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旭堯,你就是個流氓。♀」沈念曦怒沖沖的站起身,「 當——」,幾乎空了的藥瓶子落在青石面兒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岑旭堯胡亂把襯衣穿上,抓起背包跟在後面。「曦曦,你等等我,等等我,你生這麼大氣干什麼?不是你先示意的嗎?要不是你模我——」岑旭堯倒打一耙。
「住口,岑旭堯,你無恥,你這樣是對亡者的不尊敬,我們還在人家的墓前。」沈念曦紅著臉,一想到剛才手指觸模的那個地方,續有些快。
「追妞兒就得無恥些,坐懷不亂的那都是有病。」岑旭堯狡辯。
「再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在撕之前讓我再親一次,撕而無憾了。」
「滾——」。
……
憑借著前世的記憶,沈念曦從山林里出來後,徑自去了青山鎮西邊的一個小山村,山村里的村名以種地采草藥為生。
兩人一路走,一路問,來到村邊一處破爛的小民房中,這簡直不能稱之為房子,房頂上瓦片大部分已碎裂,估計下雨天基本起不到什麼作用,玻璃破的地方用塑料紙糊上了,外牆上結著蜘蛛網,她經常在電視里看到危房改建,覺得那些房子與這處房子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
「有人嗎?」沈念曦大聲喊,里面沒有人應答。
岑旭堯拎起一根棍子,把牆上的蜘蛛網攪下來,緩緩推開門,一股陰冷潮濕的霉味撲鼻而來。
岑旭堯率先走了進去,把沈念曦護在身後,屋里光線昏暗,本以為沒有人居住,沒想到在那條破破爛爛的土炕上,蜷縮著一抹小小的身軀,上面蓋著一張打滿補丁的破被子。
沈念曦和岑旭堯相對而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岑旭堯走過去,神情凝重的掀開被子,一個滿臉蒼白,骨瘦嶙峋的小男孩在瑟瑟發抖,嘴唇干裂出血,泛著隱隱的青色。
沈念曦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小孩的情況不太好,寒毒入侵,估計是感染風寒後沒有及時醫治,落了病根。
她從衣兜里取出一個藥瓶,把自己配制的丸藥塞了一顆到小孩的嘴里,然後拔出幾根銀針,飛快的刺進他周身幾個重要的位中,過了半個小時,神志不清的小孩恢復了意識,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沒有說話。♀
「你和鄭明是什麼關系?」沈念曦從包裹里取出一瓶水,打開蓋子喂他喝了一口,雙眸微眯,和藹的問他。
「他是我爸爸。」小孩病了很久了,聲音嘶啞的厲害,雖然有些憔悴,卻一點兒都不怯懦,迎著沈念曦的視線回答她的問題,在說到爸爸兩個字時,聲音低下去,帶著些哽咽。
「別難過,我們決的你父親的死有蹊蹺,不像是在山林里摔死的,所以過來探明情況,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沈念曦又問,那些村民說起鄭明的死時,都說他是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下來,腦袋嗑在石頭上死的,可她卻知道,鄭明是被人殺死的。
小孩謹慎撢起頭看了看沈念曦,黑眸中激烈掙扎著,嘴唇被牙齒咬的出了血印猶知。
沈念曦眸中一絲異光閃過,眼前這個孩子僅有十歲左右,卻有著別的孩子所沒有的鎮定和成熟,小小年紀便懂得權衡利弊,將來必是個可造之材。
「我叫鄭鈞,你救了我,是個好人,爸爸不是自己摔死的,我看過他後腦的傷口,那是槍傷,雖然被石頭砸得辨別不清,我也一樣能看出來,爸爸是被人開槍打死的,爸爸常去山里采藥,有時候也拿著獵槍打獵給我改善生活,槍眼的形狀我見過,不會有錯,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我卻查不出害死他的人是誰,嗚嗚嗚……」
許是壓抑久了,小孩說完這些話後,趴在炕上傷心痛苦,看的沈念曦一陣不忍心,她模了模他的頭,嘆了口氣︰「鄭鈞,你已經十歲了,是個小男子漢了,爸爸死于非命,查明真相的重任便落在你的身上,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們,就跟我們走,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弟弟了。」
「為什麼?」鄭鈞止了哭聲,小小年紀的他已經懂得人情冷暖,懂得世上沒有白來的便宜。
「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受害了,就在那片山林里,與你爸爸遇害是同一天,我也很著急的想要查明真相。」沈念曦想,自己的前世的確是從那時起就開始被害了,這樣說也不算是欺騙小孩。
「好,只要能查明真相,讓我做什麼都行。」小孩強行掙扎起來,趴在土炕上重重給沈念曦磕了一個頭。
岑旭堯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悲憫的眼神看著那個小孩,雖然來青山鎮之前,他已經隱約猜出了沈念曦有什麼事要做,卻不知她究竟要做什麼,現在,他明白了,那麼,她自己查不出來的東西,他幫她查。
岑旭堯打了個電話,過了一個多小時,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停在鄭鈞家門口,從上面下來兩名士兵,對岑旭堯恭敬的敬了個軍禮,其中一名上前抱起鄭鈞上了車。
「喂,你把他送到哪兒了?」沈念曦問岑旭堯。
「他病得那麼重,需要先看病,放心,我的手下會照顧好他的。」岑旭堯笑著說。兩人一路說著話,回到賓館時,已經是半夜了,沈念曦拿著房卡,進了其中一間,岑旭堯進了旁邊一間,放下背包,換了睡衣,正要去洗澡,放在背包中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一個熟悉的名字,鈴聲一遍一遍的響,急切而緊張,他想起來,今天在山林中,手機一直沒有信號,想必電話早就打過來了,他沒有接到而已。
「喂?」他慵懶的靠在床邊,按下接听鍵。
……
「對,在青山賓館,不用擔心,明天?好,明天一早我就帶她過去。」岑旭堯簡短的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他隨手打開了電視,電視中正在插播一段新聞,一伙以捕獵珍禽異獸為主的犯罪團伙今日落網,今天在山林中遇到的六人被反扣著雙手,一一押上警車,團伙頭目臨死前圓瞪的雙眼,仿佛穿過電視屏幕射到岑旭堯身上,給人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不知為何,岑旭堯總覺得,這件事沒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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