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科的醫生給南宮懿用酒精擦身體降溫,溫度太高了,退燒藥已經打了,但是還沒這麼快起效。可孩子的溫度一定要馬上降下來不然孩子就有危險了。
南宮懿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和酒精強烈的沖突,不舒服的哭了出來。
迪欣然心疼的拉著他的小手,「寶寶堅強,再忍一下,一會兒不發燒就好受了!」
南宮懿听見媽媽的聲音,緊緊攥著迪欣然的手,一絲不能分開。
「高燒多少度?」莫子辰進來就問,只有到了高燒才會用這樣的退燒方式。
「42.5度。病毒性感冒了。必須輸液了,給他開了藥,一會兒擦完就讓護士給他輸液。」
莫子辰拿過血液的化驗單,看了一下,病毒性的感冒不好好,而且高燒也是反復發作的。
看著醫生給南宮懿擦完酒精,他對迪欣然說︰「跟我來,我給你們安排一間病房。孩子要在這住幾天。」
「好。」迪欣然答應著。她的手剛抱起孩子,愛德華就從她懷里把孩子抱了過去,跟著莫子辰走。
莫子辰帶他們來到一間貴賓單間的病房。
護士細心地給南宮懿輸上液。
莫子辰的手模模孩子的額頭,可以判斷出他的溫度還是高燒。
南宮懿的小手緊緊拉住迪欣然的手指,看他蹙眉的樣子,迪欣然就知道他很難受。
愛德華更是自責,「欣然,對不起,我不該帶他到雪地里玩!」
如果他不帶著南宮懿這麼瘋玩,肯定孩子就不會發燒了。
「不是,是我沒照顧好他,洗完澡,我看著他睡著,就沒給他吹頭發。應該是這個引起的,我記得他睡的時候頭發是潮的!」
兩個人都檢討著自己的錯誤。
莫子辰看看孩子又看向他們,「如果說錯,還真是迪欣然的錯!玩一場雪,沒吹干頭發,就可以引起高燒,你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嗎?孩子太缺乏鍛煉了!迪欣然,我知道你緊張他,可是孩子每天一定要有適當的戶外鍛煉,才能身體健康。不然就會像現在一樣,外面玩一會兒就生病!」
「可是,可是,我怕……」她怕他有什麼意外,這個是她唯一的念想,她只怕南宮懿再有什麼閃失。
「只有鍛煉才能提高身體的素質。他是要長大的,難道你要一輩子把他托在手心里?」
莫子辰知道迪欣然的心思,可是孩子不是這麼養的,這樣養早晚這孩子就該體弱多病了!
迪欣然緊咬著自己的唇,頭略低下,她知道自己錯了。
「孩子的液大概要書三個小時,你們都歇歇吧。」莫子辰說完,走出病房。
低低的一聲嘆息,他知道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很不容易。他回望了一下病房的門。不知道,等所有事情真正的都了結了,這個女人身邊站的人,還是南宮墨嗎?
有時過度的保護也是一種傷害,向迪欣然對南宮懿,向南宮墨對迪欣然。
迪欣然讓愛得蒙到沙發上休息,自己就坐在南宮懿的身邊,一瞬不瞬的凝著他。因為小孩子手上的血管太細,輸液的時候要扎額頭上的血管,可南宮懿現在睡著,迪欣然怕他翻身會踫到。只能就這樣盯著他。
轉天,孩子剛降下的體溫又升了起來,接著又是輸液。體溫反反復復的地,迪欣然和愛得蒙忙了一天。
晚上,愛得蒙離開醫院去了自己的酒吧。他昨天就沒在,今天他必須去一趟,要知道他的酒吧不光是買酒,還要在那里談他的生意。他的手下已經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今天會來客人。
迪欣然望著孩子的小臉,那幾乎一樣的面容,讓把她一直隱忍的思念都勾了出來。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個時候,她多想他能在她的身邊!
已經折騰兩天的她,身體嚴重的超負荷了,她坐在椅子上,趴在南宮懿的身邊就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她似乎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很想叫他,她覺得好累,好想依偎在他的懷里,告訴他,她有多想他!可她似夢魘一般怎麼也醒不過來,她拼命的想叫出聲,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嗓子。
「老公!」她終于喊了出來,人也跟著清醒了。可是空空蕩蕩的病房哪里又他的身影。迪欣然的手滑過額頭插進自己的頭發,用手撐著自己的頭。又是一場夢。
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滑落,迪欣然回頭一看,是一條毯子,可是她剛才坐在這的時候明明沒有披什麼毯子。
她抓起毯子一股味道竄進她的鼻息,那是一種藥的味道,氣味並不濃烈,可就在這氣味里,卻絞著她熟悉的味道。
她怔了一秒,打開門沖出病房。這里是貴賓的住院區,本來這里的人就不多,冷冷清清的走廊上一眼望到了頭,根本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呆呆的站在哪,手里緊緊攥著那條毯子。
莫子辰從旁邊的病房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小護士。
「你怎麼出來了,孩子的液輸完了嗎?」
莫子辰的話終于把迪欣然的魂叫了回來。
她咄咄的逼看向莫子辰,琉璃般的眸子眸光凌厲,「莫子辰,一直沒找到南宮墨嗎?!」
莫子辰輕咳一聲,不敢錯開他的眼,只怕她起疑,「迪欣然,你不是都知道嗎?孩子怎麼樣了,我進去看看孩子!」他趕快岔過話題,繞過迪欣然就想往病房里走。
「我的毯子是誰給我蓋的?!」
愛得蒙走了,房間里就他們母子,這毯子從哪來的?!
「哦,這個啊,是我剛才查房時給你蓋上的。」小護士輕聲說,臉上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麼有些泛白。
迪欣然沒有理她,她的眼眸盯著那扇他們剛走出來的門。下一瞬,趁他們不注意就奔了過去。
「迪欣然!」莫子辰驚叫了一聲,緊追過去,要拉住她。可是女人卻在他拉到的那一刻,打開了病房的門。
空曠的房間沒有她的預期。
莫子辰偷著松了一口氣。
「這房間里沒病人,你們來這里干什麼?」一瞬的消沉後,她像是抓到了什麼思路,拽住莫子辰逼問。
「我……我們,內個什麼,」這個要怎麼說?莫子辰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內個什麼,我們,我們,迪欣然,你看我們一男一女的,你覺得我們在這里能干啥?」
小護士不知道是害羞還什麼低頭轉過身,不敢看迪欣然。
迪欣然抱著毛毯無力的蹲下,再也忍不住的眼淚決堤似的泄了出來,她終究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出聲,「老公,老公,你在哪?!」
莫子辰從來沒見過這麼失態的迪欣然,兩年了,她都是微笑的對人,盡管在她的眼眸里,細心的人會讀到傷,可她的嘴角卻始終堅強的掛著那抹淡淡地微笑。看來真的是把她壓垮了。
莫子辰沒有攔她,讓她宣泄自己的情緒,長期這樣的壓抑,她終有壓垮自己的一天。
片刻,病房里傳出南宮懿的細弱的聲音,莫子辰連忙扶起迪欣然,「孩子醒了,去看看孩子吧!」
迪欣然用手抹淨自己臉上的淚,她不想讓孩子看到她在哭。
回到病房的迪欣然,又是那個掛著淺笑的她。
「寶寶,你醒了。」她的聲音柔柔的,是南宮懿最喜歡的。
「麻麻,你去哪了?」南宮懿撅著小嘴問,他醒來沒有看見她,有些不高興了。
「媽媽,媽媽去叫護士給你把針拔掉,你的液輸完了!」
小護士連忙走過來,把南宮懿頭頂上的針拔掉。
莫子辰模模南宮懿的體溫,雖然還是燒,但是已經比昨天好太多了。
「明天體溫應該還有反復,一般這種病毒性的感冒要燒四天,當然會一天比一天好。他晚上沒液了,你和孩子早點睡吧!」
迪欣然點點頭,她的確是好累,她送走莫子辰就躺在南宮懿的身邊摟著她的寶貝睡覺。
「南宮墨!」莫子辰走回剛才的那件病房。
壁櫥打開,露出一個人形,他身穿著病號服,除了臉凡是露出來的地方都裹著紗布。
小護士走過去,把他攙出來。
莫子辰瞬時就發飆了,「南宮墨啊南宮墨,你可真行,誰讓你跑出來的?!她找你都找瘋了,你竟然還敢到病房!你要是想讓她發現你,你干脆就直接過去,你老婆孩子就在對面,過去了你們就一家團圓了!」
南宮墨纏著紗布的手,費力的攥著,他的嗓音沉得嚇人,像是和誰發狠一般,「你知道我不能見他們!」
「我當然知道你不能見他們,但是現在好像是你自己不知道!要是你想把所有的計劃都毀了,也可以,可你別忘了,當初是誰要這麼做的!」
南宮墨頹然的息聲,片刻,他哀傷的又無奈的口氣逸出他的嘴。
「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他們。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想看看他們。莫子辰,那里面躺著的是我的兒子,他高燒我都不能抱抱他。還有我的妻子,看她累成那個樣子,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她,幫她的卻是別的男人。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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