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幾大步跨來,迅速地攫住了安悅的手臂,低叫著︰「安悅,不要走!」他才找到她,實在不想就這樣放她走了。♀
沒有她的日子,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了魂掉了魄。
「先生。」安悅被逼著停下腳步,扭頭無奈地解說著︰「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安悅,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放手?否則我真的叫救命了。」
君澈抿唇,深深地看著她。
內心深處,他是不願意放她走的,很想就此鎖著她在他的身邊,可是此刻她視他為陌生人,他強行留下她,只會讓她對他反感。
一想到安悅反感他,君澈的心又揪痛起來。
他要的是安悅的愛,不是對他的反感。
「媽咪……讓開,我要去找媽咪。」
安愷的聲音隱隱自樓下傳來,雖然輕微,安悅還是听到了。她的臉上流露出擔憂,兒子也被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擄來了嗎?他有沒有傷害兒子?
「我沒有傷他。」
君澈沉沉地說道。
安悅微愣。
他的眼神還真是利呀。
看著君澈,安悅的眼神淡冷無波,陌生得讓君澈再度想抓狂,她再一次要求著︰「先生,請放手!」
君澈依舊抿緊唇,烏黑的眸子沉沉地凝視著眼前的安悅,壓下想瘋狂擁吻她的沖動,此刻,她對他是那般的陌生,口口聲聲叫著他先生,她不知道,她每一次叫他先生,都如同一把刀一般割著他的心,他深愛的女人,如今正在凌遲著他。他不怪她,他怪他自己,當年就不該相信家人,不該作出那樣的犧牲。
慢慢地,君澈松開了攫住安悅的手,思念了七年才相逢的人兒就在眼前,卻宛如相隔天涯。他此刻不想放手,但又不得不放手。
讓他再一次看著安悅從自己的世界里消失,簡直就是要他的命,而他的放手讓安悅走,則是他自己在要他自己的命。
他愛她,愛之如命,因為深愛,他無法做到強制留下她,或者軟禁她。
得到了自由,安悅扭身就去開門,沒有發現君澈眼里的那抹沉痛。
很快地,她的倩影消失在房里。
君澈在她邁出房門時,也尾隨著她而出。
「媽咪。♀」
安愷已經換過了干淨清爽的新衣服,是一套兒童小西裝,他本來就長得俊俏可愛,穿著小西裝,越發顯得帥氣,隱隱中又散發出一股貴氣,好像他天生便是一位王子似的。
他想上樓救安悅,但佣人攔著他,不讓他上樓。
「小愷。」
安悅快步走到兒子的面前,彎下腰去細細地檢查兒子的身體,確定兒子沒事,她才放下心來。拉起兒子的小手,低聲說著︰「我們快走。」
此地不宜她久留。
面對認錯人的君澈,她有一種悶悶的感覺,覺得特別的壓抑。
安愷看向了跟著下樓來的君澈,君澈到現在都還沒有換過衣服,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
「小愷。」
安悅扯著兒子走。
安愷沒有說話,任由母親拉著他走,君澈站在樓梯口處,定定地看著母子兩人。走到主屋門口時,安愷忽然扭頭沖君澈淡冷說道︰「你身上的濕衣服要換掉,會著涼。」
君澈一愣,黑眸里掩不住他的喜悅。
在他的心里,已經認定安愷是他的兒子了。雖然他給安愷的印象很殘暴,但小家伙還會關心他,那淡冷稚女敕的聲音就如同泉水一般,灌溉著他這塊久旱的稻田。
安悅微頓腳步,扭頭看了君澈一眼,發覺君澈正深深地看著她,她心一悸,別過頭去,又拉著兒子快步走出主屋。
君澈深沉灼灼的眼神盯著安悅,讓她覺得自己背後被兩束火苗盯上了一般,**辣的。
屋外,雨漸停,但路上還是濕漉漉的。
「鈴鈴鈴……」
安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安愷的老師打電話問安愷為什麼沒有去上學。
「陳老師,我們出了一點小狀況,我現在就送安愷去學校。」安悅還要趕回公司上班,哪怕遲到了,她也要回公司,遲到只會扣獎金,但她要是不回公司,便被當成曠工,扣的是三天工資。她要上班,兒子自然要送到學校去。
「我送你們!」
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是君澈。
安悅本能地想拒絕,君澈卻搶先說著︰「我這里較為偏僻,沒有計程車,更沒有公車到達,如果你拒絕我相送,你只能走路回去,抿我所知,從這里到那個十字路口有十幾分鐘的車程,你走路的話……」他看一眼安愷,接著說︰「需要用上一個小時。」
「是我擄了你來,理應由我送你回去。」君澈又補償了一句。
「媽咪,我們可以跑步。」安愷忽然插了一句。
君澈馬上就丟給安愷一記刀眼。
這個小家伙剛才還關心著他,讓他換衣服呢,他才換過衣服,不過眨眼間,小家伙又開始拖他後腿,和他作對了。
安悅淺笑,兒子的懂事,讓她格外的舒心。
拉起兒子的小手,安悅溫聲說著︰「好,我們跑步回去。」說著朝君澈淡冷地點了點頭,母子倆越過了君澈就走。
安悅的淺笑如同溫暖的陽光,讓君澈的眼眸神色加深,記憶中的她,總是如此笑著,他愛極了她淺笑嫣然的樣子,每當她像此刻這般淺笑著,他就會直直地盯著她看,恨不得把她的笑全都收歸自己所有,不讓他人分享她的笑。此刻,她還如同記憶般笑著,卻不是沖著他笑。
酸楚涌上君澈的心頭。
看著倔強的母子倆離開,君澈沒有阻攔,只是沉沉地喚來了老沈,吩咐著︰「送他們回去吧!」母子倆都視他為壞人,對他充滿了防備,所以寧願跑步回去,也不肯讓他相送。他怎麼舍得他的安悅走那麼遠的路?
果然,老沈的相送,安悅並沒有拒絕。
君澈的心再度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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