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之病太子偏寵煞妃 第一百零二章 勾結叛國?

作者 ︰ 午茶

午夜已過,黎明將至。月朗星稀,烏雲盡散。

右相府,西門信書房的屋頂上,此刻正趴著一個黑衣人。那人身材嬌小,動作敏捷,正是從狩獵場懸崖處離開的賀蘭玥。

听聞了屋內,西門嵐的怨毒之語後,賀蘭玥不在意的挑眉。要她死?也要看西門嵐有沒有這個本事。而且,君漠胤對她如何,那是君漠胤的事情,與她何干?她可懶得用什麼所謂的法子。如今,她寧願離那位三皇子更遠一些。

屋內,西門信也皺了下眉。沒想到,嵐兒竟然已經對三皇子殿下陷入的如此之深,容不得任何人靠近。可三皇子畢竟出身皇室,日後三妻四妾是避免不了的。若是嵐兒嫁了過去,豈不是……

見西門信不語,西門嵐以為父親不願那麼做,立刻有些焦急的道︰「父親,如今君漠祺已經死了,賀蘭玥早晚會是個無名無份之人。到時候,殺她不是易如反掌嗎?」

「嵐兒,切不可隨意斷言。」西門面色一凝,道︰「如今懸崖下,沒有君漠祺的絲毫蹤跡。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君漠祺的尸身一日未見,便不能斷言他已經死了。」

「即便沒死,那太子之位也必然被廢,賀蘭玥就不再是太子妃,也不難對付啊。」西門嵐說著,眸中一抹冷光閃過。

「噤聲!」西門信聞言,立刻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周圍,面色嚴厲,輕聲道︰「嵐兒,切不可如此想。即便如此想,也不可說出口。切記,禍從口出。」

「怕什麼,這里就父親和女兒兩個人,又沒有別人。」西門嵐一臉毫不在意。「百里夢都已經殺了,還怕她賀蘭玥……」

不等西門嵐說完,西門信立刻上前,捂住了西門嵐的嘴,聲音輕微的沉聲嚴肅道︰「嵐兒!隔牆有耳,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可亂說!」

屋脊上的賀蘭玥,此時眸中閃過厲色,面色冷如寒冰。果然,百里夢是被右相所殺。看來,預謀刺殺君漠祺的事情,右相也必然參與其中,不然不會急著殺百里夢滅口。

右相西門信老奸巨猾,若是沒有西門嵐這個大嘴巴,她還真不一定能探听到這麼多。她真是越來越‘喜歡’西門嵐了。

看見自己父親嚴厲的面色,西門嵐這才開始小心起來,低聲道︰「是,父親,女兒知道了。」

見西門嵐終于明白,西門信也松了口氣,面色稍有緩和。

「那,賀蘭玥……」一想起三皇子殿下看賀蘭玥的眼神,西門嵐心中就不是個滋味,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道。

「唉,」西門信嘆了口氣,「嵐兒,你先回去休息吧,賀蘭玥的事情,為夫自會處理。」

沒有得到準確的答復,西門嵐自然不會輕易離開,剛要再次開口,卻被西門信揮手打斷了。猶豫了下,她才不甘的離開書房,回去休息了。

見西門嵐終于離開,西門信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要寵著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寵壞了。如今,大事成功在即,不能出任何差錯才行。

「出來吧,百瞳。」西門信忽然低聲道。

「呵呵,」陰惻惻的聲音憑空響起,一個一身黑衣的精壯男子隨之出現,「老丞相,沒想到你的感知力似乎有所長進嘛。」

「不必廢話。」西門信的聲音透著些蒼老,但也同樣嚴肅的不容忽視,「本相女兒的要求,你應該听見了吧。照著去做吧。」

「殺了賀蘭玥?」陰惻惻的聲音傳來,讓人感覺很不舒服,「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需要稟報給主人定奪。」

「殺個人,你都做不了主?而且,百里夢已經死了,你還稟報給誰?」西門信眼中閃過疑惑,看著百瞳,閃過譏諷也閃過探究。

「百里夢?她不過是主人的一顆棋子而已,怎麼可能是我等的主人?」百瞳冷然一笑,「而且,賀蘭玥之前曾以一人之力,擊退我數十名戰士,並未露出一絲一毫的武功,所以,要殺她,我必須請示主人。」

百里夢只是棋子?賀蘭玥在屋頂屏氣凝神,這一點,她已經猜到。殺了百里夢,是明顯的棄卒保帥。被棄之人,自然不可能是主。不過,下面這二人,顯然都是刺殺君漠祺背後的重要人物,繼續听下去,一定會另有收獲的。

西門信對于百里夢只是棋子的消息,卻是微微一驚,不過隨後了然。是的,沒有哪個主人,會冒著立刻當場被擒的風險,去刺殺君漠祺。即便殺了君漠祺,也不過是被人生擒,兩敗俱傷的下場。

「好,你去請示吧,盡快給本相回復。」西門信面色平淡,沉聲道。

「這事不用你操心。」百瞳的語氣,不含任何的謙恭和客氣,「倒是君漠祺的下落,你們這邊可有什麼消息?」

「連一塊碎布也沒發現。」一想起墜崖的君漠祺,西門信也是心中暗自納悶。那麼大一個人,竟然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崖底沒有絲毫痕跡。「你們呢?」

「你們君瀾人,真是廢物。」百瞳嘴角不屑一笑,道︰「我的人在懸崖邊,發現幾處被壓斷的樹枝,顯然,君漠祺是真的墜了下去。至于為何至今沒有蹤跡,那就要問一問那些出去搜查的人了。」

听到關于君漠祺的事情,賀蘭玥的耳朵瞬間更加靈敏了起來,沒有落下他們二人口中的任何一個字。有被壓斷的樹枝?賀蘭玥那雙青翠的眸子,忽然閃過一絲痛色。是的,君漠祺真真切切的墜崖了,是她親眼所見。之前,在崖底,沒有絲毫關于君漠祺的痕跡,她便自己告訴自己,君漠祺沒有摔下去,而是被人直接救走了。如今想來,那懸崖陡峭至極,整個峭壁上,沒有任何洞穴,也沒有任何可以攀爬之處,君漠祺如何被救?

而崖底那麼大,眼下時間倉促,他們怕是也只搜索了一部分而已。不需要很久,明日便會有真正的結果。

「行了。」西門信也是君瀾人,听百瞳如此說,心中自然不耐,「本相做事,不用你來教。無事的話,你便回去吧,順便告訴你的主人,之前商定之事,不可改變。」

「哈哈!放心,我家主人說話,向來一諾千金,從未改變。」陰惻惻的聲音最後響起,然後黑衣人影隨之消失。

許諾?賀蘭玥趴在屋頂,眉頭一挑。難道,右相西門信,意圖叛國?可是,勾結蜚株,殺死君漠祺,會得到蜚株的什麼好處?君漠祺雖然是太子,但是在外人眼中,不過是個臨時頂包的而已,待賑災過後自然會廢去太子之位。這樣一來,殺與不殺,又有何區別?

要知道,誅殺皇室中人,論罪當滅九族!蜚株究竟許給西門信什麼?竟然能讓他甘願冒如此大的風險,幫他們去刺殺君漠祺?

此時,天已經漸漸放亮了。

賀蘭玥便放下心中疑惑,暫不去想,身形一動,消失在屋脊之上。如今已經天亮,繼續留在右相府,目標太大,而且要知道的,她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沒必要久留。

剛一回到太子府,楚中天立刻出現。

「太子妃,您沒事吧。」淡淡的關心,表面了屬下絕對的忠誠。

「無事,懸崖那邊可有什麼線索嗎?」幾乎是下意識的,賀蘭玥開口問道。

「沒有。」楚中天微微垂首,眸色微暗。

「嗯。」賀蘭玥面色沒有什麼變化,眸中也是帶著些許淡然。無人能看透那淡然之後,究竟藏著怎樣的,失落。

「對了,你去找些殿下經常穿過的衣服,交給十三星。讓他們將衣服弄碎,然後撒一些,在懸崖下面。」賀蘭玥忽然想起什麼,吩咐道︰「記住,不能用利器,只能用手撕,或者樹枝和岩石磨。」

楚中天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賀蘭玥屏退了所有人,和衣而臥。一夜未睡,她必須養足精神,為今晚的事情做好充足的準備。右相府,她很快就要再去了。

然而,賀蘭玥一夜沒睡,但是有些人則睡的很好,一大早的就起來了。

昨夜,得了父王的警告,納蘭梅知道自己暫時動不了賀蘭玥,但是她絕不能讓賀蘭玥過的安生了。所以,一大早,她就帶著兩個丫鬟,兩個粗使婆子,來到了太子府的門前。那兩個粗使婆子身上,分別挑著一個擔子,擔子兩側的木桶被蓋子蓋著,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東西。

「來人,開門,快開門。」其中一個丫鬟上前叫門。

半響,無人應答。

丫鬟繼續叩門,語氣中也帶著明顯的不耐,「人呢?快來人開門!」

納蘭梅則讓她們四人站在一起,自己站在另一側,手中的帕子妖嬈的遮在面部,似乎是不願自己的真容示人一般。

見沒人開門,納蘭梅絲毫不怒,眸光掃過那四個被蓋住的木桶,嘴角更是扯出一抹陰毒算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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