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逼仄的包廂,沙發中,兩個男人齊身而坐,以柔一剛,各自品著紅酒!
沉抑的氣氛在意味不明的空氣中飄蕩,沉默了許久,似乎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打算!
王者對王者,拼的是氣場!
終于,一通電話打破了兩人冗長的沉默!
掛完電話,冷梟悠然起身,看了眼身旁的蕭穆,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走到門口時,冷漠的聲音響起。
「冷梟,上次說好了,這批貨,五五分成,你炸掉我的貨,是不是不太道德。」
「道德?」冷梟似听到什麼笑話般,他幽幽的轉身,魅惑的眉目閃爍「這玩意你有嗎?」
倏地,在他語落的時候,一把手槍抵著他的頭顱,蕭穆冷聲「真的是你炸掉我的貨?」
「憑什麼認定是我。」冷梟推開他的槍,笑道「怪只怪你一老大爺們還那麼三八,還沒查清楚人家的底線,就將人弄得半死,你認為,以錦候那寵妹控會放過你?」
蕭穆抿唇,這件事,的確是他忽略了,在還沒來得及拿到資料的時候,就先下手,怪只怪,那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太強烈了!
「奉勸你一句,想在Z市立足,記得睜大眼,可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把我拉下水。」
蕭穆冷眼看著他,綴滿殺氣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在他銀色面具上跳動,泛著濃濃火光,似要將人剖析!
冷梟悠然一笑,拍拍身上的褶皺,打算離場!
走到門口時,蕭穆開口「翟衛離那個人,沒表面那麼簡單,小心點!」
手放在門把上,冷梟微微眯眼,頓了頓,「你還是擔心好你自己,不勞你操心。」
清俊的身姿在保鏢的擁護下離去,迷蒙的燈光撒上,竟給蕭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錦檸睡覺,一直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將被子拉高,將整個身姿擋住。
用她的話講「這是史上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睡法,別人模仿不來的。」
翟衛離多次對于她這種無厘頭的做法非常的無語。
當她還在做著春秋大美夢的時候,身後突然多了股異樣的溫暖,身上散發著香奈兒4號香水的香味。
這不是翟禽獸身上的味道!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尖銳,一粗啞同時喊起!
別墅周圍,狂風冷掃,驚鳥四竄!
原來,錦檸在知道抱住她的不是翟衛離時,以為是什麼居心不良的人,她老人家下狠勁,狠狠的將旁邊的人踹下床!
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錦檸道「你腦抽筋是吧,不知道這是誰的房間嗎!」
早知道剛才就不要踹太大力了,本來就渾身痛,現在更是難以言喻的慘!
她捂著抽經發疼的腿,狠狠的瞪著徐沁,又想了想,剛才就應該大點力的,才對得起她美麗性感的腿兒!
「你不要臉。」指著她的鼻子罵,徐沁羞紅了臉,原本是想趁這個機會,撲上翟衛離的,沒想到剛上抱住人的那一刻,就被踹下在地上,力道還是那麼大。
豈能是一個痛字形容得了的。
「我不要臉?」錦檸反問「到底是誰,不知羞恥,明知道這是翟衛離的家,翟衛離的床,還直接上床抱人。」
露出嘲諷的笑意「請問,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要臉?教養?」
徐沁被她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想上前教訓她,剛起身就听到外面傳來的高跟鞋聲,她立即作出泫然欲泣的樣子,癱在地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姑娘,綠茶婊上身了吧!
樓道上傳來尖銳的腳步聲她也听到了,初步鑒定,這架勢,有那麼點嚇人!
「沁沁,你怎麼坐在地上。」
聞聲而來的湯季連忙走過去,將徐沁扶著坐在椅子上,徐沁一直都是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樣子,眼神還時不時的往床上瞄!
湯季順著她懼怕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看見錦檸,錦檸笑道「嗨,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怎麼又是你。」湯季氣得臉都扭曲了「我上次不是讓你離阿離遠點的嗎,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額!錦檸被她的話噎了一下,「那啥,翟禽獸的阿姨是吧,真是不好意思,請問,你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戲要演足,翟禽獸都沒叫她走,憑什麼別人想趕她走,想得美!
「你家?」湯季提高聲線,帶著凌厲的眸子直接殺在錦檸身上「還沒結婚就自稱為家,這就是你們的教養?」
徐沁在湯季身後掩嘴偷笑,還朝錦檸拋了個挑釁的眼神。
她就知道,以湯季在商場上的鐵腕,又怎麼可能讓一個三教九流的女人留在翟衛離身邊!
反正她只要做好受害人的樣子,其余的的麻煩,湯季會給她解決的!
成,又要拿教養說事是吧!
錦檸已經稍顯不耐煩了,她道「你口中的教養,就是放任一個陌生的女人,進入你佷兒的房間,還趁其不易,上床獻身挑逗?」
「請問,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教養麼?」她嘲諷的笑了笑「好高尚的教養,我自認沒你們這麼偉大的節操!」
什麼?听完她的話,湯季變了臉,立即向徐沁看去,「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的口氣,有些凌厲,帶著濃濃的質問,銳利的眸子在徐沁身上打轉,又看了看錦檸,考察她話里的真實性!
在她的意識里,徐沁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湯阿姨,我沒有。」徐沁被她的眼神嚇到了,下意識哭訴,指著錦檸的手指有些顫抖「是她,是她推倒我,還想冤枉我的,我真的沒有做她說的那種事,湯阿姨,你要相信我。」
不管錦檸如何嘲笑,總之,湯季信了。
瞬間,將凌厲的眸子轉向錦檸「你真髒,自己做的事,誣賴到別人身上,你的父母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