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沈念曦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今天,她穿著一件及踝的長裙,腳上有傷不會被人看到,大廳里這麼多人,沒想到岑旭堯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那怎麼成?」岑旭堯不由分說的將她攔腰抱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宴會廳外走去。
「放開我。」沈念曦想河東獅吼一聲,可聲音剛要沖出胸腔,眼角的余光竟看到了雲崢,此時,他正站在雲夢身旁,陰鶩的眼楮看著她,不知在說些什麼。
沈念曦放棄了掙扎,反而心安理得的靠在這個懷抱中,陌生的胸膛,陌生的溫度,陌生的氣味,卻帶給她溫暖的感覺,她需要他這寬闊結實的胸膛給她倚靠,因為她看到雲崢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恨不得殺人的目光一直狠狠盯著他們的身影。
雲家利用藍皓軒和雲夢的訂婚維系彼此的關系,等于變相結盟,她也可以利用岑旭堯對她的好感,與岑家結盟,當然,她還不至于為了報仇勇于獻身,對岑旭堯,只是利用而已。
「怎麼不掙扎了?」岑旭堯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耳朵上,癢癢的,很不舒服。♀
「我累了,忽然覺得,有個免費的人形電梯搭乘也不錯。」沈念曦窩在他懷中,懶洋洋的回答。
岑旭堯無聲的笑了,出宴會廳的門時,沈念曦的腳在門邊輕輕磕了一下,正好嗑在被玻璃割到的傷口上,她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看到她隱忍的表情,岑旭堯的視線往她腳踝望去,發現血流的更厲害了,不由低咒一聲︰「該死。」他真是不小心。
出了宴會廳,岑旭堯快步走到自己那嶄新的悍馬旁,拉開車門,把她放到副駕駛的位置,輕柔的為她月兌掉高跟鞋,在她腳底墊了一塊潔白嶄新的毛巾,這才坐回駕駛位,腳踩油門,在茫茫夜色中,疾馳向醫院。
路上,他打了個電話,寂靜的夜里,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清晰,有人懶洋洋的問了句︰「岑少,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干嘛?」
「廢話少說,限你十分鐘內趕到醫院,遲了,後果自負。」岑旭堯酷酷的掛了電話,離他很近的沈念曦只來得及听到對方的一聲哀嚎。
岑旭堯偏頭問她︰「疼嗎?」
沈念曦搖搖頭,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比起前世挨得那一刀,差遠了。♀
岑旭堯伸手,放開了音樂,很好听的古箏曲,流暢柔和的音樂舒緩的回蕩在汽車空間內,讓沈念曦煩躁的情緒得以紓解。
她仰靠在座椅上,什麼都不想,靜靜的感受著難得的靜謐。
過了沒多久,車開進了附近的一家醫院,下車時,岑旭堯徑直拉開車門,正要抱她下車,沈念曦卻一把推開他。
「謝謝,我自己能走。」
岑旭堯再次皺眉,對于她的這種明顯的排斥很不滿,她的腳傷在腳踝處,不能穿鞋,只能光腳走在路上,腳踝微微用力,血再次流出,麻木中帶著痛,她咬著唇,挺直腰。
「逞能。」岑旭堯咬牙切齒的鉗制著她的雙手,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她的頭重重撞向他堅硬如鐵的胸膛中。
走廊中的醫生護士都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著這一對外形出眾,舉止怪異的男女,沈念曦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你再敢動,我就當眾吻你。」岑旭堯俯,惡狠狠的瞪著她的眼楮。
那一瞬,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打了個寒噤,他目光狠戾,滿臉冷色,剛才的玩世不恭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無上的威嚴,讓她毫不懷疑他會說到做到。
趁著她愣神,岑旭堯半拖半抱,好不容易把她弄進了醫院的急診室,這才舒了一口氣,這個小野貓,還真是難纏。
外科的急診室里,一位醫生背對著他們而站,听到推門的響聲,邊扣扣子,邊嘟囔︰「岑旭堯,上吊也要喘口氣吧?哥們一炮打下去,還沒有泄,你小子就火急火燎的把也從溫柔鄉里拽出來,你不厚道啊。」
話說完,他本人也剛好轉過身來,白大褂還有兩道扣子沒有扣上,嘴巴卻長的老大,足足能塞進去兩顆雞蛋。
這是個外表儒雅的俊朗男人,與他剛才粗俗的調調完全不相符,在看清岑旭堯懷里抱著的沈念曦後,他憚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一雙細長的眼楮賊亮賊亮。
「呦,岑少,打哪兒搞了這麼正點的妞兒?你小子行啊,不想當苦行僧了?哥們早告訴過你——」。
「陳少儒,發騷回去和你的妞兒發去,處理傷口。」岑旭堯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把沈念曦輕輕放在椅子上,輕輕抬起她滿是鮮血的雙腳。
「哦,小嫂子,這是怎麼弄的?」陳少儒愣了愣,蹲下去,仔細檢查了沈念曦的腳踝,皺著眉頭說道︰「傷口里有碎玻璃,必須弄出來,有點疼。」
沈念曦點點頭,俏臉陰雲密布,怒氣沖沖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稱呼。
陳少儒瞥了眼岑旭堯,用眼神問他︰「你從哪兒弄了這麼個夠味兒的妞兒?」依著岑旭堯的黃金單身漢的身價,鮮有這麼不買他的賬的女人。
岑旭堯沉了臉,犀利的星眸充滿威壓,掃過他的臉,讓他情不自禁的縮了下脖子,伸手拉過藥箱,動手清理起傷口來。
玻璃碎片埋得很深,陳少儒用手術刀豁開傷口,用鑷子取出碎片,血滴滴答答的流個不停,他手腳利落的給她上了止血藥,又用紗布裹了幾層,這才抹了抹額頭的汗,站起身來。
「沒事了,不過,一周內不能下地走路,不能浸水,要吃些消炎藥,還要定時換藥。」陳少儒把擦血的藥棉扔到垃圾筐,再次瞥了眼沈念曦,做大手術都不會緊張的他,剛才竟緊張的出了一頭汗,不為別的,只為這女人的一聲不吭,她坐在病床上,雙手緊抓著床單,十指彎曲,骨節發白,幾乎將床單摳出幾個洞,這樣的痛,他是知道的,可她卻忍了,頗有些關公刮骨療傷時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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