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女人細皮女敕肉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舒愨鵡」搬運著慕卿顏的身子,一個男子盯著那嬌媚的容顏,口水直流。
像他們這些人,整日在外面模滾打爬的,何時見過這般女子?
「張老三,別顯擺你的見識了,不管是誰,上頭吩咐下來了,咱們就得給 嚓了!」又一個面色黝黑的男人忍不住的開口道。
看著昏睡中的慕卿顏,那人只能搖頭。
出生再好,身份再好又能怎麼樣?
結果還不是一樣任人宰割?
這個世道啊,有能耐的才是主子啊!
「你看咱們都來到雨國了,就算那風氏王朝的人再厲害,還能把手伸到這里來不成?」那被喚作張老三的人輕啐了一口,然後又色眯眯的盯著慕卿顏猛瞧了。
他們這樣的人,何時沾染過這般女子?
若是能春風一度的話……
想想都覺得美啊!
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那張老三是越發的蠢蠢欲動了。
反正這天南海北的,這人始終是要殺掉的,在殺掉之前,讓自己爽一爽,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老三,你莫要胡來,萬一被人知道了,你這小命可誰都保不了了!」冷聲的斥責,那黝黑的男人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之色,大家都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什麼樣子的人能踫,什麼樣子的人是不能踫的,大家心中都是有數的。
熟料到,這張老三竟敢色膽包天,產生那種想法來!
「嘁……我們做了什麼,誰會知道?不過就是一個被人丟出來的賠錢貨罷了,誰還當真以為她多出息能耐?」那張老三是一臉的不屑,人都落到他們的手中了,還能翻出什麼天來?
「小心使得萬年船啊,萬一被人發現了,那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雖然他們本就是將人給弄了出來,但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本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可是這事情,卻不在那範圍之內,于情于理,在良心上都過不去啊。
「呸……老子怕誰?不都是提著腦袋在辦事?多一樣少一樣,沒什麼差別!」那張老三瞪了黝黑的男人一眼,眼底的執拗讓人有些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要如何去解決?
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大打出手,他們做不出來。
但是看著他在人家孕婦臨死前做出這般苟且之事,他們也覺得甚是不妥。
說著,那人就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一副粗鄙的模樣,臉上的yin笑也讓人忍不住的別過了眼。
這光天化日的,竟公然這般,果然是人心不古啊!
意識朦朧間,慕卿顏覺得自己整個人在亂飄著,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蹙了蹙眉,努力想睜開眼楮,卻怎麼都睜不開。
眼皮就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讓她腦袋越發的昏沉,可是大腦里面的意識卻也越發的清晰了。
她好像听到了許多人在吵……
具體在吵什麼,她卻听不清,感覺那聲音好近卻又好遙遠,弄的她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
突然,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麼給托住了,那粗糙的手觸踫到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喲,這小娘們還挺敏銳的啊,老子只不過是踫了她一下,她就能有反映了,可見是個**尤物啊。」一邊壞笑,一邊仔細的關注著慕卿顏的反映,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慕卿顏很是難受。
「啊!」全身用力,慕卿顏終是把眼楮睜開了,那銳利的光死死的盯著那對自己毛手毛腳的男人,那惡心的面容讓她心中痛恨至極!
她這是在哪里?
這些人又是什麼人?
她只記得……
血!
滿地的血,那是被落羽身上的血染紅的,落羽死在了她的面前!
對了,還有凝裳,凝裳也在她的面前倒了下去,她們……她們…
…
都是因為自己,所以她們才會慘遭紅菱的毒手!
都是她的錯!
當初她要是不多說那一句話讓紅菱留下,現在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了?
落羽和凝裳是不是還會在自己的面前笑的開心自在?
為什麼?為什麼啊!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的懲罰她?
要用這麼殘忍的事實來告訴她自己曾經犯過的錯?
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懂得了,真的懂得了!
那可不可以把落羽和凝裳還給她?
可不可以!
心好痛……痛的她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
空洞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讓自己面前的張老三萬分不爽的皺了眉。
這個該死的臭娘們,竟然敢無視他?
那老子還偏要讓她注意到自己!
「你這個作死的小娘們,擺出一副死魚樣給誰看?我呸!」又忍不住的爆發開來,那張老三伸手就要將慕卿顏按下去,卻被慕卿顏快速的閃了開來。
雖然身體無力,但是因為那張老三的力度也不是很大,所以竟讓她輕松的躲了過去。
「小賤人,竟敢躲?老子看你能躲到哪里去!」又啐了一口,張老三直接往慕卿顏所在的地方撲過去。
慕卿顏閃身不及,有顧及到肚子里面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太過隨意,素手在身上模索,卻發現身上的銀針都不見了!
這要她如何是好?
雙手不由得按到地上,手指間竟踫到了一個細小的石子,眸子一閃,將那石子收入手中。
雖不會用暗器,但是她可以試著,將石子勉強當銀針來用!
眼見著張老三就要撲到自己的身上,她手中用力,眸光堅定,那石子竟直中張老三的腦門!
奈何,慕卿顏的力氣實在是太小,那石子打到張老三的頭上,只是有些微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不過慕卿顏此舉,卻徹底的惹怒了張老三!
這小賤娘們,到了這個時候,竟還敢反抗,她越是反抗,也越能夠激情他的興致!
「給我滾,你可知我是何人?」慕卿顏全身的力氣已經被消磨完畢,見此,她只能采取迂回政策,不然……
那下場,她自己想都不敢想!
她慕卿顏何時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
身邊,沒有熟悉的人,更沒有那個人溫暖的懷抱,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一顆被現實弄的殘破了的心。
「何人?老子管你是何人?現在你落在了老子的手里,那要打要罵要罰,全是老子說了算!」張老三滿臉的陰笑,見慕卿顏如此,便知道她已經耗盡了氣力,沒了力氣的人,想要收拾她,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你……那人到底給你了多少銀錢?我也能給你!」能做出這般事情來,無非就是為了錢財,她慕卿顏窮的就剩下錢了!
「錢?你有麼?」冷冷的掃了慕卿顏一眼,將她從頭到上全部都打量一遍,身上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但是她的身上卻沒有一點銀錢,這點他是早就確定了的。
「有,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以為那人是被金錢誘惑了,慕卿顏忙開口說道。
能用錢解決的,那就不算事兒!
「你先把錢拿出來給老子瞧瞧啊!」斜睨了慕卿顏一眼,張老三冷聲開口,這小賤娘們,還真當他們是傻子好騙麼?
「我……」一時間,慕卿顏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她現在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錢,在沉吟宮里,她不管需要什麼,都有人自動把東西送上來,那她又怎麼會把錢這種東西放在身上?
不過是累贅罷了!
「怎麼?沒有?沒有還在老子的面前說屁啊!」張老三虎著一張臉,忍不住的大吼道。
這個女人,還真把別人都當成傻子麼?
他張老三看起來就那麼好騙?
「你們放我回去,我一定會用錢砸死你們!」慕卿顏說的十分肯定,尼瑪,隨便拿出一箱子金磚,就可以把他們砸的死死的了,想要生還都不可能!
「你他媽的當我們傻啊?放你回去,我們還有活路麼?想耍小聰明,也不看看你是不是那個料兒!」走到慕卿顏的面前,張老三一巴掌就打了過去,這個小賤娘們,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躲過了那一巴掌,慕卿顏無語。
尼瑪,她說的是真的!
但是從別人的角度來看,自己真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可是她現在身無分文,這又能如何?
手不由自主的按上了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自己胸口上的那枚玉佩,她心思動了動,隨即又放棄了那個想法。
這枚玉佩是軒送給自己的,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能把它給丟了出去!
說她痴也好,傻也罷,只是不想而已。
「小賤人,來吧,讓大爺我好好的爽爽,說不得就放你走了!」yin笑的靠近慕卿顏的臉,張老三此時恨不得就把慕卿顏給吞吃下月復。
醒著的小娘們,可比睡著的要讓人有激情多了。
「離我遠點!」冷聲呵斥,有些別扭的轉過了自己的頭,要是體力尚在,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有機會這麼靠近自己?
紅菱,我慕卿顏發誓,若會安好無損,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呵呵,老子偏不要!」這次一個巴掌實打實的落在了慕卿顏的臉上,她那嬌女敕的肌膚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巴掌印,看起來極其的明顯,觸目驚心,讓人心生憐惜。
「……!」緊咬著唇,慕卿顏一語不發,只是倔強的看著張老三,眼底全部都是恨意。
她發誓,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不管是紅菱,還是眼前的這個……
「怎麼?還挺有脾氣的啊,等下老子讓你爽了,你還不是得求著老子?」yin笑出聲,張老三自顧自的開始了自己的余興節目。
慕卿顏不住的掙扎,然後又被打了一巴掌,一時不慎,又昏了過去!
能支撐到現在,她已經很不容易了。
體力和意識都已經到了極限。
「這小娘們暈了,怎麼,你們要不要也來爽爽?」笑呵呵的開口,張老三不顧那些人看著自己那復雜的目光,就伸手朝著慕卿顏的衣襟探去……
「張老三,你……」搖了搖頭,一旁的人只能忍不住的嘆息,卻也說不出什麼勸阻的話來。
「你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干脆給她一個痛快罷了!」身邊一個大漢,扛著自己的大刀走了過來,他一把推開了張老三,拎起大刀就朝著慕卿顏砍去……
「錚!」石子輕彈刀面的聲音!
「前方發生了何事?」一個儒雅俊美的公子看著前方,眼底閃過了一抹疑惑,只是見有人拿刀欲坎,便下意識的丟了個石子過去。
不知道為何,前面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牽引著他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回稟公子,好像是一些人在打家劫舍。」旁邊的屬下也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距離這麼遠,只是這麼一看,怎麼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竟是如此麼?走,過去看看!」翻身上馬,那公子就快速的來到了那群人的面前。
「是什麼人敢擾了我們的好事?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張老三被人壞了好事,心中的怒氣無處可發,便忍不住的大聲吼道!
當真是太讓人氣惱了!
自家兄弟縱使做的不對,但是也不能因為這麼個事情壞了大家的情誼,因此,只能對著那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發火!
&n
bsp;「哦?那可否告訴本公子,你們是誰呢?」拿出折扇,輕搖一下,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難道你爹娘沒告訴過你,不要攙和別人的事情麼?要知道,那可是會惹禍上身的?」那黝黑面容的男子終于也忍不住的開口了。
他們好不容易干了一票大的,絕對不能就這樣打了水漂!
「哦?還真沒人告訴本公子!但是本公子卻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遇見惡人,自可以替天行道!」儒雅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厲色,那男子翻身下馬,落到一旁的石頭上,風姿翩翩,不沾染一絲塵土。
「兄弟們上!老子倒要看看他一個小白臉能囂張到幾時!」惡狠狠的開口,張老三拎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刀,直接就撲了上去。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制服不了一個小白臉?
開什麼玩笑!
「那本公子就看看你們到底有何能耐了。」微笑開口,那男子的眼底卻閃過了輕蔑的光。
一群鄉間草寇,竟也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當真是妄自尊大!
幾個人抽刀便上,卻在那公子幾個翻飛之間全部被打到在地,抱著自己的身子,在地上蜷縮著。
「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那些人忍不住的開口求饒。
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的人要養活,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們怎麼會淪落成這般?
萬一他們死了,那他們的家人就更沒有依靠了!
「饒命?剛剛你們不是要讓本公子好看的麼?不是要教訓本公子的麼?怎麼,現在竟是開口求饒了?」拿起扇子扇了一下,那優雅的姿態,讓那些人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公子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若是能活命,尊嚴算什麼?
「來人。」輕輕的開口,那男子的身後一下子就閃現出許多護衛來。
「公子有何吩咐?」侍衛低垂著腦袋,萬分恭敬地問道。
「將他們好好的收拾一頓,然後就丟出去吧。」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公子輕輕的說道。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們雨國人,從穿著上來看,應是風國人無異,若是直接宰殺了他們,若被有心人知道了,又不知道會引來何種麻煩,還是放了的好。
「是,屬下听命。」那護衛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手下的人將那群人給暴打了一頓,然後將他們丟出了雨國邊境。
蹙著眉頭走到了那一角,看著那昏迷中的女子,男子的眼中竟閃過了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沒有想到,被人欺凌的竟然是一位這般貌美之人。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盡是疲憊之色,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雖有些微弱,但是卻沒什麼大礙。
「公子,這姑娘要怎麼辦?」護衛看了慕卿顏一眼,眼底有些糾結之色。
公子的身份不比旁人,若是帶了個姑娘回去……
這怕是又要留言滿天飛了。
可是若是把人家給丟在這里自生自滅,似乎又有些不人道。
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什麼要怎麼辦?自然是帶回去了!」不知道為何,看著那張面容,他的心竟然微微有些觸動。
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一樣,柔柔的,軟軟的。
那這樣的女子,他又怎麼會將她丟在這里?
不說自己心中不舍,就算是普通人,能救助一番也該盡些綿薄之力吧?
囧了一下,那護衛起身就要將慕卿顏給抱在懷中帶走,可是卻直接被自家公子給攔住了。
「嗯?」眼底浮現一抹不解之色,公子這是何意?
不是說要帶回去的麼?
「本公子自己來。」揮開那侍衛的手,男子輕輕的將慕卿顏抱起,這才看到了她那
有些凸起的月復部。
神情一怔,眼底劃過一絲苦澀。
這女子,竟是嫁過了人的?
心底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不甘心,但是隨即又嘆了一口氣,現在想那些做什麼?
還是先把人給救醒,那才是上上之選!
那護衛瞪大了眸子看著自家公子的一舉一動,眼底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雖然說他家公子也有不少侍妾,但是卻從未見他如此溫柔的對待哪一個,更不要說如此這般了!
這天上是下紅雨了,還是說這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真的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而那公子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自家護衛在想些什麼,抱著慕卿顏徑自上了馬,擔心會顛簸到她,動作極盡輕柔。
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家公子的一舉一動,那護衛當真覺得自己是見鬼了!
誰不知道自家公子人前溫潤有禮,人後刁鑽無恥,對女人更是愛理不理,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帶著慕卿顏,那男子沒有回自己的家宅,反而去了一處別院。
那別院他常去,所以各種人員設施是一應齊全。
「公子,您回來了?」小廝迎了上去,卻發現自家公子懷中抱著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頓時就呆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家主子竟……竟然抱回來一個女人!
這……這……這也太稀奇了些!
不對,何止是稀奇,簡直是神奇!
「嗯,去找大夫過來,本公子先回房了。」淡淡的說了一句,那男子就帶著慕卿顏去了自己的寢室。
天知道他一向愛潔,除了伺候的丫鬟和打掃的小廝,根本就沒有人能進得了他的寢室,更不要說那些侍妾了,可是他今日,竟破天荒的抱著一個不知道是圓是扁的女子進了他的寢室,這簡直是……
搖了搖頭,那小廝是滿眼的不敢置信,但是他還是乖乖的去請大夫了。
自家公子的吩咐,他怎麼也不敢違背不是?
至于八卦什麼的,還是等這事情做好了以後再說吧!
把慕卿顏輕輕的放到床上,看著那略有些狼狽的容顏,他招了招手,讓小丫鬟端了盆溫水過來。
不假他人之手,輕輕的拿起帕子幫慕卿顏擦拭她那染上了灰塵的小臉。
如此再看,這女子更美了幾分。
不知道她那雙緊閉著的眸子是何種風采,總覺得睜開之後,更讓人驚艷。
此時的慕卿顏,整個人就好像是在大海中漂浮,找不到落腳之處,亦看不到可以救命的浮木,整個人慌亂不已,想要掙扎,卻怎麼都逃月兌不了那種痛苦的煎熬,茫茫大海,只她一人,想要找到一葉扁舟,對她而言也是妄想。
神色不安,慌亂的神色布滿了臉龐。
慕卿顏掙扎著,搖著頭,整個人心慌慌的,面上更是沁出了絲絲冷汗。
「你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麼?」看著慕卿顏,那男子忍不住的輕聲說道,同時眼底也閃過了一抹擔心。
這樣的女子,不知道經受了什麼樣子的痛苦,所以才會表現出這般模樣!
「公子,大夫來了。」小廝在門口輕輕的說了一句,見自家公子點頭,他才敢帶著大夫走了進去。
讓開了身子,男子將手中的帕子放到一旁,那超凡的姿態,讓人忍不住的開始膜拜。
「司馬公子,老夫有禮了。」那大夫對著那男人拱了拱手,然後才放下了自己的醫藥箱。
湊上前去,給慕卿顏把了脈,然後又翻了翻她的眼皮,隨即便沉默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夫,這姑娘如何了?」忙不迭的追問道,這大夫的反映,讓他有些心驚,總覺得人好像是救不回來一般。
「不知道這姑娘與司馬公子是何關系?」那大夫
沉吟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這些事情,本不該他一介醫者開口詢問的,但是奈何,這女子的身體狀況有些……
所以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素昧平生。」雖然想和她有什麼關系,但是卻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
他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能說與她是什麼關系?
「這……」遲疑了一下,那大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大夫,這姑娘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她未醒過來之前,你只能告訴我了。」誰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她若是一直都不醒,那大夫難道什麼都不說麼?
「這姑娘的身子有些不對勁,且不說她是個懷有身孕的孕婦,她的身上好像是中了什麼迷藥,但是卻又與一般迷藥不同,竟和傳說中的迷幻散有幾分相似,如果老夫沒料錯的話,她體內甚至有蠱毒存在。」那大夫捋著自己的胡子,忍不住的開口道。
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身體里竟然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這也是他為何要詢問慕卿顏身份的原因。
這樣一個女子,身份定是不一般,但是萬一救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對他們而言,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什麼?」驚詫的看著那大夫,那男子眼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這大夫少,他雖然是大家公子,但是很多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為人更有幾分見識。
只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介女流為何會遭遇這些事情?
沉著臉,忍不住的開始深思了。
「公子,這姑娘您說到底是救還是不救?」他就擔心這是一個人人誅殺的女魔頭啊。
「既然本公子遇到了,那自然是要救的,大夫,你且放心,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本公子一人擔著。」輕笑著開口,且不說還不知道她到底是何身份,就算知道了她是萬惡之人又能如何?
誰讓他正好踫上了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所以他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其注定,上天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
「好。」那大夫聞言,才又笑了起來。
忙里忙外的開始為慕卿顏診治,卻發現她的身體不光有很多的毒在,卻也存有對毒素的抵抗物質在。
說實話,對于醫者來說,這姑娘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天然的寶藏,里面的一切都引人去探索。
為慕卿顏針灸之後,又給她開了些藥,親眼看著那藥給她灌下去了以後,那大夫才松了一口氣。
「司馬公子,老夫就先行離開了,若是有什麼事情,您再吩咐小廝去喚我來,若是沒什麼大事,就任由她自己折騰吧。」那大夫這話說的很隱晦。
因為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迷幻散,所以他才會如此開口。
若真的是迷幻散的話,她肯定還得折騰些時間,若不是的話,修養些日子,她就可以完全好了。
「知道了,有勞大夫了。」抬頭示意那小廝送大夫出去,不要忘記了給人家拿些賞銀。
待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屋子里就剩下了那男子和昏迷不醒的慕卿顏。
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為何看到你,我竟然有種分外熟悉的感覺?
想要和她親近,真的想。
可是你卻昏睡不醒,讓我情何以堪?
看著慕卿顏那逐漸安詳的睡顏,男子忍不住的在心里想著。
從來都沒有一個女子可以牽動他的心,可是這個連正式見面都不算的女子,竟然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看著那睡顏,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趴在床沿睡著了。
在夢中,慕卿顏好似抓到了一個浮木般,猛地睜開了眼楮。
看著這陌生的床頂,陌生的環境,她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她記得自己是被那個惡人給弄暈了,他當時還想對
自己不軌來著,可是後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難不成那人想對自己不軌,還把她送到了這麼個地方來?
就算是沒腦子的人也絕對不會這麼想,而她相信,自己絕對是屬于有腦子的那類人。
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慕卿顏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思量了一下,便明白了,自己應該是被人給救了。
而且那救了自己的人,非富即貴!
轉頭,看到了那趴在床沿上的人,慕卿顏心中一驚,隨即又反映過來了,也許就是這人救了自己吧。
「姑娘,你醒了?」被慕卿顏的動作給驚醒了,那男子抬起了頭,看向慕卿顏,眼底閃過了一絲驚喜的光。
果然如自己想的那般,這女子的眼楮真的很漂亮很美,那靈動的神采,讓他的心又沉淪了幾分。
「這是哪里?」沒有一般人所表現出來的慌亂,慕卿顏淡淡的詢問了句,不過心中還是高興著的,劫後余生,這就是她此時最大的感慨。
老天當真是長眼的,沒有讓她因此而毀滅。
紅菱是麼?既然你敢做這些事情,那麼,不急,這筆帳,咱們慢慢算!
「這是我的別院。」輕輕的回答,那男子忍不住的蹙了蹙眉頭。
按理說,這女子不是應該問自己,他是誰麼?
怎麼竟先問這是哪里?
還是說,自己就那麼入不了她的眼?
想著,那男子有些哀怨了,還未想好繼續說什麼,那句話就從自己的嘴巴里月兌口而出。
「你不應該問我是誰麼?」
待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以後,那男子忍不住的懊惱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真的是太丟臉了有木有!
「哦,好,那我們重來,你是誰?」,慕卿顏輕笑一聲,收回了自己的心思,然後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不知道為何,和眼前的女子說話,他就覺得十分的輕松,和自己身邊的那些庸脂俗粉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心誠則靈,我現在連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又如何有誠意?」涼涼的開口,慕卿顏沒有絲毫的窘色,也完全沒有人家才是這里的主人的自覺。
既然把她救回來了,那自然要承擔她的一切。
身子依然有些虛弱,慕卿顏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能夠和這男人說幾句話,她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好吧,本公子名喚司馬流笙。」司馬流笙終于吐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靜靜的等待著慕卿顏的反映。
「哦。」點了點頭,慕卿顏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
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好大不了的。
瞪著慕卿顏,司馬流笙不敢置信,就這樣就完了?
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還能這麼的淡定,莫非他的聲名越發的差了?
竟有人不知道他!
若是他知道慕卿顏連更多有名的人都不知道的話,估計他的心里就會平衡了。
「那個……姑娘,你沒有什麼可說的麼?」囧了下,司馬流笙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問道。
「我是慕卿顏。」雖然很想隨便取個名字糊弄過去,但是慕卿顏覺得還是用本名比較好,若是能有消息傳回去,那軒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
不知道自己失蹤了,他會焦急成什麼樣子。
「咦?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一瞬間,司馬流笙就覺得自己听過這個名字,但是具體在什麼地方听的,他卻沒有想起來。
真的很熟悉很熟悉。
「原來我的名字,都傳到公子你的耳中了,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慕卿顏汗顏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的開口。
不知道自己的草包名聲,到底傳的有多廣!
天知道,她哪里草包了?
她哪里懦弱無能了?
這分明就是造謠好麼!
「說了這是我的別院。」還在想慕卿顏的名字,司馬流笙呆呆的回了一句。
「擦!我問你這里是什麼地方!是地區,不是這宅院是不是你的!」慕卿顏覺得自己有些抓狂了,但是因為全身無力,聲音細弱蚊蟲,根本就讓人感覺不到她是發怒了。
「……京城啊!」理所當然的開口。
京城?!
靠!怎麼可能?
她怎麼不知道京城當中竟然有姓司馬的權勢之人?
看這司馬流笙通身的氣質,也知道他並非普通人。
可是她沒道理絲毫的風聲都听不到啊?
好歹也該知道有個復姓司馬的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等!
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慕卿顏慢慢的轉過了自己的腦袋,那慢動作般的模樣,讓司馬流笙有些好笑的看著慕卿顏的舉動,她這又是怎麼了?
「這里是什麼國家?」千萬不要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樣,慕卿顏忍不住的在心中祈禱著。
「你傻了不成,這里當然是雨國了!還能是什麼地方?」司馬流笙狐疑的看了慕卿顏一眼,有些郁悶的開口,但是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瞪大了眸子看著慕卿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那些想要欺辱慕卿顏的人好像是風國的人,那是不是也說明慕卿顏也是風國的人!
現在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慕卿顏的名字會那麼熟悉了!
擦!
風國慕王府三郡主慕卿顏的名字可是「響遍」了各國!
誰不知道她懦弱白痴,草包一個!
但是……
眼前的這個,當真是傳言當中的人物麼?
把慕卿顏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打量了一遍,司馬流笙的眼中全部都是狐疑的光。
這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草包啊?
而且從她醒來之後的表現,也不像是個軟弱可欺的!
莫非,只是重名了?
想著,司馬流笙覺得自己的腦袋是越來越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雨……國?!
慕卿顏被這兩個字給驚住了!
擦,她這是已經被弄出國了的節奏麼?
擦擦的!
紅菱那丫的心還真的是夠狠的,也真的是夠縝密的!
誰能想到,她慕卿顏已經不在沉吟宮了,更特麼的不在風國了,齊景軒就算再厲害,把風國給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她的好麼!
這簡直太特麼的坑爹了!
眸子中閃過了些許迷離之色,慕卿顏只覺得自己腦子疼。
迷幻散她只是听說過,還是第一次見證那玩意的威力,不說會產生幻覺的麼?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還沒有關于那方面的反映?
或許傳言只是騙人的?
「怎麼?你難不成真的是風國的白痴郡主?」見慕卿顏在一旁沉思,司馬流笙忍不住的追問道。
現實和傳言,真的是相差太多了啊。
他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放出那個消息的人,絕對是嫉妒慕卿顏!
這樣的女子,這份從容的氣度,怎麼都不可能與白痴草包搭邊兒啊,所以說是被人詆毀的,他絕對相信!
只有嫉妒發狂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白痴?你看著我本人,還敢說我白痴?」慕卿顏冷冷的瞪了司馬流笙一眼,慕卿顏沒好氣的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個男人之後,慕卿顏沒有產生厭
惡的感覺,更沒有想要將他拒之千里之外,只是這麼正常的說話,竟會覺得有些溫馨。
這樣奇怪的感覺,讓她詫異,也讓她不知所措。
當然,她肯定這和愛情無關,只是覺得這份好感,有些太過于奇怪。
突然依賴一個人,這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這事情被齊景軒知道了,他一定會氣的跳腳吧?
別看他平時一副冷冷的模樣,在她面前又太過于順著她,但是若是吃起醋來,那可是驚天動地的。
想著那張別扭的容顏,慕卿顏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笑,隨即又被愁絲所掩蓋。
他……現在還好麼?
有沒有好好的吃東西?
有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
她真的好想回去!好想好想!
------題外話------
唔……小軒軒要有危機感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