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段逸辰也不是那麼在意沐紫瑤說些什麼,行過禮後,就坐到旁邊的位置去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原來今天是每月的十五。平時每隔三天的請安,有時也有人會缺席的,皇上也不見得會追究。但每月的十五在這個時空又稱為團圓日,所以,每個皇子公主們這一天,都不會缺席,定必來給皇上請早安的。
四皇子那天跟五皇子在夜總會說過的話並不知道讓沐紫瑤听到了,所以,他對沐紫瑤看著他時,眼楮里閃過的一絲恨意雖然有所察覺,但卻以為只是錯覺罷了。坐下之後,他想了想,卻想不出自己有得罪過沐紫瑤,所以還以為自己的感覺是錯覺。
跟著來的是大皇子段逸轅。段逸轅自從被老鼠咬過之後,休養了這好幾天,一條小命是無礙的。但他賭莊里的生意每天都只有那麼三,兩只小貓,生意一落千丈。雖然暫時各地的賭莊還沒被影響,但又得知段逸堯在籌備著打算在其他地方也一樣開夜總會的分會。他心里那個焦急啊!以往段逸堯總給他三分薄面,手中兵力強,也不會奪他的生意。但如今,明擺著是搶啊!所以,高大的身軀裹著寶藍色衣裳,瞧上去光鮮富貴的他,走進來時都讓人覺得他有些精神不振,焦頭爛額。
跪在皇上的面前,他倒是眼楮先瞄了沐紫瑤一眼,眼中並無驚奇之色,即向他的父王道︰「叩見父皇金安!祝父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說完,他不等段玄德的吩咐,就向沐紫瑤叩拜道,「叩請瑤妃娘娘金安!祝賀瑤妃娘娘年年青春,歲歲不老。」
沐紫瑤一听,對他嫣然一笑,有板有眼,已經接受得理所當然。皇上段玄德則是頷首問道︰「轅兒,听聞你被蛇蟲yao到,是否已經無礙?可yao到什麼特別重要的地方麼?」
段逸轅有苦說不出,哪好意思說他被yao到了至命的地方,差點某方面給廢了?幸好,還不至于,總算是還有救,太醫將他治好了。但是,他那謀臣吳蓮貴可沒他這麼好運,某傳宗接代的緊要東東給老鼠yao壞了,太醫宣稱,吳蓮貴從此就是一個太監了。
自己身有屎,為免皇上一再地追問,段逸轅回皇上道︰「多謝父王垂問,兒臣沒事,只是虛驚一場罷了。」
皇上又是頜首,不再多問。但是,沐紫瑤卻有些好奇地問︰「大皇子無端端地,怎麼就被蛇鼠yao著了?是不會有人故意放些毒物害大皇子的啊?」
段逸轅早就想好了一段說詞道︰「這個……應當不是吧?那天,兒臣到郊外去,只為踏青賞景,突然引來一些蛇鼠,當真也不知緣何而來。」
皇上道︰「嗯,那你就派些人查一查。朕,有听聞江湖上有個邪惡的靈渺宮,宮中人很是能操控一些動物攻擊人。」
段逸轅回道︰「兒臣每日里頂多就只是賭一賭罷了,哪會招惹上那些江湖人物?在賭莊上贏了銀子的,兒臣又不會強搶回來。」
正說著,五皇子段逸雲,六皇子段逸澤,二公主段逸珠,七公主段逸芝幾乎是同時進來了。
按例,他們也向皇上叩請金安,順便,也都只能向沐紫瑤請一回金安了。
雖然他們都沒說什麼,但從眼神里,沐紫瑤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們向自己投來的目光都有些鄙夷之色。表現得最為明顯的是七公主。這個七公主跟她可是有過一回的接觸過,知她為人。當時那是跟她同盟去戲弄沐蝶靈,和沐蝶靈打過一架的,可這會兒卻已經倒轉槍頭了。
她象征姓地也跟她請了安,可嘴巴還真是要撬上天了,語氣極之嘲諷道︰「瑤貴妃的年紀跟兒臣的年紀好象一樣吧?可是,好象比大皇兄,二皇姐他們都小呢。父王,大皇兄和二皇姐也叩拜她麼?這個……會不會不妥?她,配麼?」她裝作疑問,仰臉思索狀。
皇上卻沒什麼尷尬之色,輕聲喝斥道︰「這輩份跟年紀有何關系?是你的長輩就得行長輩之禮。罰你回去背讀《三綱五常》,三天後來背誦。要是三天後背不出來,就再罰抄寫。免得你堂堂皇家公主,日後分不出禮節之輕重來了。」
「啊!父王!兒臣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不過就是疑問一下下,就要背那《三綱五常》麼?」這下七公主當真是恨上了沐紫瑤!不禁暗暗地狠剜了她一眼。
沐紫瑤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地*溺她!不禁感覺得心花怒放,昨夜所受的委曲是真正地覺得有所值得了,臉上有了更加狂妄的得瑟。所以,倒是有些假惺惺地掩嘴兒說道︰「皇上,您就看在今兒個是個大好日子的份上,讓她背少些吧。背一半算了吧?」那《三綱五常
》太過厚,要背何其難?就是一半也難,三天誰能背?
皇上一听,轉頭笑了笑,說道︰「那就依愛妃所言,減半吧,背前面的一半就算了。」
七公主更加氣憤!現在是什麼狀況?父王居然這麼快就听這狐狸精的話了麼?背一半那也一樣要人命啊!所以,她拖長了聲音道︰「父王開恩啊——父王明知兒臣最討厭背書了!」
但是,皇上可能也真的是看得出,他的這些兒女們對沐紫瑤有些不屑吧?昨晚也不知這沐紫瑤是如何伺候他的,想來他真的挺受用,這會兒顯然是拿七公主來開刀,以示懲戒,讓他們尊重一下他的小愛妃吧。
所以,他揮著衣袖說道︰「坐一邊去吧,已經減免了一半,再不能輕繞了!」
七公主的一張小臉當即跨了下來,正皺成了苦瓜臉時,門外就傳來了太監的聲音道︰「戰王爺和戰王妃到——」
跟著,錦緞華服的段逸堯和穿著情侶裝似的沐蝶靈就手牽著手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內了。他們才亮相,一雙金童玉女般,宮裝華麗麗地。男的如芝蘭玉樹,女的如仙子下凡,那仙姿玉容當真立時就能閃瞎人的眼楮。而最為讓人羨慕妒忌的,是他們臉上的神采奕奕,笑意盈盈,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幸福感覺,讓人感覺到了一種甜蜜蜜由心而發,……
沐紫瑤自然也不是瞎子,而是,一雙蛇蠍般的美眸甚至比別人還亮些。所以,段逸堯和沐蝶靈臉上的幸福笑容只是剎那間映照而來,就刺激到她的心髒了!再怎麼自我安慰,再怎麼榮華富貴,也抵不過,段逸堯那張令無數少女,包括她在內,瘋狂地想要得到的俊容淡淡的一笑。
為什麼?那可曾經讓她不惜弄死了小靈兒,將她沉尸江中!只為,能得到段逸堯。可是,如今的結局卻是,那個曾經任她踐踏,讓她欺負了十幾年的死丫頭竟然咸魚翻生,倚靠在那個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身側,他的笑容為她而綻放,他的溫柔為她而展開。甚至于,他那美體被那死丫頭抱去了,她恨啊!
而她,為何會坐在一個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身邊?昨夜的種種屈辱又在腦海中浮現。因為受了娘親的調,教,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比較早熟和略知一二,昨晚更加是經過了*的洗禮。所以,拿著段逸堯跟皇上兩相比較一下,她就更加恨意滔天滾滾了!
一個被自已常年欺負的死丫頭竟然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一切,這讓她更加沒法心理平衡,怎麼控制,那恨還是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底,更加茁壯地成長起來,恨不能再次有機會殺她一次,撕碎她臉上那太過刺眼的笑容。
然,皇上段玄德一見段逸堯和沐蝶靈,臉上自然而然,就緩出一個慈愛喜歡的笑容,那也是由心而發的一種喜愛,是一種父親對自己特別看好,引以為傲為榮的父之愛。
段逸堯和沐蝶靈當然也要象其他皇子和公主們一樣跪下請安。但他們的臉上倒沒其他兄弟們的不屑和鄙夷。顯然的,他們來時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所以並沒有將心事掛在臉上。
沐蝶靈還笑笑地說道︰「叩請父皇金安,願父王身康體泰,歲比日月星河!」說著,還轉向沐紫瑤道,「叩請貴妃娘娘金安!願貴妃娘娘青春美麗,千歲千千歲!」
段逸堯道︰「叩請父王金安!願父王萬歲萬萬歲!瑤妃娘娘千歲千千歲!」他賀父王時語氣誠懇,但說到瑤妃娘娘時,語氣就冷漠多了。甚至,他懶得瞧沐紫瑤一眼。
皇上也看得出來,卻沒責怪之意,仍然是樂呵呵的。
沐蝶靈和段逸堯也坐到了座位上之後,沐蝶靈微笑道︰「父王,剛剛臣媳入門時,好象听到父王在罰七公主背那本《三綱五常》麼?父王這罰得嘛,也太輕了點吧。」
「噢?太輕了麼?那蝶兒說要怎麼罰她呢?」皇上居然眉眼帶笑,興致勃勃。
所有皇子公主听了倒有些意外了。七公主甚至心里格登了一下,就開聲道︰「三王妃,人家都沒再得罪您了。」她是曾經得罪過她的,但不是過去了麼?她以為三王妃已經原諒了她的。
沐蝶靈跟著說道︰「那本《三綱五常》太容易背了!不如罰她學一套功夫,三天之內要她學成,不然就罰她天天練功。皇上不能太偏心啊!得罪了貴妃娘娘,只罰個背書這麼容易又輕松的事情,哪象罰呢?」
沐紫瑤一听,當即便明白了。她這哪是要重罰七公主?簡直就是在幫七公主嘛!騙得了誰?那七公主生姓就愛舞刀弄劍,對著書本呢,才叫頭疼。這叫她練功夫根本
就是獎勵了啊!
沐紫瑤听出來了,其他人當然也听出來了。皇上呢,也不是一個傻瓜。但剛才他一時想要罰七公主,這會兒也想到了,要七公主三天背出那厚厚的《三綱五常》,那怎麼可能?就連他,也只是熟知個七七八八,真要背卻也未必能背下來的。只有那記憶極好,有著狀元之才的才子才能做得到吧。
所以,微沉吟,掀眉笑道︰「老三家的媳婦兒,你說背那《三綱五常》太過容易,難不成你能背誦麼?這樣吧,要是你能即時背出來的話,朕,就不罰她背書,罰她學功夫,如何?」
沐蝶靈當即說道︰「皇上,此話可當真?」
「當真!」
沐蝶靈笑道︰「那好啊!我現在就背也不難。只要皇上願意听就是了。」
皇上說道︰「朕說的,可是一字不漏。要是你背錯了一個字,那就加倍地罰她。」
「好!沒問題!」沐蝶靈那天無聊,小竹在她的耳邊不停地說她又違反了什麼《三綱五常》,說得多,她就拿那本書來看。因為越看越氣憤,就罵罵咧咧地,居然讀完了。而凡是她讀完了的書,那可是會一字不漏地印在腦子里的。
但是,這時候,沐紫瑤卻心中不憤了,她突然插口道︰「皇上,三王妃這是在替七公主求情嘛。既然如此,她要是背不出來呢?凡事強出頭,總要擔點兒責任吧?所以呢,她要是背不出來的話,也罰一罰她才對。」
此話一出,她嘟著嘴兒,向皇上撤著嬌音。皇上瞧她一眼,似乎骨頭也酥了一酥,于是問道︰「噢?這倒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那麼,照愛妃這麼一說,要是老三家的媳婦兒背不出來的話,那要罰她什麼呢?」
沐紫瑤想了想,說道︰「皇上,剛才為何要罰七公主呢?還不是因為七公主對瑤兒出言無禮麼?這樣吧,要是三王妃她背不出來的話,就罰她給本宮跪著斟杯茶,替七公主道個歉就算了,也不用罰七公主練什麼武功,背什麼書了。這樣好不好?皇上?」她原本對七公主可沒有那麼多的仇恨,但對沐蝶靈麼,可就真是象天敵一樣,恨上了,就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了。她不但說著,還伸出小手兒,在台底下伸到皇上的大腿側邊去搞著些別人瞧不見的小動作……
皇上當即就非常受用,順著她道︰「好啊!斟杯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愛妃真是心胸寬廣。」皇上不知道沐紫瑤有多麼恨沐蝶靈,還以為斟一杯茶是一件小事。殊不知,這對于沐紫瑤來說,卻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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