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君澈冷哼著︰「如果你是女人,我直接掐死你!」他一生中會親近除了親人以外的女人,只有安悅,絕無第二個。
「你叫什麼名字?」君澈把安愷拎坐回椅子上,他霸道的大手還緊緊地摟著安悅,害怕自己一松手,安悅又會像過去三年那般,他遍尋都不尋不著。
安愷不理他,伸手想把安悅自君澈的懷里拉開。
君澈馬上不客氣地拍開了安愷的小手,就算安愷有可能是他的兒子,他也不允許安愷搶走他的安悅。他思念了七年的女人,今天重回他的懷里,除非他放手,否則誰也別想從他的懷里搶走安悅。
君澈對安悅的感情有多深,無法形容。七年前為了給安悅一個名份,他答應了家人的要求,出國深造四年,四年不和安悅聯系,承受著相思的煎熬。那四年,他過得很苦,但至少還有希望在前方等著他,就算再苦,他也能熬過來。
四年後歸來,在下飛機的那一刻,他沒有看到安悅來接他,頓生不祥之感,追問前來接他的兄長,君澤告訴他,安悅不見了,連帶地安伯也辭職了。他當場就蒙了,回過神來緊扳著君澤的肩膀追問,安悅到底是不見了還是跟著安伯一起走的?
君澤只是回給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或許吧!
君澈不相信這是真的!他推開了君澤,迅速地往家里趕,回到君家大宅的時候,果真發現安悅不見了,安伯也不見了,問所有人,答案都是和君澤一般。♀
他又急又怒又瘋!
臨別前,他聲聲句句都是讓她等他的!她也答應過等他,他如期歸來,她卻消失了!
不管家人如何安撫他,他都要找到安悅,他要問問她為什麼不等他回來。從那一天起,他離家出走,他說過,四年後歸來,如果見不到安悅,他將不再是君家人熟悉的君澈。安悅在他的世界里,他便是展翅高飛的雄鷹,安悅不在他的世界里,便是黑夜里的夜梟!
找了安悅三年,連帶他出國那四年,他就等于承受了七年的相思之苦。今天重逢,安悅的反應讓他抓狂,她竟然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還抗拒他的吻!
安愷瞪著君澈,不答話。君澈覺得他倔強的樣子特別像自己,看到安愷小小的身子因為冷而不停地著,他馬上吩咐著中年男人︰「老沈,立即回思悅山莊!」
中年男人恭敬地應了一聲。
吩咐完老沈,君澈又掏出手機來,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安愷只听到他吩咐著對方準備幾套五六歲齡童穿的衣服,但沒有吩咐對方準備女人的衣服。
「坐著,別想搶回你的媽咪,你媽咪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搶回她的,哪怕你是她的兒子。」君澈打完電話,又沉沉地命令著安愷。
安愷還是不說話,依舊死瞪著君澈,小書包還被他緊緊地抓在手上。
君澈也不再管他,垂眸,柔和了臉上的硬線條,深情地凝視著懷里的安悅,他身上的衣服在剛才下車時已經全濕了,但他不覺得冷,只要安悅在他的懷里,就算下雪了,他也不會覺得冷。
車後座的氣氛變得沉凝,沉凝中又夾著一股濃濃的柔情。
瞪著君澈將近十分鐘的安愷輕掀冷得青紫的唇瓣,淡淡地擠出兩個字來︰「安愷。」
君澈抬眸看向他,問著︰「你叫安愷?」
姓安,也就是跟安悅姓了。
「你爸爸?」君澈試探地問著,不再像剛才那般暴怒地質問。
安愷明亮的大眼黯然下來,他還是沒有回答,不過君澈已經從他的眼神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安愷現在是沒有名義上的父親,那麼安愷是他的種的機會更大了。
想到安愷有可能是自己和安悅的兒子,君澈掩不住再次涌起的狂喜,騰出一只手就想模模安愷的小臉,但安愷卻防備地避開了。
或許是他剛才的狂暴給小家伙留下了陰影。
縮回手,君澈沒有再試探想觸模安愷。
車子此時駛進了一條安靜的水泥路,沿著有點彎曲的水泥路前進,不消片刻便駛進了一座名為思悅山莊的別墅群宅里。
車子才停穩,君澈就抱著安悅下車,大步地朝正中間最華麗的,也比其他小別墅要大,要高的中心大屋里走去。安愷連忙追著,君澈的步伐大,他需要用跑的,才能勉強跟上去。
進了屋里,君澈抱著安悅徑直就往二樓而上,安愷還想再跟,君澈丟回來一句話︰「幫他換掉身上的濕衣服,速煮一碗姜湯給他喝!」
馬上就有人應著︰「是,君少。」
夜梟帝國的人沒有稱他為老大,都是直接像B城的人那般稱他為君少。
安愷被人拎去換衣服了,不管他有多麼擔心母親,有多麼的憤怒地掙扎著,也不敵對方的力道。
君澈抱著安悅才回到房里,安悅就醒轉了。
睜開眼一觸及君澈冷峻的臉,她顧不得後脖子還很痛,用力地推開君澈,她則跌落在地板上,她爬起來就朝房外跑去。
這個陌生的男人好狂妄,她有點害怕。
「安悅!」君澈一伸手,就攫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又回到他的懷里。緊緊地摟著安悅,君澈低吼著︰「安悅,我是君澈!我是君澈!」
「放開我!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誰是君澈,放開我,否則我就喊救命了!」安悅掙扎著仰起臉,氣怒地低叫著,美眸里眨動的全是陌生的眼神。
君澈怒,俊臉陰沉,不過他還能壓抑著怒火,扳著安悅的臉,湊近臉來,低啞地說著︰「安悅,你看清楚一點,我是誰?你是安悅不是嗎?你是我的安悅!」
掙不月兌他的桎梏,安悅冷靜下來,瞪著他,冷冷地說著︰「先生,我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安悅,不錯,我是安悅,但我不是你的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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