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太疲憊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的時候,藍皓軒去她屋里找她,發現她不在,急急忙忙闖進離殤的屋子,里屋的門掩著,推開後,沈念曦和離殤相互依偎著睡在床上,她的頭枕在離殤的胳膊上,離殤的另一只手剛好搭在沈念曦的腰上,姿勢很親密。♀
再好的脾氣也被焦急沖昏了頭腦,看到床上剛剛睜開眼楮一臉茫然的沈念曦,藍皓軒的無名火騰地升起來,說不清此時心里的感覺,酸澀?嫉妒?抑或是生氣。
他的視線投到臉色蒼白的離殤身上,薄唇抿成一條線,一句話都沒說。四大家族的人,哪個又是簡單人?從昨晚沈念曦和離殤山洞中的表現,以及後來的巧遇雲崢,都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兩人不是兄妹兩。
對于沈念曦,他的感覺很復雜,在他短暫的十八年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夠這樣引起他的注意,他不是善人,不會為了誰冒著危險半夜去密林救人,也不會冒著惹怒雲家的危險,裝傻充愣的收留他們。
這個女孩身上有種魅力,能夠深深吸引他,讓他違背原則,隨心做事,他知道,能夠認識雲崢手上玉扳指的女孩絕對不是常人,至于她究竟是哪個家族的,日後終會知道,這時候,他只知道他想留著她。♀
今天一早,他去她屋里喊她吃飯,她竟然不在屋里,睡覺的地方也沒有睡過的痕跡,從來沒有感覺過心慌意亂的他,慌了,急匆匆的沖進離殤的屋子,連門都忘了敲。
屋里的場景讓他怒火沖天,說不清那一刻的感覺,只覺得他如此重視的女孩竟然在男人屋里過夜,真是太不自重了。
沈念曦見他生了氣,跳下床想要解釋,藍皓軒卻因心里惱火,手上的動作便重了些,他把她推開,猝不及防的她險些摔個跟頭,好不容易站穩腳,卻見藍皓軒已走到離殤的身邊,動手掀開了搭在離殤身上的被子,然後,手里抓著被子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卻愣住了。
沈念曦知道,他一定是被離殤身上的累累傷痕驚到了,不過,藍皓軒不愧是藍皓軒,只是一剎那便恢復了平靜,放下被子,重新蓋在離殤身上,仔細觀察他身上細密的針痕,然後轉頭問沈念曦︰「是你救了他?」
「是。♀」沈念曦知道,柔弱的藍皓軒並不像表面那麼無害,至少,他觀察入微,睿智聰明,說謊話的後果是不可預計的,比如,他們被轟出藍家,再比如,她被直接送給雲崢,哪種結果她都不想要,所以她選擇了坦白。
「你究竟是誰?」藍皓軒走到她身邊,清潤的眼楮審視著她的臉,想要從她那張絕色的小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我叫末曦,身份,暫時不方便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保證,留下我,對藍家,對你,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沈念曦仰起頭,雖然他的身高比她高了一大截,卻依舊無懼的仰視著他。
沉默半晌,藍皓軒沒有從她眸里看到一絲閃躲,清潤的眸子向上揚起,露出一抹驚天動地的笑,這男人,長的像朵花似的,讓人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沈念曦在心里小小的評價一番。
「好,我相信你,你和他可以在這里住下,但是,晚上不可以隨便在他屋里過夜,藍家上下有很多雙眼楮,我不希望有不好的流言傳出來。」藍皓軒負著手,緩緩的說。
「好,為了證明留下我們對你很有好處,請你在三天內務必趕到A城,準備接管藍家財團,遲了,就什麼都來不及了。」沈念曦心情大好,俏皮的笑了一下,走回床邊,對上離殤狐疑的眼楮,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為什麼?」藍皓軒有些驚訝,父母讓他在這里養身體,將財團交給他哥哥管理,比他大三歲的藍皓天是把經商好手,這個時候即便他到了A城,父母也不會同意他接管的。
「天機不可泄露,信我,就去,不信,無妨,至少對我沒有什麼影響,至于對你們藍氏嗎?會有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沈念曦挑挑眉,無所謂的說道。
她這些話不是危言聳听,也不是空來風,記得十年前,藍皓天出了一場車禍,變成了植物人,出事的日子便是三天後,那時候,在藍家祖宅調養身體的藍皓軒並到消息,等到事情發生,藍父藍母被悲傷打擊得雙雙病倒,將財團的經營權交到藍母弟弟手中,可就是這個與藍皓軒是血親的舅舅,像碩鼠一樣,逐漸侵吞了大部分藍氏財產,讓其變成一副空殼子。
沒有了財富做支撐,藍皓軒的身體一日日垮下去,最後和藍皓天雙雙離世,這件事在當時是極轟動的,沈念曦還曾為藍皓軒深深惋惜過。
「好,我信你。」藍皓軒沉思著,清潤的眸子一刻也沒有離開沈念曦靈動的雙眼,不知為何,這個女孩身上總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魔力,說服他一定要按照她滇議做。沈念曦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吃晚飯,天氣不算熱,她和藍總管的孫子要了一個自制的雞毛毽子,這可是健身的好東西,輕便,容易攜帶,可以鍛煉人眼疾手快的能力。
庭院中,梔子花開的正艷,長身玉立的藍皓軒倚在柳樹旁,環抱著肩,笑看著沈念曦踢毽子,「小丫頭,你大名叫什麼?」
「末曦,以後我就是末曦。」踢飛在空中的毽子被她穩穩的接在手中,小臉像鮮艷的花朵一樣嬌艷欲滴,迎著朝霞望向沉思中的藍皓軒。
「呵呵,你的舉止端莊大方,分明受過很正規的訓練,可你的性子偏偏很野,不想被拘束的時候,做事隨心所欲,踢毽子雖然是項很好的運動項目,可大家閨秀不會踢,嫌掉價。」藍皓軒試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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