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恍悟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冷寧一看這架勢,立馬又把素月拉回了自己懷里,很有愛的輕撫著素月的後背。
素月沒出息的又哭的更厲害了。
「我知道你肚子里有氣,也知道你受了委屈,不哭了啊,一會兒墨菱回來看見你這樣,多丟人啊。」冷寧就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在自己懷里哭的稀里嘩啦的丫頭。
「誰哭了,我才不哭呢,為你哭根本就不值得。」素月把頭仰了起來,臉上花的跟只小貓兒一樣。
「恩,對,不值,我眼瞎了,你沒哭,這風也真夠大的,隔著門窗都能把沙子吹進你眼楮里。」冷寧上演著自己的拿手好戲,睜眼說瞎話。
素月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抬頭看著冷寧,在想著什麼。
她想什麼冷寧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冷寧低頭看著淚眼朦朧的丫頭,低頭吻了上去,從人的額頭,開始,眉角,鼻梁,最後是那個總是沒完沒了的小嘴兒。
素月這次沒有反抗,反而主動迎了上去,這大概是二人第一次的互動,雖然只是唇齒之間,但是冷寧依舊很開心,起碼這是一小步的勝利。
「嘶∼」冷寧的眉頭動了動,用手模了模自己的嘴唇,看著素月。
「怎麼,不比你的那些個妾室差吧」素月得意洋洋的看著冷寧,嘴角上還沾著點血跡,這血很明顯不是她的。
「嗯,挺好。」冷寧看著自己離家出走半年後回來性情變化不少的王妃,故意拉長了挺字的讀音。
「喂,你,往哪看呢。」素月整理整理衣服,把身子別了過去,低頭看了看自己不是很挺的某處。
「遲早不都得給我看。」冷寧模著自己嘴角的血,舌頭的疼痛感還是那麼的火辣辣,嘴上不饒人的說著。
「王爺,王妃,該用早膳了。」墨菱在外面說。
冷寧對著素月昂了昂下巴。
「知道了,你退下吧。」素月對外吩咐道。
這一餐飯,冷寧很會耍賴,什麼自己舌頭疼,吃飯不方便啊,什麼不舒服,找了一大通理由,無外乎就是想說一句話︰「你喂我。」
結果……
「張嘴啊你,你不是讓我喂你麼。」素月用筷子沾了了湯汁說。
「就這麼喂?」冷寧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素月。
「愛吃不吃」素月看看四下無人,給了冷寧一個白眼,自己吃的起勁兒。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你。」冷寧在素月面前一副挫敗感的樣,怎麼到她這,自己就成不受待見的人了。
「你還不是一樣,說翻臉就翻臉,我打人就……」素月說到一半,低頭開始氣呼呼的吃飯,臉開始發紅。
「我什麼時候打過你?」冷寧開始發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優良傳統。
「吃飽了」素月站起來就要回里間。
「才吃了幾口,就飽了。」冷寧把人拉了回來。
「氣飽了」素月坐在冷寧的腿上,氣呼呼的說。
「半年前的事兒了,記那麼清楚干嘛。」冷寧的潛台詞是,對你的好怎麼都不記得。
「你放開我!!」素月氣不打一處來。
「來來來,喝幾口粥,消消氣。」冷寧又開始岔話題,要是讓這丫頭知道半年前的事兒是自己策劃的,打她也是故意做戲給眾人看,還不得翻了天。♀
「我不喝那個女人做的東西。」素月把人的手推到了一邊。
「呦,吃醋了?」冷寧用湯匙刮著素月的嘴邊兒。
「……」沉默。
「醋歸醋,飯還得吃。」冷寧難得好脾氣的哄著這丫頭。
「……」還是沉默。
「唔……你……咳咳」這次不是沉默了,素月嗆的直咳嗽。
「喂人吃飯,得這麼來。」冷寧痞痞的笑著,舌忝了舌忝自己嘴邊的粥漬。
……
冰魄國皇宮內。
鑒于皇上對良娣壽誕的滿意,冷寧被召進了宮,在談了些表面上的事情後,冷寧和皇上又開始談論政事。臨走的時候,皇上催促著冷寧去太後宮里看看,雖然是母子,但是關系卻不同,而皇上甘願當這個和事老。
冷寧去了壽康宮,只是這連請安帶告退,也就是說兩句話的功夫,冷寧到不是和太後有過節,他又不認識太後,只是,骨子里面不喜歡接觸這個女人,沒有理由的不喜歡。
離開壽康宮,冷寧在宮里面逛了逛,不知不覺,走到了上次邂逅赫連良娣的地方,琴音裊裊,良娣依舊在那里彈琴,琴聲的曲調與上次略有不同,似乎歡快了很多。
冷寧站在亭外,看著里面的人,這個女子依舊是那麼的淡雅從容,就像是不被塵世污染的仙子,冷寧不知不覺的腦袋里想起了《昭君怨》。
冷寧想是這麼想,開口時,卻故意省去了上闋。
冷寧開口道︰「
暮雨絲絲吹濕,倦柳愁荷風急。瘦骨不禁秋,總成愁。
別有心情怎說?未是訴愁時節。譙鼓已三更,夢須成」
「臣妾只當王爺不會再來這靜心亭了。」赫連良娣是典型的深閨怨婦,听不得這樣的詩詞,見到一個與皇帝完全不同的男子,難免心動,何況還是戰功累累的淮陰王,人在彈琴,可是在得知人來的那一刻,心就不再是那灘清水了。
「本是不想來的,誰知道這腿,總是不听使喚,良娣的琴音繞梁三日而不絕,本王心念琴音,不知不覺的就來了。」冷寧站在亭外,背對著良娣,眼楮看向其它地方。
「臣妾覺得,王爺的詞句似乎缺了半闕。」良娣開口道。
「卻是缺了半闕,這也是本王無意間在某本書上看到的,相傳,做詞的是個奇女子,只是記錄不慎詳細,上闋放在此處,恐怕會污了良娣的耳朵。」冷寧說。
「王爺嚴重了,臣妾確實想知道上闋是什麼,王爺若是不說,臣妾恐怕要幾日睡不著覺了。」良娣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準備從涼亭里出來。
「有朝一日,會讓良娣知道的。」冷寧在良娣站起來準備走向自己的時候轉過了身。
赫連良娣停在了半道兒,說︰「王妃怎麼沒陪王爺一起進宮。」
「她身子偶有不適,所以……」冷寧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本宮與王妃妹妹一見如故,只是這深宮難出,不然真是要去看看王妃妹妹。」赫連良娣說著對淮陰王妃關心的話,而眼楮卻沒能離開冷寧腰間掛著的荷包。
「怎麼?本王的衣著有什麼不對麼?」冷寧尋著視線看向自己的腰側。
「這荷包是?」良娣問。
「這就是素月繡的,良娣若是喜歡,讓她也給你繡一個,等她身體好了,也好進宮陪你說說話。」冷寧看似無意的瞥了眼自己的荷包。
「噗……王爺真會說笑,這王妃妹妹親手繡來的荷包,到了王爺這里,倒是可以隨便送人的了,也不怕辜負了王妃妹妹的情誼。」赫連良娣用手捂著嘴笑出了聲。
「這荷包?」冷寧問。
「自古女子親手縫制的荷包香囊,都是送給親近的人的,這繡上名字的,自然都是送給情郎的。」良娣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
「這……本王就是個粗人,對你們女兒間的事還真是不明白。」冷寧尷尬的說。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散了去,冷寧回去的路上,沒少看自己腰間的荷包,放在手里看了看,眼看快要回王府了,才看出個意思來。
這荷包上繡著一輪彎彎的月牙,月亮是白色的,整個畫面唯美清幽,透著淡淡的樸素氣,素色的月牙,可不就是素月麼。
這不想不要緊,越想冷寧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個荷包似乎在哪里見過,一道白光閃過,冷寧想起了自己在洛雲那里見過的那個滿臉麻子的丫鬟,荷包就在她的手里,而且,那分明就是素月喬裝打扮的,這荷包應該是素月在洛雲身邊當丫鬟時繡的,想起素月臉上點滿麻子的樣,冷寧就笑了,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卻還要裝作不認識。
想到這,冷寧的額頭滲出了冷汗,難怪素月一大早就發火,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了吧,他在她的面前可是跟洛雲玩兒的火熱,冷寧閉上眼,回憶著什麼,他很確信,那幾日自己夜宿雲錦軒,在外面守著的侍女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正房王妃——素月!!
冷寧和素月都不願意再提起洛雲這個名字,因為那是他們之間無法抹平的傷痕,盡管說冷寧是完全的過錯方,但是這份痛苦,卻要素月陪他一同去分擔。
冷寧看著素月悶悶不樂的樣,決定帶著她出去走走,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人,卻遭遇了相同的事情,風雨交加的夜晚,冷寧和素月出現在了淮陰王府勢力範圍內的破廟。
「這雨可真大……今天恐怕得在這住了。你在這等我,我去找些柴來。」冷寧對著素月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前不久我來過一次,比你熟悉些。」素月熟門熟路的給冷寧引著路。
這個夜晚會像上次一樣的平靜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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