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江寧府的張大人帶人前來拜訪。
說是來拜訪,可實際上卻帶了二三十個人進來,一看就是來找碴的模樣。
江寧府縣令親自出馬,宿醉的沈惟善只能從**上爬了起來。
「縣令大人大駕光臨,沈某有失遠迎啊!」沈惟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拱手對張大人說道。
張大人擺了擺手,「實在是事出有因,我才這麼冒昧的前來拜訪。」
沈惟善將張大人以及他的手下引至內堂,坐下說道「勞動張大人親自出馬,究竟是出了何事?」
張大人抬頭看著沈惟善,欲言又止的說道「有人懷疑你府中藏了一個人,今日特地帶人來搜查,這人上面十分重視,還請你多多配合。」
沈惟善心里一咯 ,這小女孩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聖,竟然還驚動了江寧府的縣衙。
然後他呵呵笑道「雖然沈某只是一介商旅,九流中排在了最末,可我沈某人自問是奉公守紀,並未做任何違法之事,何以你就認定,人就藏在了我府里。說搜查就搜查,難道我沈某人竟這般好欺負!」
那張大人看沈惟善此刻動了怒,解釋道「你我並不是第一次相交,我還信不過你?這都是上面傳來的命令。昨日有人看見那人從你府外消失,而這附近的人家我都以搜查過了,並無此人蹤跡。你這里是最後一家了。你看外面站著的那些人,都是京里派來的…你賣我個面子,讓我應付過去吧!」
此時,善財正在上茶,他插嘴道「張大人,你要找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引發了這麼大的動靜。」
張大人笑了笑「我們所找的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天香書坊你們听說過吧!昨日本該是天香書坊的花(魁)出閣掛牌的日子,可是到了時辰,卻不見了人。天香書坊是誰的地盤你們知道麼?那是魚大人的地方!他老人家丟了人,少不得我們這些蝦兵蟹將要前後張羅了!」
听了張大人的話,善財的嘴似乎驚訝得能吃下一個雞蛋!
善財沒有留意到他主子眼光中投來的暗示,自顧自的說道「那這麼說,昨夜闖進來的那個小姑娘,竟然是天香書坊的花(魁)。我滴媽呀!她竟然是…」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的他早已經被沈惟善的鋒利眼神給千刀萬剮了!此刻的善財也恨死了自己的大嘴巴。
听了善財的話,張大人沒再多說一句,連忙指揮著手下們四處搜查。
等蘇清被張大人的手下給帶出來的時候,沈惟善都有些害怕看到她的眼神。那雙眼楮里充斥著責問,似乎在說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了。
那種絕望的神情,深深的刺激了他。
她被張大人帶走之前,再未多說一句話,正是這種無言的控訴,使得沈惟善更加愧疚。
此時,善財被旺財狠狠的踢了一腳,「你是豬腦袋啊,你不說話能死啊!我看你這條賤命,遲早要毀在你這張臭嘴上!」
善財委屈的道「咱老爺不是有錢麼?去天香書坊把那姑娘給買回來,不就等于救了她麼?」
「你說得那麼輕巧,你以為咱老爺的銀子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啊!你說買就買….」
「夠了!你們都住嘴…」沈惟善甩了甩衣袖,生氣的走了出去!
善財明白自己做錯事了,可他還是八卦的問他哥哥「你說老爺究竟會不會去天香書坊將那姑娘給買回來」
旺財白了他一眼,「我看你關心那姑娘說假,想去天香書坊看熱鬧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