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依舊,細水長流。
清晨醒來的時候,床頭又是空空一片,香氣漸漸流逝,葉雨姍還沉睡在美夢之中,抱著被子,靠著枕頭,看上去很是平靜。
咯吱!
門被推開,小魚拿著洗臉盆走了進來。眼見主子睡著,她輕手輕腳地為主子收拾屋子。走近,發現主子的衣服凌亂地扔在地上,她慌張地跑到了床邊。
腳步聲走近,葉雨姍突然就睜開眼楮。開眼看到小魚的臉,嚇得她馬上坐起身。想起身上被某人烙下了紅印,趕緊拿被子捂著。
「主子是不是做惡夢了?」小魚小心地猜測著。
「是啊!」葉雨姍隨口答應,晃了晃腦袋,腦子清醒,她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出了一身汗,給本宮準備沐浴。」
「是!」小魚狐疑地欠身退下。
听著腳步聲離去,葉雨姍拿開被子,身上好幾處某人留下的草莓。最暈的是胸口那塊,好大的一塊,十分顯眼,也十分刺眼。
王八蛋!
也太不把她葉雨姍放在眼里了。
心里罵著,卻也想著,那男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昭明宮,肯定不止武功不凡,而且有可能就是昭明宮的人。
是誰?
除了南穆軒,還有誰對南穆御有如此深仇大恨,想用這樣的方法來羞辱那個廢物?
肯定不是南穆軒,氣息不對。況且,像南穆軒那樣囂張慣了的男人,恨不得馬上表露身份,何必又要戴個藍色面具?
唉……
這個混蛋的武功太高,兩次較量都成了手下敗將,最後還淪為他發泄品。
該死!
要怪就怪這具軀體太弱,空有一身本事,很多時候卻因為身體局限而不能展現出來。
起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等小魚讓其他下人把沐浴的東西準備好,她又隨便找了個借口把小魚支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上干淨的衣服,坐在了梳妝台前。
小魚再次進屋,手里端著葉雨姍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看到葉雨姍坐在梳妝台前,覺得有些奇怪地問道︰「主子,您還是先喝了粥,再讓小魚伺候你梳妝更衣吧?」
「嗯!」葉雨姍點點頭,她坐到梳妝台面前不是為了梳妝,而是看清楚脖子上是不是有明顯的吻痕?
還好,那小子還沒賤到家,稍微給自己留了幾塊干淨地方。仔細再看了一遍,她站起身走到桌子前,看著香噴噴的粥肚子也咕咕叫起來。
「主子,昨晚做什麼噩夢了?」小魚笑著問道。
「本宮也不記得了,反正是亂糟糟的噩夢。」葉雨姍隨口答了一句,也沒注意看小魚的眼神,只顧動手喝起了粥。
「昨晚小魚可是睡得極好,還沒來得及擺弄昨兒從蘭若寺帶回來的香料,就去爬床了。」小魚樂呵呵地說著,為主子夾了些可口的蔬菜。
「那好啊!睡眠不好可是要命的。」葉雨姍低著頭,眼珠子滴溜轉悠,想著肯定是被某人下了東西,不然以小魚的修為,不可能听不到那麼大的動靜。
如今連小魚都沒法信任,隨時可能踩到地雷,越發覺得昭明宮到處是陷阱。該如何保全自己,又能將進度往前推一推呢?
越想腦袋越大,不經意地要抬起頭,發現不知何時南穆御出現在門口,還一臉邪惡的壞笑。
肯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啷!
碗往桌上一放,她揉了揉眼楮。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見眼前多了一雙鞋。順著鞋子往上看,南穆御已經站在了跟前。
「太子妃,今兒有何去處啊?」南穆御吊兒郎當地看著她,完全不當自己是外人︰「本殿下也沒用膳,一起好了。」
「殿下不去陪若憐姑娘,就不怕姑娘生氣了?」葉雨姍臉一黑,明顯就是不歡迎此人。
可,某人就是臉皮夠厚,喝了口粥,嬉皮笑臉地夸道︰「太子妃不了解若憐,若憐是那種非常識大體的女人,可不會為了女人跟本殿下爭風吃醋。」
「是嗎?她昨兒還為你過來的事找來了,若不是旗叔攔著,恐怕,你那善解人意的若憐今兒就只能趴在床上等人伺候了。」葉雨姍口氣平淡說著,卻是目不轉楮地看著南穆御的臉。
南穆御果然緊了緊眉,此事還真沒人跟自己說起,昨晚旗叔也不曾提到此事。可,葉雨姍沒必要對自己說謊。
哼!
笨男人!把個蛇蠍女人當寶貝,總有一天被吸干了血,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葉雨姍幸災樂禍的笑著,本來沒心情,現在心情極好。一口一口吃著美味的早餐,腦子里突然冒出昨晚思考的一件事︰讓外人以為自己跟太子爺有了夫妻之實。
如此,她對南穆御的態度不得不轉變,清了清嗓門開了口︰「好像有幾天沒去給母後請安了,太子殿下是不是考慮進宮看看?」
「是!今兒本殿下就想一會帶你進宮給母後請安!」南穆御將思緒拉了回來,抬頭發現葉雨姍臉上的笑臉有幾分賊,開始拭目以待她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小魚,把昨兒方丈大師送的香料備一些。」葉雨姍淡定若然地吩咐著,不時看看門口的方向,猜測著蕭若憐很快就會出現。
果不其然,昨晚等了一個晚上,最後得知太子爺要在書房休息,蕭若憐整個晚上都沒睡。起身,听到丫頭凝霜回報,說太子爺一早又去了錦繡園。隨便梳妝打扮一番,她就跟了過來。