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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看著那兩個人斗嘴斗個不休的模樣,司馬顏兒突然輕笑開口。
楚辰和司馬流笙的腦袋里頓時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般有詩意了。
但是為什麼他們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呢?
「好詩!」風斂墨不明所以,攬住自家女人的腰身,來了這麼一句。
囧了下,司馬顏兒又開始嬉皮笑臉了。
「你們可知道這詩句還有個典故的?」司馬顏兒眼楮眨啊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讓旁邊幾個人的心情越發的忐忑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會讓人後悔去听。
「怎麼?你們不想知道麼?嗚嗚嗚……天哪,你們一個個的,太沒好奇心了,這樣可不成的!會影響智力發育的!」司馬顏兒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著眼前的兩個「不思進取」的少年,憤憤的開口。
這就會影響智力發育?
楚辰和司馬流笙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了同樣的神色。
絕對不信!
「我就知道你們是這般,怪不得你們的思維模式已經定格了,怪不得……總是被別人欺負,唉,可憐的人哪!」搖了搖頭,司馬顏兒是一臉的惋惜。
這麼兩個坑貨,不整一下,可惜了。
「……」
「……」
二人越發的無語了,這人到底想干嘛?
他們是真的不想听啊。
听了就是要把自己給賣了的節奏!
「夫君,你想听麼?」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看向自家夫君,那表情,很是嬌憨可愛。
一襲素雅的衣裙包裹著她那笨重的身子,雖然臃腫了幾分,卻依然俏皮難擋。
「顏兒若是想說,為夫自然願意听。」風斂墨回答的很有技巧,並不是說他多想听,只要司馬顏兒想說,他就洗耳恭听,若是不想說,他听不听也無所謂。
「我告訴你啊,從前有兩個人,一個叫鶯鶯,一個叫生生,他們二人互生情愫,相約月下吐相思,情難自禁心纏綿,竟暗渡陳倉做了那夫妻之事。奈何二人均為男子,世俗不容,竟雙雙殉情而死。」好好的一個故事,被司馬顏兒給篡改的面目全非,哦,不,是被篡改的一點原貌都沒了。
好好的一對愛侶,活生生的被她說成了背背山,這節操,到底是被誰吃了?
「……」司馬流笙含怨的看著司馬顏兒。
「……」楚辰莫名其妙的看著司馬顏兒。
這女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看他們的眼光,竟然是那麼的齷齪?
小身板不由得抖了抖,司馬顏兒的眼神,真的太讓人心驚膽寒了,有種想要找個地縫躲起來的沖動。
眸光水潤,眼神閃躲,俊逸的臉龐在灰暗下蒙上了一層讓人捉模不定的光輝,似霧遮雲,又似雲驅霧,輾轉看去,竟是芳華盡美,惹人心憐。
冷笑一聲,司馬顏兒看著那裝模作樣的兩個人,暗自忖度︰這兩個人想要這樣就月兌離了她的魔爪?怎麼可能?
她都沒玩個盡興,他們想月兌身,美的!
「我說,楚辰,你一個大男人裝什麼柔弱小姑娘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女扮男裝,混跡于男人之中呢,要不要這麼饑渴?」似乎不把楚辰打擊個徹底,司馬顏兒就不會善罷甘休。
美麗的眸子眨了眨,然後雙手捂上自己的眼楮,不去看某人那鐵青的臉,但是下一秒,她那捂住眼楮的手悄悄的分開了幾條縫隙,然後進行光明正大的偷窺。
楚辰已經無話可說了,說多受氣多,這節奏,完全是要弄死他啊。
「顏兒,莫要與楚辰置氣了,來休息一番,為夫幫你弄燒烤。」旁邊那些工具早已經準備妥當,月色朦朧,水霧輕紗,稀疏林密的樹影斑駁在小院當中,看起來頗有種詩情畫意的美感。
風斂墨好笑的看著好友被自家女人給折磨的悲催模樣,只得嘆息一下,將司馬顏兒的思維擺正,投入到燒烤當中,不然楚辰還不知道要經受怎樣的荼毒,雖然他樂于看好戲,但是卻不喜自己的女人總是把目光投注在他人身上。
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卻引來了司馬流笙的一句冷哼。
風斂墨心中所想,他完全看的明白。
「好了好了,快點準備燒烤了,今日你們烤,我來當裁判!」司馬顏兒突然舉起了雙手,語氣嚴肅,但那俏皮的神情卻讓人有種想揍她的沖動。
這話說的……
那意思分明就是,他們燒烤,這女人直接享受成果的節奏!
「怎麼?你們難道不願意?」涼涼的開口,司馬顏兒的眼底閃過一道不懷好意的光,他們若是敢不同意,她絕對會讓他們後悔此時所做的決定。
「怎麼會?」
「怎麼可能?」
「樂意之至。」
三個人三句話,但是很明顯最後一句話是屬于風斂墨的,對于自家小女人的任何要求,他都是能滿足就滿足,不就是燒烤而已麼?他當然沒意見。唯一覺得不妥的是從自己手中出來的成品,或許……
不是那麼好吃!
「那好,現在我就教你們該如何使用這玩意兒,如何去進行燒烤。」司馬顏兒的眸子閃了閃,然後很細心的將那東西的用法和如何燒烤說了一遍,然後就坐到一旁等吃食了。
雖然她很有當豬的嫌疑,可是沒人敢質疑,這就足夠了。
三個大男人在費盡心機的燒烤,綠兒在幾個人之間忙碌的送上各種生的菜蔬肉類,忙的好似一個陀螺般,轉個不停。
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司馬顏兒有些困了。
盯著他們,漸漸的眼楮開始打架,沒多少就開始頭點蒜了。
點一下,醒一下,醒一下,點一下!
後來她睡不下去了,那烤肉的香味飄到了她的鼻尖,讓她滿足的吸了一口氣,滿滿的肉香在自己的四周彌漫,那感覺,真的是太幸福了。
「顏兒,來嘗嘗為夫烤的吃食。」就在司馬顏兒神游天外的時候,風斂墨就端著一盤子烤好的牛肉羊肉走了過來。
「唔……好香!」眼楮晶亮亮的,司馬顏兒如餓狼般盯著那烤的香女敕不知道可不可口的食物,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看著這般上檔次,這味道,應該也不錯吧?
想著,司馬顏兒就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肉放入口中。
唔……
真的很香!
果然是自家男人出手,絕對不可能是個坑!
司馬顏兒在心中暗自想著,卻不知道,這一盤子的食物,是風斂墨浪費了多少材料,刺激了自己多少次味蕾才掌握了訣竅弄出來的。
「酒……我要喝酒!」幸福的眯起了眼楮,司馬顏兒懶懶的說著,有這般美味,要是沒酒,那多單調。
酒肉酒肉,有酒必有肉,有肉也離不開酒。
「小饞貓。」伸出一只手,點了點司馬顏兒的鼻子,風斂墨就示意下人將他珍藏的以及特意為司馬顏兒準備的酒拿上來。
而司馬顏兒則徹底的忘記了還有楚辰和司馬流笙的食物是要來「上供」的。
不過,有了她家男人的愛心燒烤,別人的她就無所謂了。
酒上來了,司馬顏兒嗅了一下,很香,甜甜的味道,好似果酒,但是司馬顏兒也知道這絕對不是果酒。
那家伙若是會讓自己踫那種後勁很大的酒,那才奇怪了。
楚辰和司馬流笙兩個人苦著臉,終于弄出了能入口的東西,然後漸漸的也入門了,看司馬顏兒被風斂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兩個人眼中閃過了一抹名為「嫉妒」的光,果然是有人伺候的才舒服啊。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滿足的吃著自己烤出來的食物,味道不錯,可以加分了!
吃口肉,喝口酒,那種爽利的感覺,讓人心情特麼的爽。
雖然夜晚微風徐徐,可畢竟是夏日,身上出了不少汗,卻讓人覺得身子更加的舒暢。
「哈哈……怎麼樣?這般吃東西,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司馬顏兒一邊被喂食著,一邊看著那兩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滿臉的揶揄。
「咳咳咳……小顏顏,你這些點子都是從哪里來的,稀奇古怪不說,還真能勾起人的興致,當真是好啊!」楚辰毫不吝嗇的夸贊著司馬顏兒,這都是他的真心話,這般吃法,他以前可從未經歷過,感覺很新鮮自在。
想吃啥就吃啥,想要什麼味道就是什麼味道,自己吃的開心,還與旁人不沖突,他甚是滿意啊。
「這個嘛……想知道?」眨了眨眼楮,司馬顏兒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神秘,想起以前自己與好友一起吃自助燒烤時候的情景,眼神一暗,在這幽深的夜晚里,竟沒有被人發現。
幾個人同時點頭,對這個的確很好奇。
「嘿嘿……秘密!」把食指放在唇邊晃了晃,司馬顏兒神秘兮兮的說道。
這樣的事情,她就算想說,可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是麼?
過去的與現在是兩個世界的事情,說了有什麼用?不過是增添大家的煩憂罷了。
若說她是一縷來自天外的孤魂,他們會信麼?
她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的事情,說出來,是讓旁人把自己當怪物,當異類麼?
她不想,也沒心思。
「切,就知道小顏顏你最喜歡吊我們的胃口了,不過管你從哪里知道的,我們現在很歡快就好了。」司馬流笙輕輕的開口,說著,又喝了一大口酒。
「墨,你別一個勁兒的喂我吃啊,自己也吃些。」司馬顏兒看著風斂墨把自己烤好的東西全喂給了自己,有些不滿的開口。
自家男人什麼都沒吃呢,她怎麼能不心疼?
「為夫要顏兒喂我吃。」眼底閃過一抹流彩,風斂墨不要臉的開口。
幽深的淡然早已經從他的身上剝離開來,現在在司馬顏兒面前的就是一個資深無賴。
「好。」看了看手上盤子里的東西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司馬顏兒推開風斂墨,然後走到了燒烤架子的面前,拿起幾串食物,便烤了起來。
那動作飄渺夢幻,手臂間的起伏宛若舞蹈般,竟給人一種絕美的感覺。
手臂翻飛,不時的翻幾下食物,又拿起刷子沾了些醬汁,將肉和菜蔬涂抹了一遍,繼續烤。
那動作,根本就不像是在燒烤,竟有幾分是在作畫的氣勢,這感覺,簡直就晃瞎了旁邊那費盡心機才弄的馬馬虎虎的兩個人的眼!
「楚辰,怎麼辦,我想去搶!」看著那烤的油光光的肉,司馬流笙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那香味,比起他們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
「深有同感。」楚辰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那模樣,真的很想吃啊。
但是司馬顏兒並沒有給楚辰和司馬流笙那個去搶的機會,很快的便將食物放在盤中,然後細心的喂給風斂墨吃。
這甜蜜蜜秀恩愛的節奏,差點讓兩個光棍氣到內傷。
果然有女人和沒女人就是不一樣。
「味道怎麼樣?」眼楮轉了轉,司馬顏兒俏皮的問道,雖然是在問話,但是她的手也沒停過,依然往自家男人的嘴里塞東西。
「人間美味。」享受的說著,這唇齒留香的感覺,真真與旁的不同,尤其是自家小女人親手烤出來的東西,就連府中大廚做出來的食物都比不上這分毫。
被風斂墨這麼一夸,司馬顏兒有些羞澀了,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那嬌羞之色,看到風斂墨是心神蕩漾。
可惜……能看不能吃,當真讓他萬分懊惱。
「小顏顏,我也要吃!」楚辰眼巴巴的看著那盤子里越來越少的食物,忍不住的開口了。
「表妹,你不能厚此薄彼!」司馬流笙也哀怨出聲。
這好歹是和自己有血緣至親的表妹吧?可是她竟然這般無視自己,當真讓他覺得萬分委屈。
「厚此薄彼?之前就說了,我要品嘗你們的燒烤,結果呢,只有墨一個人給我吃,你們兩個……哼哼,竟敢說我厚此薄彼!」冷冷的瞪了那兩個家伙一眼,司馬顏兒其實就是故意說的,就算他們把食物送上來了,她也不敢吃好麼?
聞言,二人頓時無語,好吧,是他們的錯。
但是司馬顏兒弄出來的食物真的好香啊,好想吃,好想吃。
嗚嗚嗚……
「好了,你們不要擺出一副被拋棄了的小寵物的模樣了,我就大發慈悲幫你們烤一份兒好了。」反正這一點也不夠自家男人吃的,而且綠兒也在一旁忙來忙去,根本就沒吃東西好麼?
她自然是不能委屈了她家可愛的綠兒的。
說著,司馬顏兒就過去動手了,依然是灑月兌無比的動作,看的旁邊的人眼楮直冒光。
他們若是也有這個能耐,那該有多好。
烤好了,司馬顏兒讓綠兒擺了一張大桌子,把各種燒烤分盤放好,又把酒端上了桌子,幾個人一同落了座,不等司馬顏兒開口,司馬流笙和楚辰兩個就開始撲食了。
……
這坑爹的玩意兒!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的幾個人,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這麼歡快的氣氛,還真的從未感受過。
一頓飯吃畢,幾個人就開始無聊的聊天講笑話了。
「那個……我們來講笑話或者是鬼故事吧?」突然,司馬顏兒眼楮晶晶亮的開口,這麼唯美的夜晚,要是直接回去休息了,那多坑爹啊?浪費美好時光有木有!
「呃……這個……」幾個人相互看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間竟沒有人回答。
「怎麼?你們這是怕了?還是說根本就不知道笑話和鬼故事?」司馬顏兒鄙夷的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忍不住的開口,這也太遜了有木有!
「怎……怎麼可能?」汗顏了一下,楚辰忍不住的開口,什麼笑話鬼故事的,根本就是信手拈來好麼?
就算沒听過,胡亂編也能編出來了好咩?
「那就這樣好了,講笑話只要有人笑了,那就算成功了,鬼故事只要有人害怕了,那也算成功了,但是笑話沒人笑,故事沒人害怕,可就算是輸了,輸了的人要喝酒的!」司馬顏兒挑了挑眉,看了那還有兩壇沒開封的酒,十分猥瑣的笑道。
其實司馬顏兒以為這不是什麼好事,在楚辰和司馬流笙看來,這簡直就是恩賜,要知道這些美酒,可不是輕易能喝到的!
所以,就算能贏,他們也絕對要輸!
「好!」幾個人全部同意,司馬顏兒就窩在一旁的躺椅上,愜意的看了看天上的那一彎明月。
柔和的月光傾灑了整個大地,給人世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美而和諧,清冷卻不失雅致。
「誰先來?」司馬顏兒現在心中已經有些興奮了,她腦海中的鬼故事,已經形成了,這種小兒科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子的效果。
「綠兒先來吧。」因為覺得自己的水平比較低,所以綠兒就先當了開路人,反正一個出丑,總比最後一個來得好。
「好哇好哇,有請綠兒小美人開始上場,不管是鮮花還是美酒,不管是笑話還是鬼故事,我們都萬分期待!」說著司馬顏兒就開始鼓掌了。
這家伙不去做司儀,還真的是虧了!
囧了下,綠兒這才開口了。
「從前有一個人,然後……他死了。」憋了半天,綠兒來了這麼一句。
呼呼~
一瞬間,北風那個吹,樹葉那個飄零……
司馬顏兒的身子也忍不住的抖了抖。
這小妮子講的笑話,讓她覺得好冷。
而剛說完這個的綠兒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天知道,她其實根本不是想說這個的,但是一緊張,啥都忘記了,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
忍不住的淚奔。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一向冷靜自制的自己,也會緊張啊!
這不科學。
「綠兒,雖然本夫人很想讓你過,但是奈何一個人都沒有笑,你只能把酒喝了。」黑著臉,司馬顏兒幽幽的說道。
天知道,她在內心里把綠兒算作自己這邊的人,她開頭就輸了,自己這覺得……臉面無光啊!
綠兒慢吞吞的把酒碗拿了起來,一飲而盡,一點都不含糊的。
那霸氣的模樣,簡直就和女漢子一般無二。
不愧是她司馬顏兒的人。
其實很想問,綠兒這般,與你司馬顏兒有毛關系?人家綠兒本來就勇敢果決的好麼。
「接下來是誰?是誰?」司馬顏兒突然興奮的開口,眼底閃過一抹奸詐的笑。
「我來。」司馬流笙十分勇敢的站出來了,他微微一笑,月光之下,平添幾分優雅魅惑,藍色的衣衫與那月光相輝映,襯得他仙人之姿,煞是美好。
司馬流笙也是一個混跡于痞子中間的名門貴公子,這些玩樂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只是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否發揮正常。
「下一位登場的乃是名門貴公子司馬流笙,別看他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其實與地痞流氓無異,講起笑話段子來,定是簡單無比,讓人信服。」
司馬流笙還沒開口呢,司馬顏兒就開始吹捧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故意給人增加壓力呢。
「一個獵人去打獵,看見樹上有兩只鳥,舉槍打下一只,竟是沒毛的,那獵人正納悶,另一只鳥飛下來破口大罵︰你個狗娘養的,老子剛把她扒光,你就給射下來了!」司馬流笙一本正經的講著,臉色也很正常,但是……
楚辰卻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那模樣,好似幾輩子沒笑過一樣。
司馬顏兒囧了,這家伙的笑點,未免也太低了點。
只是……
表哥啊,你大晚上的講黃段子,你的小伙伴們造麼?
呃……好像他的小伙伴現在都在這里。
「墨,楚辰這樣好丟人啊。」悄悄的吐了吐舌頭,司馬顏兒對著風斂墨小聲的開口,這男人,真的是特麼的丟臉啊。
綠兒沒笑,只是半天才反映過來,然後紅著臉轉過了頭,只有司馬顏兒一個人的表情很淡定,完全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果然女漢子當久了,連黃段子都不能讓她回歸本性了。
突然想起以前的一句話,好像是說一個漢子為了調戲妹子,講了一個黃段子,而妹子直接講了一個更黃的!
這……果然是要逆天的節奏麼?
司馬顏兒無良的想著。
但是有人笑了,她只能算自家表哥勝利了。
只是……
為嘛表哥你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難不成不喝酒,你還不樂意咩?
楚辰是直接棄權了,風斂墨也是喝了一杯酒。
他們雖然是高富帥的代表,但是好孩子,一不喝花酒,而不聊天打屁,雖然偶爾氣死人不償命,但是還真沒有講笑話和鬼故事的天賦。
楚辰雖然覺得自己能信口拈來,但是一張嘴,他就發現,自己根本就編不出來,只能放棄喝美酒的節奏。
不可惜,真的一點都不可惜啊。
「好吧,既然你們都講過了,那就讓我來講一個吧。」司馬顏兒突然走到大家的中間,然後詭異的笑了笑。
她剛剛手中已經不知道從哪里搜羅了一顆夜明珠,等著一會兒派上用場。
「美麗的夜晚,怎麼能沒有一點波折?寂靜的心,怎麼能沒有一點漣漪?今日的歡聲笑語,你們怎麼能忘記?沖破了歡樂的束縛,大家來跟著我走入另一個殿堂。」司馬顏兒自編自演,一副傲然的模樣,只是,咱能進入正題麼?
「小顏顏,別廢話了,快點講!」楚辰知道,司馬顏兒講的內容,肯定都和別人的不一樣,所以十分期待。
擦,居然敢嫌棄她廢話!
那叫氛圍,氛圍懂不懂啊!
哼哼,等會兒嚇死他們!
「從前,有一個女鬼,她的身材苗條,身姿優美,僅僅是背影便能讓人難以忘懷。」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司馬顏兒說話的時候,讓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變得冷然。
這突然變了的感覺是腫麼回事?
明明是溫暖的下,怎麼一瞬間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然後呢?然後呢?」楚辰眨巴著眼楮,一臉期待的看著司馬顏兒,很想知道後續。
「別打岔!」瞪了楚辰一眼,司馬顏兒很不滿,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差點就被這個家伙給打散了。
「哦。」乖乖的說了句,楚辰就睜大著眼楮,等著司馬顏兒的後續了。
「後來有一天,一個男子看到了女鬼,他心生愛慕之情,要與女鬼在一起。可是女鬼不肯說自己面目丑陋,會嚇壞他,那人不在乎,結果在看到女鬼的臉的時候,一瞬間就被嚇死了。」司馬顏兒慢悠悠的開口,那陰森的氣氛更濃了,尤其是她自己的身上還散發著一陣幽怨的氣息,讓那種感覺更逼真。
「呃……後來呢?」這個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完了吧?
司馬流笙忍不住的想著。
「說了別打岔!」又瞪了司馬流笙一眼,司馬顏兒更怨念了。
不過是講個鬼故事而已,這兩個人,能不能不要顯得這麼無知啊?
看她家男人和綠兒表現的多淡定!
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司馬流笙不說話了,好吧,他不該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打亂別人的。
「一直過了一百年,太多的男子因為女鬼的背影而痴迷,想要與她永遠在一起,可是,毫無例外的,那些男人在看到她的正面的時候,全部被嚇死了。」嘆了一口氣,司馬顏兒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為那些男子惋惜還是為那個女子感到不值。
大家都被這個故事吸引了,很想知道後續,但是也沒人開口詢問。
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女鬼最後怎麼樣了。
「後來,又有一個男子戀上了女鬼,他說不管女鬼長的如何模樣,他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再丑,他也能忍受。起初女鬼不願意,但是經不起那男子的哀求,她終于讓男子看了她的正面,可是那男子還是被嚇死了。」又長嘆了一口氣,司馬顏兒的表情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知道為什麼麼?因為啊……那女鬼的正面和背影長得一模一樣!」陰森森的開口,司馬顏兒隨手抽下了頭上的一個發簪,如瀑布般的青絲就這麼松散開來,她轉身,在一個所有人都能夠看到的角度里,讓長發掩住面容,適時的拿出那顆夜明珠,放在自己的下巴處,一瞬間,夜似乎結了冰。
「啊!」綠兒忍不住的尖叫一聲,剛剛那被司馬顏兒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冰冰的,尤其在看到司馬顏兒最後的那個造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的驚叫出聲。
想她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暗衛,竟被一個鬼故事給嚇到了,若是傳了出去,她的面前可往哪里擱?
楚辰雖然沒有綠兒那般夸張,但是也明顯被嚇了一跳,司馬流笙是不動聲色的抽了抽嘴角,他絕對不能讓人看出自己其實也是被嚇到了的。
「顏兒,真調皮。」風斂墨只是唇邊勾笑,寵溺的看著司馬顏兒,完全都沒有被嚇到的跡象。
他只顧著欣賞自家小女人那活色生香的表演了,至于說的是什麼,他完全沒在意。
「表妹,你這表演的也太不像了吧,那女鬼的前面與背影一樣,可是你這可不一樣啊,你這前後的差別可大了去了。」司馬流笙嬉皮笑臉的開口,那模樣,讓司馬顏兒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
他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的肚子大了麼?
而且前後差別很明顯麼?
擦擦的,混蛋!
「……」算了,不理會他了,他這絕對是嫉妒,嫉妒她可以講出這麼優質的鬼故事,那她就不和他們計較了,那些處于羨慕嫉妒恨中的人哪,真的是太可悲了有木有。
之後大家又玩鬧了一陣,直到月亮升到了頭頂,這才各自散去。
外面大家是歡歡喜喜萬分開心,而宮內,又是一種升騰景象。
慕卿璃讓人點好了龍涎香,自己則用趙無雙給她的偏方熬了湯,自己喝了一碗,給皇上裝了一碗。
「皇上,您累了一天了,也該休息了,璃兒炖了補湯,給您補補身子。」那湯雖然是用偏方熬出來的,卻與平時所喝的湯一般無二,其實不過是在里面加了幾味藥草而已。
就算被發現了,她也可以說是用來凝神靜氣的,倒不擔心會被人發現。
「辛苦璃兒了,還是愛妃最貼心,」到了慕卿璃的宮中的皇上,直接就歪在了軟塌上,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疲憊,看著慕卿璃那溫柔賢淑的模樣,他伸手將那補湯端了過來,一飲而盡。
慕卿璃也知道皇帝會擔心湯里有什麼,所以在給他喝之前,自己特地試了試溫度,這也是皇上為什麼會喝的這麼干脆的原因。
不得不說,當皇帝真的很悲慘,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懷疑這懷疑那,連最簡單的吃食都要人先試吃,這般生活,少了很多樂趣,也少了很多輕松自在。
「璃兒是皇上的人,自然要時時刻刻為皇上著想,如今皇上國事繁忙,璃兒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盡量讓皇上過的舒心些。減少些疲憊。」柔柔的開口,慕卿璃把皇上喝完的碗拿起來放好,這才扭著腰身坐到了他的身邊,縴細的玉手緩緩的抬起,捏上了皇帝的肩膀。
輕輕的揉捏,不輕不重的力道,讓皇帝的神情放松了許多。
見此,慕卿璃更賣力了,只要讓皇上舒心了,那她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只是……
她還年輕,皇上的年紀已經大了,以後的日子,她根本就靠不了他不是麼?
「朕有你在,當真是朕的福分啊。」皇上拉過慕卿璃的一只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這樣的舉動,讓慕卿璃一下子就羞紅了臉,這般親密的舉止雖然早就有過,可是她還是會羞澀。
「皇上說的哪里話,璃兒的本分就是伺候好皇上,只要皇上的心中有璃兒的一席之地,璃兒便滿足了。」小小聲的開口,那柔柔的語氣,魅惑的表情,讓皇上的眼中閃過一抹灼熱的光。
這女人不止會哄他開心,讓他覺得輕松舒適,也會在無意間勾起他的興致,這樣的女人,在皇宮之中太少見了,不用各種手段,就讓他想要將這女子壓入懷中好好的寵愛。
自然,這也與慕卿璃自身的驕傲分不開,她不屑刻意壓低身段去討好皇上,但是偶爾嬌媚一下,只是難得的風情,像那些卑躬屈膝的宮妃的手段,她才不屑用。
「璃兒說的哪里話,朕自然是將你放在心上的,這後宮之中,朕獨寵你。」看著慕卿璃,皇帝的眼神晦暗如海,那讓人捉模不透的眸光看的慕卿璃心中發寒,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臉色在瞬間就蒼白了幾分。
「皇上,不要這般看璃兒,璃兒會怕。」支支吾吾的說著,慕卿璃的身子又配合著顫抖了幾下。
想要獲得帝王心,贏得帝王寵,她能做的,就是讓皇上知道,她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不然就算她再出色,也絕對不會在皇帝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龍涎香的香味慢慢的飄散到了整個屋子,那香味,讓人忍不住的迷醉。
空氣中的香,眉宇間的情,竟難得的讓這空氣當中多了幾分曖昧的基調。
于此同時,皇帝的心猛地痛了一下,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若非是真的感覺到了疼痛,皇上怕是會以為那不過是幻覺。
「愛妃,只要你服侍好了朕,朕自然會對你好的。」收斂起自己眸中的神色,皇上的目光又溫柔了幾分,只是那溫柔到底有幾分真假,卻無人知曉。
「皇上,璃兒是你的人,自然會好好的服侍你。」嬌羞的開口,糯糯的語調,听的皇帝是龍心大悅,抱起那嬌媚的身子,就在軟塌上沉淪下去。
空氣中的龍涎香帶著它獨特的味道讓人迷醉,那無色無味的物質也開始發揮了它的作用。
一場激情歡愛,兩個人盡是滿足。
皇帝累極,完事後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慕卿璃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看著皇上那熟睡的面容,也窩在了他懷中,睡了過去。
「皇後娘娘,皇上又去了璃貴妃那了。」又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冷硬的一切,讓人覺得遍體生寒。
小太監有些膽戰心驚的說著皇上的去處,害怕的盯著皇後,身子忍不住的抖了抖,不知道說完這事情之後,他還有沒有命在。
「皇上又去了那個賤人的宮殿?」皇後氣的咬牙,心中更是憤恨無比。
在那小賤人未進宮之前,皇上雖不常來她這里,但是好歹也是雨露均沾,可是現在,皇上竟對那小賤人格外上心,這讓她心中如何不怒?
「是。」低低的回答,那小太監心中更害怕了。
「混賬!」怒極,長袖一揮,將桌案上的茶盞全部都掃到了地上,眉宇間的貴氣全部被陰毒的神色所替代。
賤人!
「皇後娘娘,璃貴妃年輕貌美,才進宮沒多久,皇上貪戀點,也是正常的。」小太監忍不住的開口,他不過是想要寬慰皇後一番罷了。
只有皇後的心情好了,他的小命才有保障不是?
「放肆,你是說本宮老了麼?」皇後惡狠狠的瞪了那小太監一眼,心中不服,她的肌膚依然保養的很好,水潤潤的。但是下一秒卻不得不承認,那璃貴妃還沒有自己的兒子年紀大,她當真是老了。
可是……她怎麼能服老?
「回娘娘的話,小的不是這個意思,那璃貴妃與四皇子妃乃是一母同胞,都是慕雲的女兒,您若是想要拉攏慕雲為殿下辦事,自然要對他的女兒好些,而且那璃貴妃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子,心計怎麼比得上娘娘您?只要您拉攏了她,讓她為殿下辦事,這可是件好事啊。」那小太監對著皇後細細的分析道。
慕卿璃沒有子嗣,只不過是聖寵一時,誰知道她何時就會被皇上丟棄了?
畢竟皇宮之中最不缺乏的便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不是麼?
而且她若是有了身子,誰知道她有沒有機會生下來?
不過是多承了幾次雨露,又有什麼好忌諱的?
皇後想了想,覺得小太監說的極對,那個女人,受皇上喜歡又能怎麼樣?
想要在皇宮中站穩,可不是只要有聖寵就可以的。
想了想,皇後心中就已經有了計策。
這樣的女人要麼收為己用,要麼就徹底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