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要不得 005 剛的筆

作者 ︰ 喵兒個咪

地球人都知道,沒心沒肺的人是不會失眠的。♀但是卻琉璃失眠了,輾轉反側長夜難眠,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盹了小片刻,這一睡下再睜眼時,竟看見鬼差開著法拉利來接她,「這是你爸給你買的。」

「我爸?大唐皇帝還開法拉利?」

鬼差腆著臉道︰「當然不是大唐皇帝,上次因為我們的失誤讓你去了沒車沒電的朝代,這不正補償你嗎?所以我們開通了特別服務,讓你以後每生每世都做米蟲。親,如果對我們的服務滿意的話,記得全五分喲。」

琉璃笑開了花,翻身上了跑車,忽然想起什麼來,于是忙問︰「對了,上次你最後一句說什麼來著?」

鬼差做了她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我說︰江山如此多嬌,美男如此風騷。皇太女也可面首三千。」

她撇嘴,「什麼風騷,我說是美男如此多妖。不對,你這麼說,我們是要去哪兒?」

說話片刻,路已經越來越窄。鬼差一張臉也有了變化,那笑竟讓她覺得像一人,她正使勁兒地回想,車卻撞上了什麼,仔細一看,竟是一大堆書。

所謂書山無路,學海無涯呀。琉璃一震,睜眼發現自己還在東宮。♀

tnnd,原來是個夢。坑爹的鬼差坑爹的江山,幸好美男倒是實實在在的。

听說山陰公主有面首三千,喔喔喔,皇太女是不是男寵會一眼望不到邊呢?琉璃忽然覺得自己來了精神。

學是鐵定要上了,當琉璃坐在學堂里時,天剛蒙蒙亮,以古人的時辰來說應該是寅時。一夜未睡,現在反正打起瞌睡。趁著老師未到,她趕緊睡會兒。這剛住桌上一趴卻覺得身後一陣寒意,她帶著七分睡意轉頭望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真就嚇了一跳。

那笑,那鬼差的笑,那夢中鬼差最後那一笑儼然出來在了眼前。然而那人,自然不是鬼差。

「和稀泥!」她愕然放言。

來人正是她口中之人,不過別人叫霍棲桐。這好端端一個風雅名字,卻被皇太女叫得如此「別致」。霍棲桐自然听清了她的發音,只是對于「和稀泥」不甚了解,也不想了解。

「你怎麼會來這兒?」琉璃依然不待見,叉著腰想了會兒,恍然大悟,「哦,一定是來陪讀的。」

霍棲桐挑了挑眉,慢悠悠地答道︰「從今日開始,由下官指導殿下學習書、數。」

「你當我的老師?」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子,琉璃瞠目結舌。

他點頭一笑,「下官只是指導書、數,至于禮樂射御皆有其他大人指導。」

琉璃以為讀書讀書,就是听老學究讀讀經書,可是她不知道古人學的是六藝,連彈琴、射箭之類的也要學,而且不是興趣班,是必修課。

所謂書,自然是書畫。霍棲桐是此中翹楚,長安市面上他所畫的一幅青竹圖曾炒到十兩金,只是這些對琉璃來說都是忒麻的浮雲。她向來不追星,因為明星再帥也不是自己碗里的菜。于是任芸穎等宮女流著口水看著偶像執筆急書時,琉璃卻埋著頭做自己的事兒。這一幕被霍棲桐看得一清二楚,他走到她面前,低頭一看發現她正在削著一截竹棍。

「此乃何物?」他問。

琉璃嚇了一跳,將已經完工的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學著他說話的語氣道︰「此乃鋼筆,原版的筆尖是用鋼制成的,硬度高,筆頭處磨圓了,寫著順滑。可惜現在還沒有鋼,所以做了支竹筆,中國人做山寨還是在行的。這可比你的毛筆好用多了,書寫速度也快,不知道你們怎麼會用這麼難寫的筆,軟軟的,不好掌握。」她覺得是在上科普課,只可惜對方與自己相差大久遠,說得了也白說。

但有一點霍棲桐卻是听明白了,于是開口道︰「殿下,這樣如何。你用這‘剛’筆,下臣用毛筆,我們比一比抄寫詩文的速度,若誰輸了誰就罰抄法華經。」

琉璃做事向來果斷,滿口答應下來。但下筆時自己卻成了杯具,筆尖稍重就戳穿了白紙。那下筆輕一點唄,墨水直接滴在了紙上染成了一大塊。而且那些繁體字,筆畫又多,那麼小的格子哪兒放得了她那麼豪放的字。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霍棲桐拿著抄好的詩文過來炫耀時,琉璃恨得牙癢癢,伸手將自己抄寫的詩文捏成團扔出了窗外,「本宮今日手痛,改日再比。」

霍棲桐也不再多說,瞅著日頭快過午,便吩咐下學。琉璃見他要走,一把拿過他手中抄好的詩文,「霍大人的墨寶何不送給本宮。」

他聞言轉頭,正逢上她狡黠的笑眼,不由得嘴角一勾,回了她一笑。

霍棲桐的墨寶對琉璃來說自然是沒用的,可是對于芸穎來說卻不同一般。可不,瞧瞧那放著精光的雙眼。

「殿下,這……這真的賞給奴婢嗎?」她不敢相信地捧在手中。

琉璃糾正道︰「是送,不是賞。」

芸穎似乎沒听進去,只將手中的幾頁紙翻了又翻。琉璃翻了個白眼,不過就是幾個字,至于嗎?只是她不得不承認,霍棲桐的字是頂好的。落筆之處蒼勁有力又婉轉秀麗,有骨有肉,骨多一分則瘦,肉多一分則胖。

芸穎不識字,自然不懂什麼書法,她對那些墨寶不過是出于對霍棲桐的崇拜,或許說愛慕更為恰當。

琉璃忽來了興致,打趣道︰「你如此痴情,要不本宮去跟霍棲桐說說,讓他娶了你可好?」

芸穎終于舍得回神,臉上多了抹胭脂色,煞是好看,「這……奴婢可沒這個福氣,霍大人心里哪兒還裝得下其他人。」

「哦?」女人沒有不八卦的,皇太女也不例外,「怎麼說?」

芸穎說,霍棲桐三年前本有一門親事,據說那女子是前丞相家的小姐,兩人已經換了庚貼下了定,但臨到花轎前去迎接新娘時,丞相府卻說小姐失蹤了。京中便有傳言,一說小姐得病暴斃,一說小姐與人私奔了。事情如此過了兩年,直到去年的有一書生中了明經,而那人的夫人正是當年失蹤的小姐。

「那豈不是同朝為官,得多尷尬。那霍棲桐還想著那小姐?」琉璃止不住問道。

芸穎點頭,「可不是,丞相大人後來為霍大人又說了幾門親,卻都被他婉拒了,您說若不是因為那小姐他會至今未婚嗎。」

霍棲桐竟如此痴情,看他眉眼,卻是一幅多情相。桃花眼,再配上那從未消失過的笑顏,三分邪氣三分正,還有四分誰都看不明白,這形象倒讓琉璃想到了「酒色財氣呂洞賓」。

「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琉璃深思良久,一本正經地開口。

「什麼原因?」

她陰惻惻地笑道︰「龍陽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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