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旭堯不說話,隱隱的氣勢讓周圍的空氣凝結不動,勤務員見勢不妙,又躲了出去,兩人互相瞪視著。
「呵呵,你夠膽,從人敢這樣拒絕我。」岑旭堯臉上緩緩綻出一抹笑容,方才冷凝的空氣散去不少。
「你也是,從人敢強迫我做事。」沈念曦毫不畏懼,直視著他的眼楮,也緩緩笑出聲來。
「額,我去搬桌子。」陳妍回過神來,替沈念曦捏了把汗,急忙配合著把屋里的桌子都騰空了,又從樓上搬了許多板凳下來,勤務兵加上廚師一共六個人,另起了一桌。
大人在這里,六個人誰都不敢坐,筆挺的站著,一動不動。
「坐下。」岑旭堯命令。
「是,大人。」六人刷的全都坐下,依舊一動不動。
「我去那邊吃,幫你們招呼客人。」陳妍用空盤子把每樣菜裝了一些,端到另外一張桌子上,她也就勢坐下來,拍拍勤務兵的肩︰「吃吧,不吃就浪費了。」
勤務兵連眼皮都沒有動,陳妍模模鼻子,覺得很尷尬。
岑旭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發話道︰「快吃,十分鐘。♀」
一聲令下,六個人狼吞虎咽,果然在十分鐘內吃完了飯,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獨留陳妍幽怨的瞪著岑旭堯的背影,當電燈泡不容易啊,尤其是她這樣大瓦數的。
吃著吃著,陳妍便覺得滿桌的美味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上好的食材嚼在口中,味同嚼蠟,她如坐針氈的吃了一會兒,抹抹嘴,急匆匆上樓拎了包,對沈念曦說道︰「小曦,我剛想起來,今晚有朋友在醉夢請客,就不回來了啊?」
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攔了輛出租車坐進去,沒了人影。
醉夢,三教九流各類人士雲集,尤其不乏借酒裝瘋,到處獵艷的紈褲子弟,陳妍脾氣雖火爆,模樣卻長得極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勾魂奪魄的,配上她火辣的身材,性感的裝扮,總是有不三不四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怎麼了,擔心那個瘋丫頭?」岑旭堯停下筷子,抽出紙巾,優雅的抹了抹嘴,他是當兵出身,部隊的雷霆速度沒有讓他動作變得粗鄙,反而讓這優雅透著些許野性,更加有男人味。
沈念曦微微有些驚訝,很久以前,離殤也是這樣的,即便那樣的落魄,那樣的悲慘,也沒有丟掉他骨子里的優雅與傲氣。♀
她蹙眉,手指輕敲著桌面,不悅的反駁︰「小妍不是瘋丫頭,她那樣的家庭,如果不是那樣的性格,早就被害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你在醉夢有認識人嗎?她得罪了左權,我怕她會有麻煩。」沈念曦沒有心思吃飯了,剪水秋眸黑白分明,望著茫茫夜色,盈滿了擔憂。
「醉夢?左權算個什麼東西,你放心,我安排一下,不過,你得好好吃飯。」岑旭堯又往她盤子中夾了一些菜,朗朗星眸盈滿笑意。
沈念曦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明明笑著,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子煞氣,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寫滿了霸道和囂張,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她非得整整他的性子不可。
「好吧,你安排,我吃飯。」沈念曦溫順的把盤子中的飯菜盡數吃掉,又夾了許多一並吃完,模了模滾圓的肚皮直起腰問道︰「這下可以了?」
「嗯,不錯,曦曦真是乖。」岑旭堯笑著模了模她的頭,像哄小孩一樣,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什麼事啊?岑少?」那邊傳來懶懶的男聲,聲音她熟悉,就是那晚給她包扎的那個醫生,叫做陳少儒的。
「晚上沒事吧?去醉夢充當一下護花使者?」岑旭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護花使者,如果護的是那天那朵,我可以考慮。」陳少儒立刻興奮起來。
「滾,去醉夢找一個叫陳妍的女孩,左權那個渣子想打她的主意,那丫頭有什麼閃失,你就別想舒服了。」方才還客客氣氣的岑旭堯,听到陳少儒把主意打到了沈念曦的身上,立刻冷了臉,命令式的口吻不容商量。
「壓迫啊,赤果果的壓迫,岑旭堯,我恨你。」那邊的陳少儒哼哼唧唧的掛了電話,估計是執行命令去了。
「你的手下不是很多嗎?怎麼找了個小白臉?」沈念曦有些不滿,她可是第一次開口求他,他就這麼敷衍了事?那個流里流氣的醫生長的白白淨淨的,怎麼看都不是當護花使者的料。
「小白臉?呵呵,曦曦,陳少儒要是听到你這樣稱呼他,準被氣的吐了血,那家伙可是特種兵出身,做過戰地醫生,十個左權都不是他的對手,可不要小看了他。」說話的當口兒,岑旭堯關了工廠的門,門外候著的房車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是嘛?看不出來。」沈念曦皺皺眉頭,那個文質彬彬的小白臉居然也是特種兵出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過,像岑旭堯這樣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不也是個煞星嗎?听說他在部隊對付敵人的手腕可是血腥凶狠的,正是因為這股子狠勁兒,人們才送了他一個綽號「岑閻王」。
「夜色很美,出去散步剛剛好,不知末曦大人是否有空兒?」岑旭堯見沈念曦抿著唇又不說話了,開口相邀。
听到末曦大人這個稱呼,沈念曦心情大好,當大人的感覺就是好,怪不得大家都削尖腦袋當官呢。
「好,本大人就答應你這個請求,不過,有條件。」沈念曦狡黠的眨眨眼,她既然決定和岑旭堯結盟,便要對他的基本情況有些了解,現在正是個機會。
「說。」岑旭堯一點都沒有驚訝,仿佛她沒有條件的答應才不可能。
「先告訴我你家發生了什麼事?」沈念曦問。
「告訴你也無妨,我似乎和你說過,我母親不是我父親的妻子,而是他的情人?」岑旭堯表情淡淡的,陳述這件事,就像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笑話,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不把私生子的身份當回事。」沈念曦笑了。
「從小到大,他們一直在強調我的這個身份問題,我犯不著為一個虛名折虐自己,這一點,我想得開,再說,嫡子就尊貴了嗎?還不照樣得讓我踩在腳下?」岑旭堯勾唇冷笑,寒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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