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少的失憶妻 076 領證後

作者 ︰ 古幸鈴

「麗麗連說話都不行了嗎?」老太太瞪著君澈,以前君澈對文麗麗還不錯的,現在卻對文麗麗非常的不客氣,甚至帶著一點厭惡。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老太太覺得君澈變了,變得她都快要不認識了。

腦里不自然地又起了七年前君澈出國前說的那一句話︰如果我歸來看不到安悅,我將不再是你們熟悉的君澈!

如今,他真的不再是他們熟悉的君澈了。

文麗麗很委屈地看著君澈,但眼角余光卻是狠狠地瞪著安悅,安悅顯得很溫順,恬靜地站在君澈的身邊,手里還捧著一束在來的路上,君澈買給她的火紅玫瑰花。鮮紅的花朵映襯著她的臉,嬌美動人,輕易讓人想到一句話︰人比花嬌。

文麗麗心里嫉恨得要命。

她總以為君家兄弟該由她選擇後,她沒有選上的那個才能娶其他女人。可她都還沒有決定好自己要嫁哥哥還是弟弟,就被安悅搶了個先。安悅不過是佣人之女,憑什麼得到最好的?君澤也很優秀,可她總覺得君澈更有個性,更有味道,能征服君澈,才能證明她的魅力無窮。

君澈冷哼著,「她的嘴巴長在她身上,她愛說便說。」

老太太黑臉,剛才明明是他自己讓文麗麗閉嘴的……

「安悅,我們回家。」君澈偏頭溫柔地對安悅說道,那抹柔情,那抹寵溺,那般的放肆,那般的明顯,不僅刺著文麗麗,也刺著老太太。說著,他擁著安悅就要走,安悅不肯走,看向神情顯得陰郁的老太太,客氣地說著︰「女乃女乃,你是坐計程車來的吧,君澈有車,我們一起回去。」

說著,她把玫瑰花遞給君澈,上前便想扶老太太,她的手還沒有踫到老太太,文麗麗就大力地拍開了她的手,尖銳的叫罵聲也隨之響起︰「別踫我外婆!」文麗麗瞪著安悅的眼神,那叫做一片的嫌惡呀,好像安悅的雙手沾滿了劇毒,只要一踫到老太太,老太太就會毒發身亡似的。

安悅微微地攏了一下眉,這個叫做麗麗的女人,是君澈的表妹吧?在君澈的故事中,貌似沒有提及她,感覺這個女人不太好對付,反應也特別的尖銳,一副恨不得她死的樣子,難不成這個君家的表小姐暗戀君澈,所以嫉妒,從而恨她?

狗血劇情!

安悅在心里月復誹一下。

「那請表妹扶外婆上車吧。」安悅暫時不想和文麗麗計較,好脾氣地說著。

「你憑什麼吩咐我?表妹是你叫的嗎?」

文麗麗大概又忘記了君澈的暴怒,針對上安悅後,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尖銳的話一聲接著一聲 出她的嘴。

「文麗麗!」

君澈陰森森地叫著。

安悅連忙睨向君澈,不想君澈把事情鬧得太僵。她雖然失憶了,不過通過故事,她了解到老太太是非常不喜歡她嫁給君澈的,老太太匆匆地趕來,也是想阻止兩個人辦手續。如今她卻和君澈領了證,老太太沒有得逞,心里肯定是怒火中燒的,君澈再冷下去,只會更加的激怒老太太。安悅不是怕老太太,她是覺得老太太始終是君澈的長輩,年紀又大了,萬一被氣暈了,會讓兩個人落下不孝之名,那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接受到愛妻的睨視,君澈陰森森的表情變成了深邃,唇抿得緊緊的,警告的眼神瞪向了文麗麗,這是文麗麗從昨天來了之後,他第一次正視她。

文麗麗悻悻地不敢再說什麼,但她還站著不動,並沒有要扶老太太上車的意思,老太太也如同老僧一般,站著不動,神情漸漸地趨于平靜,剛才的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回復了精明冷靜。

「女乃女乃,今天的太陽有點兒大,女乃女乃年紀又大了,不宜曬太久,上車吧,女乃女乃就算對安悅有再多的不滿,回家再發泄也是一樣的。」安悅前一句話把自己當成了主角,後一句又把自己當成了旁觀者。這一次,不僅僅是君澈神色黯然了一下,就連老太太都忍不住看向了她。

安悅淡淡地笑著,文麗麗剛才那般的罵她,在她的臉上都看不到怒氣,老太太覺得她和以前其實還是一樣,有點淡冷,不太在乎別人對她的說詞。

看著文麗麗,安悅希望文麗麗扶老太太上車,但文麗麗就是不動。安悅伸出手,再一次想扶老太太,文麗麗又用力地把她的手拍開,冷冷地警告著︰「你沒听到我說的話嗎?別踫我外婆!」

「安

悅。」

君澈繃著俊臉走過來,把玫瑰花塞到安悅的懷里,微傾彎下腰在安悅的耳邊低柔地說著︰「你回車內等我。」老太太故意的,文麗麗是挑釁的。安悅現在難對付她們,他卻容易得很。

安悅看向他,淺淺一笑,溫順地點頭,抱著鮮艷的,讓麗麗嫉妒得要發瘋的玫瑰花,安悅朝君澈的車走去,坐上了副駕駛座。她才坐好,君澈就扶著老太太走過來了,文麗麗也跟著,一臉的得意。

下一刻,文麗麗卻傻眼了,就連老太太也愣了愣。因為君澈把老太太扶上車後座後,迅速地關上車門,不讓文麗麗上車,而他自己也回到了駕駛座上,車鎖一上,就算老太太想幫文麗麗打開車門都不行了,發動引擎,腳踩油門,豪華名車咻一聲就開走了。

「澈表哥,澈表哥……」文麗麗追趕著,可惜君澈的車已經遠去了,融入了大街上的車流當中,轉眼間便看不到了。

文麗麗氣得直跺腳,剛剛的得意被憤怒取代。

在君家二十七年,還不曾有人敢這樣對待過她。君澈以前對她也不錯的,現在卻因為安悅這樣對她!氣死她了!

掏出手機來,文麗麗打電話給遠在b城的母親君無憂,向君無憂哭訴著︰「媽咪,澈表哥欺負我,他不僅不讓我進他的什麼思悅山莊,在外面還把我一個人丟下,我人生地不熟的……媽咪,澈表哥太可恨了,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里就只有安悅那個賤人!媽咪,澈表哥和安悅登記領證了!他們成了合法的夫妻!怎麼可以這樣……」文麗麗越說越委屈,淚花在眼里打轉,如果君無憂在眼前,她保證撲入君無憂的懷里,大哭一場。

君無憂听到後面那一句,臉色一沉,握著話筒的手都繃緊起來,該死的!還是讓兩個人結了婚!看來,她太小看她的兩個佷兒了!

「你外婆呢?」君無憂沉冷地問著。

「澈表哥載著外婆和安悅那個賤人走了。」

「你現在哪里?」

「我還在a市民政局門口。」

「那你自己搭計程車回酒店,路上小心點。如果你還是無法進入思悅山莊,你就先回來。」君無憂吩咐著,女兒在那里根本就幫不到什麼忙。

「媽咪,我不甘心。」

文麗麗狠狠地說著。

「麗麗,在那里,你再不甘心也沒有用,還是先回來吧,澈兒要是帶安悅回來,才是我們施展拳腳的時候。」君澈是君家二少爺,但在b城並沒有什麼權勢,大家看重的都是掌管著君氏集團的君澤。

文麗麗明白過來,想了想,說道︰「媽咪,我馬上回酒店退房,然後去機場。」

「嗯。」

君無憂嗯了一聲,便結束了和文麗麗的通話。看向坐在她對面,一副玩世不恭的博文,擰著眉,冷冷地說著︰「事情似乎回到了原點,澈兒不僅找到了安悅,兩個人還登記領證了。澈兒怎麼會有戶口本的?我大嫂給他的?那個賤人膽子變大了,等我媽回來,看我媽怎麼收拾她!」君無憂說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君母掐死。

博文閃爍著桃花眼,淡淡地笑著︰「你不覺得這樣更好玩嗎?君澈找到了安悅,如果安悅再一次消失,呵呵……」

他沒有再說下去。

「博文,你想做什麼?我先提醒你一下,澈兒已經不是七年前的澈兒了,他已經能獨當一面了,還有澤兒!我倒是覺得事情越來越棘手了,不過,博文,你放心,我想得到的,就一定會得到,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君無憂臉現陰狠,保養得體的臉上扭曲著,像夜叉,羅剎。

博文抿抿唇,沒有說話。

另一端。

「君澈,我命令你馬上回去!你怎麼能把麗麗一個人丟下不管?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太過份了!她是你的表妹,和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妹,你這樣對她,就不怕你姑姑扒了你的皮!」老太太氣得臉色鐵青,感覺自己又一次栽在君澈的手里了。

君澈扶她的時候,她還樂著呢,覺得君澈還是很在乎她的,誰想到……

這個孩子的腦袋怎麼轉動的,她現在是一點都捉模不透了。

「滿大街都是車,公車,計程車,隨手一攔都有,女乃女乃還擔心她回不到她住的酒店去嗎?」君澈冷哼著,文麗麗敢辱罵他剛剛才領證的愛妻,他沒有割掉她的舌頭,還是擔心太過血腥會嚇著他的安悅。「青梅竹馬?她也配?女乃女乃真是年紀大了,得了健忘癥,與我青梅竹馬的是安悅。至于姑姑那里。」君澈冷冷地,重重點哼了一聲,陰冷地說著︰「她要是敢扒我的皮,讓她放馬過來。」

君無憂嫁了人後,幾十年來還插手著君家的事情,不管是君氏集團還是君家大宅,她還當她是君大小姐嗎?為了文麗麗,就沒少回娘家里蹦達,指桑罵槐,欺負他母親,他已經忍她很長時間了。

「澈兒。」君澈最後那句話听得老太太心驚肉跳,澈兒知道了些什麼嗎?

安悅看看君澈,又看看老太太,想到文麗麗的惡劣,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充當好人,便一直沉默著不語。

半個小時後,三個人回到了思悅山莊。

也不知道是君澈提前通知的,還是大家猜測的,以莫問和白虎為首的,所有思悅山莊的核心人物,以及在明里暗里守護著思悅山莊安全的精菁們全都站在山莊門口等著。

君澈的車子一出現,他們顯得很興奮,莫問大叫一聲︰「放禮炮!」

早就準備好的禮炮,  地放了起來。

安悅微愣,隨即臉紅了起來,但掩不住她的笑意。老太太還是繃著臉,顯得很冷漠,和大家的開心形成了鮮明對比。

君澈下了車,然後繞過了車身,來到副駕駛座前,紳士地替安悅拉開了車門,一臉深情與溫柔,說著︰「安悅,我們到家了。」

安悅捧著鮮花從車內鑽出來,禮炮朝她的頭頂上方打來,五顏六色的彩紙散落在安悅和君澈的身上,顯得喜氣洋洋。安悅笑,有一股新嫁娘的嬌羞。

「安悅,恭喜你。」

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是沈小依。

「小依。」安悅笑著叫了一聲,沒想到沈小依也在。

沈小依走過來,由衷地祝福著︰「看到你和君澈能再續前緣,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很開心,安悅,君澈,我祝你們白首皆老。」

「謝謝。」

夫妻倆同聲道謝。

通知沈小依前來的人自然是昨天被她惡整得想掐死她的莫問。

雖說兩個人是登記領證,還沒有舉辦婚禮,但對于思悅山莊,甚至是整個夜梟帝國的人來說,都是大喜事一件。他們的頭兒痴情感動天,承受了無數痛苦的煎熬,如今抱得美人歸,他們替頭兒開心。

「君少,嫂子。」

大家齊聲叫了一聲。

君澈笑著點頭。

安悅則臉紅紅的,但還是點頭,望向所有人,很多都是她沒有見過的,揚聲,她說︰「大家好!」

「嫂子好!」

所有人都沒有稱安悅為夫人或者太太,而是稱嫂子,那是因為君澈在他們心目中是大哥,稱嫂子更顯親切。

「我們進去吧。」君澈溫柔地拉著安悅的手,他真正地執她之手,與她偕老了。

所有人馬上就讓出了一條陽光大道來。

等到所有人讓出了路後,君澈和安悅才看到安愷站在人群的最後,是莫問和沈小依把安愷接回來的。此刻的安愷換上了一套兒童西裝,小小年紀已經掩不住他的帥氣。俊俏的小臉蛋上洋溢著笑意,一步一步地朝父母走來。

「小愷。」

「爹地,媽咪。」

安愷揚起一抹毫無雜質的天真笑容,撲向了父母。

夫妻倆笑著迎向兒子,一人拉著安愷的一邊手,彼此相視一眼,一家三口幸福地走進思悅山莊。

踏進思悅山莊,安悅壓抑不了心中的感動,從山莊門口到主屋門口,沿路都擺滿了束束玫瑰花,禮炮隨著他們的腳步而繼續響著,五顏六色的彩紙隨風飄揚,散落在每一個角落里。扭頭,她感激地看著君澈,輕問著︰「是你布置的嗎?君澈,謝謝你。」

「不是,都是他們自發布

置的。今天不僅僅是我們的大好日子,也是他們的大好日子。」君澈輕柔地解說著,自己的手下花那麼大的心絲幫他布置,他心里也很感動。

等到他和安悅舉行婚禮的時候,將會比現在更加的隆重。

「君少,太太,祝你們百年好合,早上貴子。」

在屋里等著的大媽,眯眯笑著祝福。

夫妻倆不由自主都看向了安愷,貌似他們的確是很早就生了貴子。

安愷人小鬼大地說了一句︰「我還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

安悅失笑,君澈卻深深地凝視著她,牽著她的手緊了又緊。安悅頓時明白過來,他們領了證,便成了合法的夫妻,夫妻同床共枕便成了正常的事情,那她晚上不是要和君澈……安悅本來就紅著的俏臉,瞬間紅得更厲害了,嬌羞之意更濃烈,看得君澈喉嚨發緊,真想馬上就把她撲倒。

他做夢都想著與她重逢,再續前緣,找到她後,面對著失憶的她,他除了吻吻她之外,什麼都不敢做,就怕嚇著她,也不願意逼她。現在成了夫妻,他可不打算再當和尚。

想想,他是全天下最可憐的男人,兒子都六歲了,他才當了一次真正的男人。

「咳咳——」安愷察覺到父母之間的情涌,趕緊輕咳著,提醒父母要記得他還在場,千萬別再當著他的面上演兒童不宜的限制級動作。

君澈忍不住寵溺地輕點一下安愷的頭,這個小家伙呀!

山莊外,老太太自己下了車,她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此刻喜氣洋洋的思悅山莊。思悅山莊四個大字蒼勁有力,看手筆,她認出來,那是君澈的。看來這四個大字是他親自寫下來交給別人刻上去的,每一筆,每一畫都是君澈對安悅的愛與情。

思念安悅!

情深似深!

愛如山重!

痴守長情!

著實是讓人感動。

撇開門當戶對的觀念,老太太也覺得君澈對安悅的感情值得祝福。

滿地都是喜慶的彩紙,老太太的心湖也有點起伏,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進去,沒有人留意她,或者是他們都把她與這個喜慶的日子隔離了,排除在外。她之于思悅山莊來說,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客人。

熱鬧過後,君澈把夜梟帝國所有核心人物都介紹給安悅認識,從這一刻起,他和安悅的命便纏在一起了,他的世界便是安悅的世界。

一向神出鬼沒的神偷都很難得地現身了很長時間,可見大家對君澈的尊重,以及對他深深的祝福。

見過了夜梟帝國所有核心人物之後,其他精菁也都一一和安悅認識,安悅徹徹底底底地成了思悅山莊的主人。今後誰要是敢動她一條頭發,便是與整個夜梟帝國為敵!

接下來,每一位核心人物又別出心裁地親自獻上一道菜,每個人親自做的菜,擺放在一起,便成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每道菜都經過他們精心布置,是他們的祝福。

安悅被這種祝福深深地感動著,開心的淚水忍不住在眼里打轉。

如果父親在天之靈看到此情此景,他還會想阻止他們嗎?

老太太一直不說話,但把所有人的情感都盡收眼底,看到夜梟帝國里面的人都如此的重情重義,每個人看上去都非池中之物,她越發的想把君澈勸回君家去,想把夜梟帝國收歸己用,幫助君家變得更加的強大。

不過想到君澈回去,必定帶著安悅,老太太的心還是相當的不悅。她心里的不悅與大家的喜悅又形成了對比。

「鈴鈴鈴……」

君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君澤打來的。

走到角落里避開老太太的視線,君澈才低低地叫著︰「哥。」

「澈,你和安悅還好嗎?」

君澈笑起來,「哥,我和安悅辦了手續。」

君澤猜到了這個結果,但親耳听到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止不住刺痛,他笑著,心在滴血,送上真誠的祝福︰「澈,恭喜你!」

「謝謝哥。」君

澈淺笑著道謝,他的笑,听在君澤的耳里,又讓君澤的心澀澀的。「哥,媽還好嗎?三年前媽把戶口本交給我帶走,女乃女乃估計不會輕饒她,哥,為了媽的安全,你能不能帶著媽一起回公司?我會在這幾天就回去的。」他抱得美人歸了,但也不能忽略母親的安全。

母親在君家的處境,他是非常清楚的。也是到現在,君澈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不孝,如果不是有君澤在,他都不敢想母親的日子怎麼過,不過如果沒有君澤,他三年前離家出走的時候,肯定也會帶著母親一起走的。如今他還沒有回去,唯一能護住母親的便是君澤。

君澤笑著把手機遞給了君母。

「澈兒。」

「媽,你沒事吧?我姑姑和爸有沒有為難你?」听到母親的聲音,君澈難掩心中的歉意。

君母眯眯地笑著︰「澤兒想得周到,今天一大早就帶著我到公司來,有澤兒在,你姑姑和你爸不會拿媽怎樣的。澈兒,你和安悅現在怎樣了?安悅她,記起你了嗎?」君母沒有忘記安悅失憶的事。

知道母親沒事,君澈放下心來。

不愧是孿生兄弟,心靈相通,想事情也想到一塊去了。

「媽,我和安悅領了證,她還沒有恢復記憶,我們是重新開始。媽,謝謝你!」

君母慈愛地笑著,「謝媽什麼,我是你媽,咱們母子倆還說什麼謝,只要你和安悅都好好的,媽就放心了。澈兒,你什麼時候帶著安悅回來?還有那孩子,媽現在做夢都想著見他,他長得像誰?像你還是像安悅?」

提到兒子,君澈也笑了起來,答著︰「過幾天我們就會回去了,媽,到時候你看到小愷的時候,便知道他像誰了。」

听到君澈在這幾天內就會回來,君母笑得更歡了。

……

夜色來臨,代表一天的結束。

入夜了,四周圍都顯得安安靜靜的,大家都睡了。思悅山莊主屋的頂樓上,君澈和安悅肩並肩地坐在一起,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張大理矮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兩瓶紅酒,一些水果,一些糕點。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些小花圃,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雖是夜晚,借著柔柔的燈光,還能把花朵的嬌美收入眼底。

「今晚有點月色了。」仰望著頭頂上的黑色蒼穹,安悅輕輕地說著。

月亮被層層黑雲蒙著,但偶爾也會鑽出雲層,嬌羞地看著人間大地。

輕輕地親吻著她的發絲,君澈溫聲說著︰「老天爺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所以讓月亮露露臉,以示祝福。」

安悅看向他,君澈趁她看向自己的時候,不失時機輕輕地吻著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細碎的吻全是他的情,他的愛,最後才落在安悅的紅唇上。不是第一次親吻了,關系改變了,感覺親吻的滋味都變了,變得格外的甜蜜。

他的安悅,他的妻!

結束了甜蜜的深吻,安悅軟靠在君澈結實的胸膛上,微喘著氣,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幕,安悅的心甜滋滋的,輕輕地說著︰「君澈,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撫拂著她被他滋潤後越發瀲灩誘人的唇瓣,君澈低啞地說著︰「他們都是外冷內熱的性情中人。」

「感覺得出來。」安悅的手也爬上了君澈的臉,細細地撫著君澈的五官,過去的記憶,她還是無法找回來,但她現在的腦海里完全是君澈的身影,這一個月來的點點滴滴,成了他們之間最新的記憶。一切從頭再來,幸福依舊。「君澈,你好帥,真的好帥。」

君澈低笑,額抵著她的額,深情地說著︰「在我的眼里,你也好美,全天下最美的女人,非我的安悅莫屬。」

「貧嘴,扯謊。」安悅嘻嘻地笑著,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她一清二楚。她是不丑,但絕對不能稱為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又戳了一下她的紅唇,君澈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的眼里,你就是獨一無二的西施,我的西施!安悅,我愛你,很愛很愛,非常的愛你。」從他懂情開始,他的所有柔情都盡傾于安悅身上。

「我知道。」安悅想起了一個月前那天清晨,輕輕地說著︰「那天下著雨,很冷,你沒有打傘,匆匆地下車,就站到我的面前了,我還沒有回過神來,你就把我扯入了你的懷里,你的手很有力,摟著我更

加的有力,我當時覺得自己被你摟得喘不過氣來了。我拼命地掙扎,要求你放開我,換來的卻是你霸道的強吻。後為你把我劈暈,我不知道我暈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我再次醒來後,你說我是你的安悅,我卻不認識你,當時你眼里的震驚,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害怕,卻也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你那般痛苦,但還是放我走了,再後來,你大搖大擺地捧著玫瑰花走進我的辦公室,那一刻,我是震驚的。」

君澈親著她的臉,低柔地說著︰「我慶幸我那麼霸道,我慶幸我是精密集團的總裁。安悅,我慶幸那天能與你相逢,哪怕你用著陌生的眼神看我,哪怕你忘記了我,我依舊感謝上蒼,把你重新送回我的世界里。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如同行尸走肉。」

「你的霸道,你的痛苦,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告訴我,你有多麼的愛安悅。我被你的深情,被你的執著感動著,也害怕著,我害怕我不是你要找的安悅,我害怕你認錯人了,因為你深情的樣子已經烙入我的心頭了。君澈,我很想不愛你,可我做不到,我愛你,很容易就愛上你了。」

「傻瓜。」

君澈愛憐地笑著,「我最愛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安悅也覺得自己當時的擔心害怕都是多余的。她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是坐正身子,月兌離他的懷抱,拿過一瓶紅酒,替自己和君澈各倒了一杯紅酒,她端起其中一杯遞給君澈,君澈接過酒,她又端起一杯,兩個人深情對視,杯子相踫,然後相視著一飲而盡。

一杯紅酒下肚,安悅大膽地扳住了君澈的俊臉,送上自己的唇。

又一次激吻之後,君澈抱起了因為有點缺氧而變得軟綿綿的安悅,深情地凝視著她,一步一步地往樓下走去。

回到君澈的臥室,君澈把安悅輕柔地放在大床上,大媽很體貼地替他把床單換成了喜慶的紅色,替兩人慶祝結為夫妻。

背抵著柔軟的床,身上被君澈覆壓著,安悅的臉紅得如同床單一般。

輕柔地撫著安悅的臉,她的發,君澈溫柔地說著︰「安悅,你願意嗎?我說過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會逼你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願意為止。」

安悅回答他的是摟上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下來,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著︰「如果我不願意,我也不會答應和你結婚。君澈,我不後悔,永遠都不會後悔的。」

她的回答讓君澈像打了雞血一般,很溫柔,又很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夜還長,足夠夫妻倆好好地重溫過去的甜蜜。

隔天清晨。

老太太在樓下坐著,她一夜都沒有睡好,整個人也顯得有點精神不濟的樣子。大媽忙著做早餐,並不理睬她,她更不會去理睬大媽。

安愷拎著他的小書包,神清氣爽地下樓來。

他穿著一套運動裝,腳下一雙運動鞋,老爹今天沒有叫他起來去晨跑,他打算自己去晨跑。

听到動靜,大媽從廚房里出來,慈愛地問著安愷︰「小少爺,你醒了,餓了嗎?」

安愷搖搖頭,他拎著書包走到沙發前,有禮貌地叫了老太太一聲︰「曾祖女乃女乃,早上好。」

老太太只是撇了他一眼,並沒有應答。

安愷也不在意她的態度,他年紀雖小,也知道這位曾祖女乃女乃昨天被氣得不輕,因為父母結婚了。他把小書包放在沙發上,淡淡地說了一句︰「曾祖女乃女乃,天色還早,還是回房里休息吧,你老人家的氣色看上去很差。」說完後,他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

連小鬼頭都不想理她嗎?

老太太在心里嗆著氣。

「晨跑。」

「晨跑?這麼早起來就為了晨跑?」老太太冷哼著。

「對,是晨跑。曾祖女乃女乃覺得有問題嗎?」安愷轉身,淡冷地反問著,烏黑的眸子炯炯地注視著老太太。

「晨跑有什麼好,累死人,你不覺得嗎?」

「能鍛煉身體。」

老太太瞄了瞄安愷的小身子,安愷是俊俏可愛,不過小身子顯得有點

瘦削,像營養不良,也有點單薄,好像吹一陣大風都能把他吹走似的。她淡冷地問著︰「你媽咪沒有給你買好吃的嗎?把你養成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體質不好,營養不良。」

「我生下來就體質差。我媽咪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我。」

生下來就體質差?

「你多大了?」

「六歲。」

老太太擰了擰眉,六歲了,那就表明安悅是在七年前懷上安愷的,那個時候安悅不是出了車禍嗎?安愷生下來體質就差,是不是與安悅的車禍有關?如果安悅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不就是帶走了君家的曾孫?想到這里,老太太的臉色微微地變了。

一杯熱開水遞到她的面前。

她錯愕地抬眸,看到安愷的俊俏的小臉。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早上的氣溫對于老人小孩來說,還是有點涼意的,喝杯溫開水暖暖身。」安愷淡冷地說著,看到老太太沒有要接的意思,他把那杯溫開水擺放在老太太的面前,淡冷地丟下一句︰「我晨跑了。」

老太太沒有再叫住他,看著他的小身影消失在眼前。

這個孩子看著真的很懂事,就是喜惱有點不形于色,才六歲,城府太深,稍微大一點,估計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安悅把這個孩子教得其實很好。

回想起過去,老太太承認,安悅也是個很好的孩子,在過去,她們都很喜歡安悅的,是後來得知君澈非安悅不娶後,他們才開始算計安悅,千方百計地想把安悅從君澈的身邊趕走。

樓上又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不久後,便看到安悅走下樓來。

安悅的衣著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老太太總覺得她比起昨天更加的嬌美動人。

經過君澈一夜的滋潤,安悅就像久旱逢甘雨的花朵一般,瞬間就盛放,哪怕有點累,有點困,也影響不到她此刻的嬌美動人。紅潤的臉,紅紅的唇,曼妙的身材,幸福的笑容,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無窮的魅力,君澈要是看到,保證又把她帶回床上去,狠狠地再滋潤一番。

看到老太太,安悅微怔一下,倒是沒想到老太太這麼早就起來了。

「女乃女乃。」

安悅禮貌性地叫了老太太一聲。

老太太繃著臉,抿抿唇,才冷冷地說著︰「安悅,請你叫我老夫人,我是不會承認你的身份。」

安悅淡笑,人跟著走過來,大方得體地在老太太的對面坐下,毫不畏懼地接收著老太太射過來的冷冽瞪視,看著老太太,安悅又像講故事一般勸著老太太︰「女乃女乃,你又是何必呢?君澈和安悅都結婚了,成了合法的夫妻,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是抹不掉的事實。以前你就設計蒙騙了君澈,君澈也天真,竟然信了你,才導致了他和安悅分離七年,現在兩個人好不容易重逢了,你說你還想怎麼折騰?你老人家就沒有年輕過,就沒有愛過?不知道相愛的兩個人被硬生生地拆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嗎?更何況被你拆散的還是你的孫子呢。別跟我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門當戶對重要得過孩子們的幸福嗎?」

「安悅!」

老太太黑著臉叫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安悅是誰?安悅是你自己,你不要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哦,對不起,我又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安悅俏皮地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太太氣得咬牙切齒的,老花眼鏡下的眸子閃爍著,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她忽然用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安悅,同情地問著︰「安悅,你真的失憶了?你還記得君澤嗎?」

君澤?

誰呀?

安悅記得君澈打電話的時候,叫過君澤的名字,但君澤是誰呀?

「你真的不記得君澤了嗎?」

老太太灼灼地盯著安悅。

安悅迷茫地搖頭,好奇地問著︰「君澤是誰?女乃女乃為什麼這樣問我?我和君澤是什麼關系?」

老太太朝安悅招手,示意安悅近前,安悅好奇地湊到老太太的身前,老太太又示意她附耳近前,安悅照做後,老太太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著︰「君

澤才是最愛你以及你愛的男人!」

安悅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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