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愷。♀」君澈神情溫和,垂眸和安愷對視著,溫聲說著︰「我不是壞叔叔,早上的事情……你現在還小,我也無法向你解釋清楚。」現在他和安悅都說不清楚,因為安悅忘記了他!
一想到這個讓他瘋狂的事實,君澈就有一股抓狂的沖動。
「安愷。」
安愷眨著大眼,淡淡地強調著。
雖然貪戀君澈帶給他的安全感,但他依舊有他的堅持,不會輕易讓君澈拉近和他的距離。
君澈抱著他走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大手貪婪中帶著他壓抑著的激動,輕輕地撫上安愷俊俏的小臉,不過他才觸到安愷白女敕的肌膚時,安愷就把頭一埋,埋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借此動作來拒絕他的觸模。君澈的動作一僵,黑眸里又掠過了痛楚。
他的兒子呀,與他相逢卻不相識,骨肉血親,血濃于水,安愷明明就對他的懷抱有著貪戀,偏偏還倔強地抗拒著。
「要不要喝水?」
君澈輕輕地拍著安愷的後背,溫聲問著。安愷覺得他溫和地說話時,聲音很動听,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相較于清晨時的殘暴,安愷更喜歡此刻的壞叔叔。♀
搖搖頭,安愷沒有說話,側臉望向了還在排隊的母親,慢慢地便閉上了雙眸,數分鐘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愷?」
小愷睡過去了卻把君澈嚇壞了,他以為安愷因為發燒而暈厥了,輕叫兩聲後,發現安愷沒有反應,他的俊顏一片青白,一把抱起安愷,倏地站起來就跑,一邊大叫著︰「醫生!醫生,他暈了,救他!快點救他!」
听到君澈慌亂的大喊大叫,在交費處排隊的安悅也被嚇到了,顧不得再排隊了,發瘋一般就追著君澈而去。
值班的醫生護士們也被君澈的大喊大叫驚擾到了,紛紛走出來,其他病人全都把關注的視線投到抱著安愷像個無頭蒼蠅的君澈,覺得這對父子的感情還真是深呀,孩子出事時往往是母親驚慌失措,作為大山的父親往往是強作鎮定的,極少有人像君澈這般如同無頭蒼蠅一般。
醫生指示君澈把安愷抱到急診室的病床上去,就替安愷檢查,發現安愷發著高燒,扭頭就罵著君澈︰「孩子發高燒,怎麼現在才送來,你想讓孩子燒壞腦袋嗎?」
音落,君澈卻暴怒地揪住了醫生的衣領,怒吼著︰「排隊!排隊!是正確的,但遇著特例的時候,為什麼不先幫孩子打了退燒針再去補交錢?」規章制度是好的,但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沒必要事事都按部就班,可以適當地改變一下的。♀
以為他想讓安愷現在還不能吃藥輸液嗎?安悅還在排隊繳費呢!
醫生明白了些許,便拍開了君澈揪住自己衣領的大手,沒有追究君澈的不禮貌,為人父母的都能理解君澈此刻的急切和憤怒兼無奈,沉沉地吩咐著,「馬上幫他打退燒針,還有拿酒精來幫他擦試。」
護士連忙去準備。
家有家規,院有院規,規章制度又不是他當醫生的制定的。
「小愷。」
安悅跑進來,她的臉也被嚇得白成了一張紙。
誰知道——
「好吵呀。」睡得迷迷糊糊的安愷,睜開眼,然後坐了起來,有點不解地揉著自己的眼。
「小愷。」安悅跑到病床前,伸手就把兒子的頭按入了懷里。
君澈愣了愣,眼眸深沉,看著他的安悅害怕又雄地摟著安愷。
見此情景,醫生可以確定了安愷並不是暈倒,而是睡著了,發燒的人嘛本來就容易累。是君澈大驚小怪了,解釋清楚後,君澈的俊顏微窘,他沒有帶過孩子,再加上安愷又處于發燒之中,忽然睡著,他才會以為……
不過也因為君澈的大驚小怪,以及對醫生的怒吼,讓安愷提前得到了治療。
接下來,還是君澈在照顧著安愷,安悅繼續去排隊繳費。
剛才那驚魂一幕卻深深地烙入了安悅的心頭。
君澈一直說她是他的安悅,她是否真的是他的安悅?為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如果君澈把她當成他的安悅,那君澈是否也把安愷當成了他的兒子?
紛擾襲上安悅的心頭,她怎麼想也想不起自己和君澈認識,君澈這位精密的大總裁,連媒體都見過他的真面目,她小小一個職員又怎麼可能認識?頭有點痛了,安悅干脆不去想了。
反正,她堅信自己不是君澈要找的人,君澈是過于思念他的女人才會認錯人的。
「壞叔叔。」
在輸液醫輸著液的安愷,眨著漂亮的大眼盯著君澈看,輕輕地叫著,「你在想什麼?」
「小愷,叔叔姓君,名澈,記住了。不是姓壞,名叔叔。」君澈糾正著安愷執著的稱呼,天知道讓兒子叫著自己叔叔,是多麼打擊人的事。
安愷抿抿唇,斂回了自己的視線,不再說話,讓君澈有點想抓狂,這個小家伙膽大,敏捷,聰明,懂事,又執著!
像他,像極了他呀!
君澈在想著,他要請一位名醫進思悅山莊成為他的私人醫生,這樣就能方便安愷看病了,也不用他的安悅排隊排得那麼辛苦了,等看病等得心急了。
安悅這個時候總算辦完了一切的手續,正拿著安愷的藥走來,看到君澈正疼愛地凝視著兒子,她的心倏地痛了起來,總覺得那一幕特別的刺眼,刺激著她的心。
陌生的感覺!
甩甩頭,安悅把痛楚拋開,走到兒子的身邊坐下,伸手就探著兒子的額,嘴里輕喃著︰「總算開始退燒了。」今天呀,還真的把她的魂都嚇出來了。
活了二十六年,安悅覺得今天也是她最倒霉的一天。
看一眼在她出現後馬上用深情的眼神粘著她的君澈,都是這個男人害的,但他也幫了她的忙。
「謝謝你。」
安悅扶了扶眼鏡,淡淡地向君澈道著謝。
「現在小愷慢慢退燒了,我們母子也佔用你太多時間了,對不起。」安悅繼續淡淡而客氣地說著,停頓半響,她接著說︰「君先生,你先去忙吧。」
聞言,君澈有點怒,他脾氣本來就不好,隨著年紀的增大才稍微沉澱下來。她趕他走嗎?沒良心的丫頭,過河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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