喝的了。不過老板,這個男人喝行嗎?」
她心里還惦記著她的羽承浩呢。
宮雪仇頓了一下,「男人?鈴蘭,你不是愛上羽承浩了吧?你失眠是為了他嗎?」
「啊?」鈴蘭驚得嘴都張開了,她就隨意說了兩句話,他都能給連起來。她的小秘密就這麼被他看穿了。不過這個她要怎麼接啊?
「內什麼,總裁,內個……」她堪堪地編著說辭。
「行了,別編了。羽承浩人很好,你要是能跟著他,我也放心了。但是有一點你千萬記住了,我們的事不許你想他透露一個字,不然我就把你送會美國,讓你再也見不到他!」
吃飯的人就三個,只有一個男人,鈴蘭問能不能給男人喝,自然是為羽承浩問的,一碗湯都惦記著男人,宮雪仇當然會猜到鈴蘭的心思。他收養的孩子,他對他們也都像自己的親人,他當然也希望鈴蘭幸福。而且羽承浩確實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不過,他不得不防兩個濃情蜜意的人什麼說不出來,他只怕這件事被他的小女人知道了,會把鈴蘭趕走,這樣她身邊沒有人保護,他可不放心。
「放心吧!老板。說夢話我都不會說出來的!」她連忙保證,她當然不會說了,她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能,要是羽承浩知道她騙了他,她害怕羽承浩不會理她呢,怎麼可能自己去說這個事。
不過宮雪仇眉角輕揚了一下,「說夢話他听得到?這麼快?」
說夢話都不會說出來,難道她說夢話的時候羽承浩能听見?如果羽承浩能听見,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他們睡在一起。這個真的很難不讓宮雪仇多想。
鈴蘭瞬時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她的臉頃刻變得通紅,這里還可不光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廚房人多著呢。鈴蘭只差立刻就跑出去了。可是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順嘴說了一個大家常用的一句話,沒想到會讓他產生這樣的聯想。
她漲紅著臉,急著解釋,「才沒有呢!我只是形容一下!老板,你思想很不純潔!」
宮雪仇輕笑了一聲,「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想多了。」
鈴蘭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拿起廚師裝好的食盒,狠狠撂了一句,「老板,你真的很欠老板娘收拾你!」
宮雪仇看著羞憤的鈴蘭,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時間過得真快啊,連鈴蘭都開始戀愛了,可他和他的女人非但沒修成正果,反而越演越烈。他又多希望能天天被老板娘收拾。
鈴蘭開著車子到了羽承浩家,她提著食盒上去,拿出鑰匙開著羽承浩的門,這個時候她真的希望這里能成為她的家,她心靈的歸宿。她滿腦子都在想她和羽承浩,尤其是宮雪仇的那句話,讓她對羽承浩有了些幻想。
她的手打開門,猛然被什麼人撞了進去,她的腦子瞬時清醒了過來。她的功夫也是從小學的,她抬腿一勾,反勾到那個人的腿上,那人一個好像也會些功夫,反身一踹,鈴蘭跳起躲過,她手上還提著食盒,只能拿腳進攻。
當她定下神,看清出這個人,她氣憤的喊到,「冷峻!你干什麼!」
冷峻並沒有住手,反倒對鈴蘭大打出手。
羽承浩听見外面的動靜,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就看見冷峻和鈴蘭打在一起。他立刻沖上去,擋在鈴蘭的前面迎接冷峻的進攻。
「冷峻,你發什麼瘋?!」羽承浩氣吼著。
冷峻住了手,氣憤絲毫未減,嘶吼著。「我瘋什麼?!你拐走我的未婚妻,還敢問我!」
「冷峻,你說話別怎麼難听!誰拐走你的未婚妻了!」鈴蘭氣吼著。她就見不得有人願望羽承浩。
「沒拐走嗎?你告訴我,這地上的鞋是誰的!你別告訴我,迪曦芙不在你這!」
他從迪曦芙的公司出來並沒有走,他感覺鈴蘭一定知道迪曦芙在哪,不然她不會知道自己的老板失蹤了一天一夜還這麼淡定。
而且他已經讓鈴蘭告訴羽承浩迪曦芙失蹤了,而羽承浩,還是沒有出現,他知道羽承浩和迪曦芙的關系不錯,他就不信羽承浩也無動于衷,如果真的無動于衷,那麼只能說明,他們知道迪曦芙在哪。
他一直吵著要見羽承浩,結果羽承浩就是不來,這也更加大了他的懷疑,所以就等在公司的門外。看著鈴蘭開車出來,他便跟著她了。結果,他沒想到的是鈴蘭回去宮雪仇的賓館,他當時就要氣炸了,他還以為迪曦芙在宮雪仇的賓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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